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斂了目光,跟著溫柔往里走,淡然一笑:“媽媽知道的還挺多。”
“何家的那點腌贊事,我都知道點兒。”溫柔倒也坦然,邊走,邊說起吳幼卿的身份來:“那個吳幼卿,是何夫人和她前夫生的孩子。”
梁舒微微挑眉,和前夫生的孩子,那吳幼卿在何家生活的很不容易吧,剛才聽那位少年說吳幼卿常年住在鄉下?不過想想也是,何錦林除了寵愛小女兒,對何夫人更是一往情深,寵愛有加,一個那么愛老婆的好先生,對于何夫人和前夫的孩子,心里難免疙瘩,不可能做到一視同仁。
梁舒覺得吳幼卿有點可憐,雙腿殘廢,還看不見,又不受何家待見,不免好奇:“吳幼卿為何不跟父親?”跟了父親,就不用受何家的氣。
溫柔眸光沉暗下去,一瞬間,有什么情緒滑過:“聶遠死了。”
梁舒不由沉默下。
“二十一年前,吳映雙還是泉大集團聶遠的妻子,只是后來,聶遠慘死,吳映雙野心勃勃,獨吞泉大,又與何錦林狼狽為奸,才有了今時今日,風光無限的何夫人。”
名門家族的陳年往事,竟是這么不恥荒唐的嗎?
溫柔放輕聲音:“你以為媽媽為什么這么討厭她,還不是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繼而嗤之以鼻:“至于吳幼卿,年少因為不得寵,傻子似的跑去輕生才導致的腿殘眼瞎,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就這么沒骨頭的人,媽媽是不會讓你和他有任何往來的。”
頓了頓幾秒,接著又補一句:“舒舒,以后你若是見著他,有多遠避多遠,知道嗎。”
梁舒微微皺起眉頭,有點反自己母親對吳幼卿的評價,輕生怎么就等于沒骨氣?她也有過輕生的念頭,只是沒有實施而已。
說到底,他們一樣是可憐人,活在世家,身不由己,所以,梁舒在看到吳幼卿的第一眼,產生一種種惺惺相惜的親切感。
更何況,吳幼卿看起來便是一個極其有涵養學問的人,怎么能因為人家殘疾就輕視鄙夷。
若說何夫人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女人,自己母親又何嘗不是現實主義者,利益至上,兩人半斤八兩吧。
“人家一看便是深居簡出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想見就見。”梁舒回。
梁夫人好整以暇的:“那可不好說,且,比起吳幼卿,何子騫不知好他多少倍,他是何錦林在外鮮為人知的私生子,但人家爭氣,年紀輕輕,自己創辦娛樂公司,混的風生水起,今年年初,又從何錦林那兒,繼承何氏企業的股份,入駐何氏餐飲,成為副總裁,是不可多得英年才俊。”
什么何子騫,梁舒根本不感興趣,但能從梁夫人口中聽到一星半點的貓膩:“所以呢?”
梁夫人笑了笑:“與他深交,對你沒壞處。”
梁舒也笑了。
或許,這便是梁夫人帶她來何家的目的。
何家的別墅花園很大,由于是生日宴,還是何家小公主的,設計的格外格外童話少女,香檳玫瑰,浪漫氣球,萬盞星燈大片大片點綴裝飾。
此時,琴聲悠悠,籌光交錯,賓客把酒言歡,男女成雙,在草坪地上,翩翩起舞。
梁舒倒不愧對南城第一名媛的頭銜,溫軟乖巧的跟在梁夫人身邊,一下子成為眾人焦點,艷壓群芳。
何氏小公主今天似乎是一身粉嫩的打扮,一身派頭,沒個幾百萬是不可能的,一出場的時候,是讓人眼前一亮了,只是沒有梁舒來的驚艷。
美人在骨不在皮,梁舒光站著不說話,便能讓人舒悅的看上一整天,她若是看你一眼,真恨不得給她摘星星摘月亮。
一下子,不少人朝著她們而去。
梁夫人端著微笑,對著上前熱絡打招呼的賓客有問必答,寒暄起來,時而給梁舒介紹:
“舒舒,這位是秦海叔叔,珠寶生意做得很大,來打個招呼。”
“叔叔好。”梁舒端著紅酒,眸中冷意淡淡,卻偏笑的溫軟無害。
……
一時間,被搶去風頭,眾星捧月的何嬌嬌在暗中目睹這一切,靚麗的一張臉不是那般愉悅,問身旁的小姐妹:“那女人誰呀?”
小姐妹給她科普:“梁家大小姐,南城第一名媛,梁舒。”
別說,以前有點不服氣別人說梁舒是第一名媛,現在看,倒是挺服氣的。
這長得也太人間絕色了趴,好心動,又好嫉妒哦。
何嬌嬌年輕氣盛,對比自己美,又搶了自己風頭的梁舒沒什么好感,還是梁家人。
她不以為然的:“就那樣吧,什么南城第一名媛,這么夸張。”
小姐妹們同仇敵愾——
“對,輪五官的話,根本沒有我們嬌嬌好看。”
“她故意來找存在感的吧,和你穿一樣的粉色。”
稍微被小姐妹們的話取悅到了,何嬌嬌唇角勾了勾,冷諷:“我媽媽和她媽媽一向不對付,梁夫人突然帶她來我生日宴,能有什么好事。”
“許是來砸我場子的也說不定。”
梁舒沒想到自己才來不久便引起何嬌嬌的關注,并且,還被想象成是跟梁夫人來找存在感,意圖砸場子的心機女。
跟著梁夫人逛了一圈,梁舒便覺得乏累,微揚的唇角,慢慢淡下來。
梁夫人察言觀色,能感覺到梁舒的不耐煩,她的目的不是讓梁舒來當交際花,自然不用她陪在自己身邊:“你找個地方休息吧,不用跟著我了。”
梁舒求之不得,她喝不得酒,便讓侍從溫一杯牛奶來,隨后,到休息區域,找個地方坐下。
沒梁夫人在身邊,來搭訕的男人不少。
男人一號:“梁小姐,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梁舒笑的乖巧:“我媽媽說不能隨便和陌生男人跳舞。”
男人猝。
男人二號:“梁小姐,我們加個微信吧。”
梁舒笑的無害:“我沒帶手機。”
男人猝。
男人三號:“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梁舒笑的涼涼:“關我什么事。”
男人猝。
遠遠的,侍從端著牛奶往梁舒的方向過去,彼時,有個男人攔下,一身深藍條紋的西裝,沒有穿出那種西裝革履的成熟派頭,反而,有股風流公子哥的韻味。
侍從瞧見,喊:“大少爺。”
何子騫手指勾了勾:“牛奶給我吧,我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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