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墨的房間未免色調過于禁欲系了一點，不過與他個人的氣質倒是比較符合，尤其是看到那一分為二的衣帽間，沈老太太輕輕拍了拍柳慕莞的手。

    “小西，你找了個疼你的男人啊。”

    等到了嬰兒室和玩具室，沈老太太似乎受到了驚嚇，“這……這是……”

    “反正以后都會計劃生寶寶，所以先把嬰兒室建好，”盛予墨主動解釋，“裝修材料再無害，難免也會有點味道，早點裝好，對寶寶來說也更健康。”

    沈老太太重重握住柳慕莞的手：“小西啊！這樣的好男人！哪兒去找啊！你們什么時候結婚，三兩抱兩？”

    柳慕莞：“……”

    這和蕭漫一模一樣的話……

    老太太，您不愧是太后的母后……

    尊稱，太皇太后！

    “對了，外婆聽說了琮蘇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盡管從前少有聯絡，但沈老太太還是關心自己的外孫的。

    “他本來有重度抑郁，”柳慕莞把部分真相告訴老太太，“這次自殺，簡家趁機落井下石，買通媒體造謠他嗑藥。”

    至于鄭碧珍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她不想提，主要是怕老太太過分擔心了。

    鄭家在橫，有盛予墨在她身后，也只有吃癟的份兒。

    頭一次，柳慕莞感受到了做盛予墨身后小女人的愜意……

    就這樣，被他保護著，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也不免是一種快樂的人生體驗。

    “這孩子也是命苦啊！”沈老太太眼角濕潤，心疼不已，“以前我就看出來了，簡家吸他的血，就像從前吸你們媽媽的血一樣，這次你告得好，最好是告得他們名譽掃地，傾家蕩產！”

    柳慕莞遲疑片刻，有些事情，還是想給老太太打個預防針。

    “有件事，外婆，我想告訴你……”

    “你說，外婆聽著呢。”沈老太太聽出了柳慕莞話里的沉重和謹慎。

    “其實外婆……媽媽她……一直都跟我，住在簡家。”

    哐當！

    沈老太太正端著水杯準備喝一口茶，聽到這句話，杯子摔在了地上，水灑了一地。

    “哎喲，這我這老太婆……”沈老太太一邊抖顫著，一邊要去撿碎茶杯。

    柳慕莞拉住她，“外婆您別動，傭人會做的。”

    云姨已經讓傭人來打掃了。

    沈老太太卻抖得厲害，“小西。你、你慢慢說，慢慢把事情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慕莞就把這十八年來的事大致挑了重點說。

    末了她問：“目前可以知道，我和簡琮蘇都是太后生的，但簡妮并不是。而且簡方似乎沒有生育能力，外婆，你……知道我們的父親是誰嗎？”

    蕭漫那邊問不出來，她打算從沈老太太這邊問問。

    橫豎，自己的身世還是應該盡量了解，以防授人以柄，風險要掌控到最小，這是柳慕莞一貫的作風。

    這世上，她連盛予墨的愛都敢面對，還有什么是可以逃避的？

    沈老太太聞言，幾乎要哭喊出聲：“我怎么知道那個不孝女干了些什么事，當初那么多人追求她，她誰都瞧不上，一臉清高模樣，最后卻挑了簡方那個人渣，我氣都氣死了，哪里知道她還藏著什么委屈啊！她性子那么倔，什么苦都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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