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窒息……
吳胖子面色凝重。
他打了個電話，讓人將證物袋拿回去化驗(yàn)。
順便調(diào)查一下，看最近有沒有人報過失蹤案件。
吳胖子回去后，何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里。
他倒在沙發(fā)上，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使不上勁兒。
朦朧中，眼前好像罩著一層白霧。
鼻子像是被堵住一樣，不管怎么掙扎，都吸不上氣。
何川大腦開始缺氧，整個人因?yàn)闊o法呼吸，開始抽搐起來。
喵！
正當(dāng)何川意識變得恍惚時，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貓叫。
他渾身一震，猛地從那種噩夢一般的場景，脫離開來。
空氣像是突然回來了。
何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好一會兒，他才揉了揉辣嬌的腦袋，找出換洗衣服，去浴室里洗了個澡。
出來后，何川從紙箱里，翻出以前買來的呼吸機(jī)，罩在臉上。
做完這一切，何川重新躺回沙發(fā)，整個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天，何川都有些意識恍惚。
大腦缺氧的后遺癥開始顯現(xiàn)出來，何川整個人顯得很是頹廢。
這天他坐在店里喝茶。
吳胖子從外面進(jìn)來，隨手將車鑰匙扔到桌上，然后一屁股在何川身旁坐下。
何川將正在看的那一頁書，小心折疊起來，然后將書合上，放到一邊。
吳胖子迫不及待的拿起水壺，仰起脖子，“咕嚕嚕”的開始喝了起來。
何川平靜的看著，一直到吳胖子喝完，才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你也不怕是熱水。”
“這要是熱水，拎起來沒那么輕。”吳胖子說道，然后嘆了口氣，“這個案子，太難了。”
“還沒找到線索？”
“只有知道死者應(yīng)該是老人，死因是機(jī)械性死亡，證物就一個塑料袋……這你讓我怎么查。”吳胖子苦笑，“塑料袋上倒是提取出了指紋，但在數(shù)據(jù)庫里找不到記錄，局里也沒接到人口失蹤的電話……我反正是毫無頭緒，只能過來找你聊聊了。”
“你想聊什么。”何川問道。
“你覺得……案發(fā)地點(diǎn)，會不會是在這附近？”吳胖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有可能。”
“有可能？”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會把兇器和尸體一起處理，而不是分開扔到兩個地方。”
“道理我明白，問題是沒找到尸體。”吳胖子攤手。
“如果兇手根本就沒有處理尸體呢。”何川問道，“如果兇手是在被害者家里行兇，只需要將兇器帶離案發(fā)現(xiàn)場，抹掉自己作案的證據(jù)，比自己費(fèi)盡心力去處理尸體來的安全多了。”
“可是這樣，被害人家屬回去……你是說，被害人是鰥寡孤獨(dú)的老人？”吳胖子反應(yīng)過來。
“你查一下監(jiān)控，看看這個塑料袋是怎么來的，我覺得離案發(fā)地應(yīng)該不遠(yuǎn)。”何川說道。
“我們已經(jīng)在加班加點(diǎn)的排查了，可是這邊的監(jiān)控并不是很多，很多地方都有死角……”吳胖子頓了一下，道，“對了，聽說你周末去相親了，感覺怎么樣？”
何川瞟了吳胖子一眼。
這家伙的消息，倒是來的靈通。
“還行。”何川淡淡的說道。
“應(yīng)菲那個丫頭，我也知道，人長得倒是挺漂亮，就是……”吳胖子說著說著，嘆了口氣。
“美好的事物，總是會有點(diǎn)殘缺。”
“你不介意？”
“有什么可介意？”何川看了他一眼。
“嗨，你不介意就好。這丫頭啥都好，只可惜不會說話，我記得小時候見她，那時候她還挺可愛，小嘴很甜，很懂事，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然后人就啞了，到現(xiàn)在也沒能治好……”吳胖子遺憾的說道。
吳胖子跟何川是老鄉(xiāng)。
兩人一個出生在城里，一個出生在鄉(xiāng)下。
后來吳胖子家發(fā)跡了，就搬到蓉城，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逐漸成了本地人。
“你兩是發(fā)小？”何川有些意外，如果兩人真的認(rèn)識的話，那這世界也太小了。
“談不上吧，我爸跟她爸關(guān)系倒是挺好的。前幾天她爸來我們這里開會，我爸請他們吃飯，飯桌上無意間談起這件事兒，我聽到了你的名字，然后就問了一下。”吳胖子說著，笑了一下，“說起來這個世界還真小，我原本還想把你介紹給我妹妹，沒想到你居然不聲不響跑去相親，這事兒鬧的……”
何川安靜的聽著，在理清這復(fù)雜的關(guān)系后，他問了一句：“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學(xué)校里的小孩惡作劇，往她水杯里放了什么東西，弄傷了聲帶……”說起這個，吳胖子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剛剛經(jīng)歷了蔣鵬飛那件事兒，吳胖子對熊孩子實(shí)在喜歡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
何川無意間知道了這個秘密。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吳胖子看何川在那里出神，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就是覺得……太可惜了。”何川又想起應(yīng)菲略顯自卑黯然的臉龐。
“誰說不是呢，這么漂亮一姑娘……”吳胖子也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惋惜。
兩人一時半會都沒說話。
“你好，請問老板在嗎。”門口，一道纖細(xì)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吳胖子瞅了眼何川，朝著那身影頷首示意：“咯，你生意來了。”
何川從桌子后面站了起來，迎向那人：“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兒。”
進(jìn)店的，是何川剛接手寵物店時，來買過貓砂的少女。
之后她也來過幾次，從何川這里買過好幾樣打折的商品。
“老板，我家囦囦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肯吃貓糧。”彭佳怡拎著籠子，一臉苦惱的說道。
籠子里裝著一只金漸層，正無精打采的趴在里面，看起來很是頹唐。
“我這里不是寵物醫(yī)……”何川話說一半，就見彭佳怡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可以幫忙看一下，不過不能保證一定有用。”
“謝謝店主！”彭佳怡開心的感激道。
跟店主學(xué)了這么久，何川也掌握了一點(diǎn)寵物習(xí)性方面的知識。
像貓這種生物，不吃貓糧，一般分為幾種情況。
一個是食物變質(zhì)，二個是換了新的貓糧，第三是得了疾病。
何川只需要稍微感知一下，知道它是什么情況，給小姑娘一個合適的建議就行。
好在，寵物的情緒，一般都比較單純。
何川將手套脫掉，打開籠子，將手伸了進(jìn)去。
剛把手貼在貓身上，一股惶恐的情緒，涌入何川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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