“齊導，你們用的道具都是真的嗎？”柳慕莞眸色犀利地看著齊導，“這么危險的鮮開水，你們就真的準備往人身上潑？”

    “不是……”齊導也有些慌了，“我們準備有其他道具的……”

    “準備有其他道具，但是臨到場卻換成了真的開水，我可以這樣認為嗎？”柳慕莞厲聲喝問，“所以今天如果不是拍攝中出了意外，佟妃就要被一壺開水從頭淋到腳？你是準備在我的劇組制造人命案？”

    “可是最后被潑的人是玉兒姐……”小胡還想爭辯。

    “住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位置！”柳慕莞喝斷了她，“具體過程我知道去看片子！把攝像機給我拿過來！”

    攝影師大氣都不敢出，把攝影機推了過來。

    她驟然爆發的氣場極其強大，現場頓時如臘月冰封，風聲鶴唳，寒天凍地。

    現在，沒有人再會天真地問一句：憑什么？

    憑什么她會是制片人。

    憑什么她可以在這里指手畫腳。

    有些人，不論資歷，不論才華，卻只單單用一點威壓，就可以鎮住全場，讓人無理由的臣服。

    就憑，她是柳慕莞！

    數碼拍攝都有保存幾次的拍攝進程。

    柳慕莞看到，這一場戲，其實已經拍了三遍了。

    前兩遍，都沒有任何問題的完成的拍攝，直到第三遍……出事了。

    “為什么會拍第三遍，前兩遍表現得不好嗎？”柳慕莞冷聲問齊導。

    齊導看了一眼楊玉兒，他現在不敢再和柳慕莞對著干，“楊玉兒說她發揮得不好，希望多拍幾遍。”

    柳慕莞冷笑：“她發揮好不好，你身為導演，不知道？”

    “這……”

    柳慕莞沒有耐心聽他解釋，只淡淡譏諷，“好歹也是二十幾年的老演員了，自己的斤兩，想必還是心知肚明。”

    楊玉兒的臉色，白中帶綠，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小胡畢竟年輕，氣得臉色通紅：“玉兒姐的演技有目共睹……”

    柳慕莞笑了，“有目共睹的爛嗎？”

    不等小胡氣炸，她眸中就閃著寒芒，“為什么要拍第三遍，你們，心里明白……”

    她說的，是“你們”。

    這一刻，小胡的臉色，終于和楊玉兒一樣，白綠白綠的了。

    “帶這幾個人去不同休息室，讓她們分開呆著。”柳慕莞一招手，正道會的兄弟們摩拳擦掌地上來了。

    媽耶，祖師爺終于召喚他們了！

    這莫大的榮耀，夠得上他們吹一輩子了！

    “看好她們。”柳慕莞笑靨甜美，在眾人眼中卻仿若捧著糖果的惡魔，“尤其是，不許玩手機。”

    被帶走的人里，有蕭漫，有楊玉兒，有楊玉兒的助理小胡，還有，那位飾演宮女的女演員。

    “這是干什么啊？”

    “要把人關起來還是審訊啊？”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能限制人身自由對不對？”

    ……

    看著柳慕莞離開，飾演女二的女星再也沉不住氣了。

    她摸出了手機，咬了咬牙，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到了靜處，發了一條微博……

    ……

    “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單獨的休息室里，柳慕莞看著倉鼠一樣捧著果子的蕭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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