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的事……”白旖麗拉著簡妮，費力地往外掙扎。

    蕭漫……你很好！

    只認下簡琮蘇，不認簡妮……你很好！

    你別得意太久，白旖麗眼里的恨都藏不住，今天你這樣擺了我和妮妮一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和你的兒子，天人永隔！

    ……

    柳慕莞給盛予墨打了電話，得知他今天有些事要忙，可能要晚些回御庭。

    于是好聲好氣地求了個假，先把眾人安頓回了萬樹銀花。

    蕭漫要再在御庭呆下去，別的都不說，就成天催婚這個勁兒，柳慕莞都受不了。

    更別說還總是懷疑盛予墨功能不全，叨叨什么大補。

    一進門，柳慕莞就把蕭漫拎回了房間。

    “白旖麗到底威脅你了什么？”對于太后可以開門見山直接問。

    蕭漫眼神躲閃了一下，然后就別了別耳發，“其實嘛，大家混一個圈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留的一線日后好相見對吧，也談不上誰威脅誰這種話……”

    蕭漫說不下去了。

    主要是自家寶寶的眼神，太冷了。

    “我給你一個自己說清楚的機會，”柳慕莞也不多話，“否則我就自己來推斷了……”

    “我說，我說清楚。”蕭漫馬上做出明智的選擇。

    自家寶寶那么冰雪聰明，要是全給猜到了，她太后涼涼的尊嚴也就別想要了。

    柳慕莞去倒了一杯水，坐下準備慢慢聽。

    蕭漫反倒是石雕化了，垂著頭一動不動。

    柳慕莞也不催，慢條斯理喝著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漫才抬起了頭，“寶寶，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本事？”

    柳慕莞看著她噙滿淚水的雙眼，不由得一怔。

    “沒有啊，為什么這樣說？”

    太后您可有本事了呢。

    蕭漫一搖頭，淚水就落了下來，“不，我其實挺嫌棄我自己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說得就是你媽我這樣的。本來吧，我再怎么混，也不至于混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一遇到結婚、生子這樣的大事，我就會搞得一團糟。”

    太后有這個覺悟，挺讓人意外的。

    不過，柳慕莞還是安慰她，“誰生下來不都是冠軍，還是有運氣的成分在里面……”

    “我運氣夠好了，就是我這個人態度不端正。”蕭漫扯張紙，抹著眼淚，“沒結婚之前吧，我覺得結婚算什么事兒啊，我事業那么好，就是找個叫花子結了，也影響不了我。結果呢，嫁個什么人，你也看到了。”

    她抽泣一聲，繼續道，“然后就是生孩子這事兒，我更不當回事，覺得孩子生下來就該完事兒了。你們是死是活是好是壞，也不關我的事……然后……我就是特別驕傲自大最后輸得媽都不認的那一類人。”

    “你給我臉上涂了泥，”柳慕莞湊近太后，“你還是保護了我啊。”

    “那也是沒辦法了，”蕭漫眼淚流得更兇了，“我都那樣了，也沒別的法子可以保住你……我干過的混賬事，罄竹難書。”

    “也別這樣說自己啊。”柳慕莞循循善誘，“不過你也可以說出來，讓我判斷一下，到底有多混賬。”

    蕭漫深吸一口氣，“好了，也不繞彎子了。我兒子，也就是你哥，應該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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