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嬌捂了捂鼻子,看到手里沾到血,瞬時氣急攻心,恨不得蹂躪回去:“你敢打我?”
車主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咋滴,動手的不是你先啊?我打你怎么了,不打你你還不知道怎么開車呢,你想死可別扯上我啊。”
何嬌嬌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主,撲上去,就跟女車主打起來了。
不過女車主身手好,把何嬌嬌逗得團團轉,她一腳踹向何嬌嬌的平屁股:“少拿你這三腳貓功夫在我面前晃悠,警察馬上就來,我懶得跟你動手。”
何嬌嬌紅了眼,又沖上去。
然而,這時,車聲響起。
有一輛摩托開過來。
何嬌嬌突然身子閃過來,摩托車剎車不及時,砰的一聲,何嬌嬌被撞倒在一側,而摩托車和車主也摔出去好幾米遠。
本來,一個不怎么嚴重的追尾事故,現在就真的非常嚴重了。
車主看了看,何嬌嬌似乎是撞到了頭部,流了很多血,她尋思著不對勁,立馬拿手機撥打120.
此時,LS國際。
韓云去往總裁辦公室,看到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的邊鶴,道:“邊總,何嬌嬌被車撞了,挺嚴重的。”
本來,安排一個小小的追尾只是為了給何嬌嬌一個教訓,但沒想到,何嬌嬌會發生意外,再次造成二次車禍。
邊鶴面無表情:“那是她倒霉,與我們無關。”
事情的嚴重性,導致的結果也是不一樣的,“邊總,何氏集團那邊若是查到我們頭上,恐怕會對你很不利。”
“難道我不動他女兒,他就沒有對我不利嗎?”這事要追訴到邊鶴拒絕何嬌嬌邀舞之后,何錦林便在調查邊鶴,甚至是買通人手蹲過邊鶴一次,只不過,那些人在沒有蹲到邊鶴,就被韓云派人解決了,隨后便告一段落,再沒任何動靜。
然而,那只是表面的,邊鶴已經進了何錦林的黑名單。
韓云仍然有顧慮之憂:“話是這么說,但是,我有收到風聲,帝都那邊,有頻繁接觸南城這邊的人,如果他們知道你又結了一名實力如此雄厚的仇家,極有可能借刀殺人。”
“那就在這之前,把何家搞掉。”
醫院,何子騫趕到醫院的時候,何錦林和吳映雙已經在手術門外,而何嬌嬌,已經在里面待了三個多小時,何嬌嬌從小被保護的很好,自從上大學后,她因為不喜歡被保鏢跟著,所以,現在出門一般不會再帶保鏢,而何錦林一向寵她,她不樂意,那就聽女兒的,想必有他何錦林在的一天,就沒有敢動他的寶貝疙瘩。
然而,天災**,就算你何錦林再怎么護著何嬌嬌,仍躲不過這一劫。
“爸,吳阿姨。”
然而,何錦林在看到何子騫后,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妹妹進醫院那么久,你怎么現在才來?”
何子騫臉歪到一邊,他舌頭抵了抵發疼的臉頰:“有事。”
“什么事比你妹妹重要?”何錦林的表情有些猙獰。
這時,吳映雙發話:“好了,嬌嬌出事你怪子騫做什么,我說過幾次,你不要總是遷怒無辜的人。”
何錦林沉默,眼睛發紅,像一只即將暴走的野獸。
反倒是吳映雙,她總是這么平靜,仿佛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掀動內心的漣漪。
要說沒有漣漪自然是假的,只是,她經歷過這種生死離別的苦楚,已經不會再表現在臉上,唯一有感情的女兒,祈禱她能夠沒事。
何子騫不以為然,要說何錦林這輩子可能只愛兩個人,一個是吳映雙,一個是何嬌嬌,至于他這個多出來的兒子,可有可無,若不是還有點用處,何家哪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手術燈綠了,醫生走出來。
何錦林上前問:“醫生,我女兒怎么樣?”
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何先生,我們已經盡我們所能去挽救她的生命,人是救回來了,不過,您女兒傷的是頭部,若三天內沒有醒過來,成為植物人的風險很高。”
然而,這個結果,是何錦林接受不了得,但也是最好的結果。
“那如果三天后她沒有醒過來成為植物人,后面醒過來得幾率是多少?”
醫生給不出一個準確的幾率:“何夫人,這得看病人后續情況。”
何嬌嬌轉入ICU重癥病房。
只有十分鐘的探視時間,吳映雙讓何錦林去了,在這個家里,何錦林是最愛何嬌嬌的親人,她這個母親的,從來都是失職的,不管是對何嬌嬌,還是對她的那一雙兒女。
何嬌嬌出車禍一事,消息就像龍卷風,一下子席卷整個南城上流圈。
聽到這消息,阿喜難免有點幸災樂禍,沖到書房,找到吳幼卿:“少爺,少爺,何嬌嬌出車禍,被撞成植物人了?”
吳幼卿掀了掀眸:“什么原因出的車禍?”
“她在大馬路和人吵架,結果沒注意身后的摩托車,躲避不及時,磕到了腦子。”阿喜回,他笑嘻嘻,“我猜那本寶馬女車主應該是梁舒男朋友找來教訓何嬌嬌的,奈何她太倒霉了,飛來橫禍。”
“現在我一想到何錦林抓狂的樣子,我就特別高興,真是一報還以報啊,當年少爺你出車禍,不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嗎,他啊,就想聶家絕后,狠毒的變態,簡直不是人。”阿喜義憤填膺。
吳幼卿面無表情,仍看著書,淡淡恩一聲,隨后問:“我眼睛的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
“后天早上,少爺。”
“那天找個人來簽手術協議書。”
傳的如此轟動,徐清風不可能不知道,當他知道這事的時候,明顯愣了愣,因為在他走過的時間里,何嬌嬌并不會那么快就領飯盒,然而,許是因為故事軌跡早已經有所不同,所以,每個人的命運軌跡也會有所不同。
徐清風知道梁舒今天被游雪晴的狂熱粉攻擊,在這之前,妹妹還因此進了醫院,一旦牽扯到游雪晴,他就不得不猜測,這件事會和何嬌嬌有關。
如果何嬌嬌是幕后黑手,那么,邊鶴便極有可能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不過看視頻,寶馬女車主才是邊鶴找來教訓何嬌嬌的人,而后面會出車禍,完全是個意外。
正好,給他省了不少麻煩,在離開這里之前,可以先把何錦林給搞了,他重回這個時間段,一直執著偏執梁舒,但后來發現,他并不是很執著,他可能只是病了,而心愿系統選中他,可能是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求生欲,如今,距離95%的任務失敗率已經沒多久,如果不選擇無限循環,他已經沒有多少天可以呆在這個時間里。
夜里十點,梁舒快睡著了,邊鶴才回來。
男人身上帶著些許涼意,回來第一件事是坐在床邊,親了親梁舒的眉眼。
梁舒感受到動靜,睜開眼。她摟住邊鶴脖子:“你回來了。”
“恩,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
梁舒點頭,說有。她撅了撅嘴:“鶴鶴,我們親親呀。”
邊鶴低頭,便親了下來。
小姑娘洗過澡了,身上全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氣,清新,又有點純。
不會兒,邊鶴松開她,指腹輕輕磨沿她的嘴唇:“睡吧,我去洗澡。”
···
房間燈光大亮,梁舒非要給邊鶴放水泡澡。她似乎一點都不困了,浴缸水放的差不多時,她喊:“鶴鶴,你過來,我給你洗頭。”
邊鶴站在一旁:“舒舒,我自己動手,會比較快。”
“我可以給你按摩,很舒服的。”梁舒催促,“你快點。”
邊鶴沒辦法,只好從了這個一心想要伺候自己的小姑娘。整個人躺在浴缸里的時候,上衣是脫掉了,但身上還穿著一條短褲。
梁舒就蹲在旁邊,拿著花灑,把他的頭發打濕,隨后抹上洗發露。
小姑娘手軟,頗有技巧的替你做頭部按摩的時候,的確挺舒服,可以讓人一整天的疲勞就此掃空。
忽然間,梁舒的手摸到他心臟旁邊的一道傷疤,由于這道傷痕是小時候發生的事,痕跡已經很淺,不太仔細看的話,會看不出來。
離心臟這么近,這個傷口,當時一定很疼吧。
梁舒碰了碰:“鶴鶴這道疤是怎么來的?”
邊鶴握著她的手,喉結滾了滾:“很小的時候,我母親想傷害我留下的。”
“阿姨為什么想傷害你?”
邊鶴若有所思:“大概是我活著礙著她的眼了。”
沒有直接說明為什么,但梁舒覺得邊鶴從小過得生活興許比自己苦多了,瞧他多難呀,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阿鶴,你要平平安安的,不要離開我。”
“恩。”
“我生病了。”
邊鶴一下子緊張起來:“你哪里不舒服?”
梁舒低頭,在他傷痕上親了一口:“一種離不開你的病,所以你要負責,期限嘛,最好是一輩子,好不好?”
梁舒本以為邊鶴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好。
可是邊鶴卻猶豫了,遲遲沒有答復。
時間,對邊鶴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沒辦法回應梁舒。
梁舒戳他身上的腹肌:“你為什么不回答我?”
邊鶴抱住她:“舒舒,我會愛你到我死為止。”
梁舒倒不生氣,邊鶴沒辦法一輩子陪著她,那她就不奢侈一輩子了,如果哪天出了意外離開人世,那她便隨他一起去。
祝英臺離不開梁山伯,而她是真的離不開邊鶴。
-
何嬌嬌的車禍,梁舒知道是意外,這并不影響她日常拍戲,到醫院探望梁瑤。
要說梁瑤覺得誰來探望自己最覺得不可思議,那就是梁夫人了,看到她出現的時候,簡直坐臥不安。
不過,梁夫人坐沒幾分鐘就走了,然后,梁瑤才知道這女人是打著來看她的幌子,實則是來看人笑話的。
今天是何嬌嬌住重癥ICU的第三天,梁舒上午沒有排戲,她除了來看梁瑤,輔助她日常對戲意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便是阿喜請她幫了一個忙,此時,吳幼卿已經做好進手術室的準備,此時,手術協議書上,已經有他的簽名,而梁舒則在阿喜的要求下,則在親屬欄上簽下聶舒窈三個字。
看到聶姓,梁舒微微恍惚,待吳幼卿進入手術室后,她問:“吳先生還有妹妹嗎?”
阿喜點點頭,嘆氣:“不過小姐出生沒半個月就死了。”
“夭折?”
阿喜搖頭,說不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說,又忌憚著什么:“梁舒,這事知道對你來說沒好處,我還是不告訴你了。”
梁舒倒是有猜測,畢竟她可是聽過自己母親提過那么點十多年的舊事:“我聽說何夫人不怎么待見你們家少爺,是不是,你們小姐的死,也是和何家有關?”
阿喜這次是重重點頭,跑到梁舒身邊,小聲說:“起止是不怎么待見啊,她巴不得沒有我們家少爺這個兒子,我們小姐,當初生下來沒半個月就被她扔了,當我們少爺找到小姐的時候,她已經被凍死在垃圾桶旁了。”
梁舒凝眉,她覺得吳映雙這個女人有點拎不清,自己和聶遠的愛恨情仇,為什么要牽扯到自己孩子身上,既然巴不得沒有兒女,為何不在生下來之前打掉,這樣,也好過出生以后被拋棄。
這無疑對聶舒窈來說太過殘忍,對吳幼卿來說又是如何重的打擊,他這輩子,大概都活在妹妹是死的如此可憐的陰影下。
而吳映雙待何嬌嬌,又是如此的精心愛護,一想到她對吳幼卿那么壞,梁舒對這個女人便越發無感。
梁舒還有要事在身,沒辦法一直陪著阿喜等吳幼卿從手術室出來:“阿喜,我下午還要拍戲,過會得走了,吳先生若出來了,不管結果如何,請通知我。”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麻煩你了,梁舒。”
梁舒笑說:“不麻煩,我感覺吳先生和我很有緣分。”
等回到梁瑤住的病房,她正在看著自己演的瑪麗蘇偶像劇,而丁阿姨正在削蘋果。
梁瑤拿著紙巾:“我擦,為什么曹小潔的演技那么好,她一哭我就想哭。”
“那些罵我的彈幕就不能消停會,好好看劇,不香嗎?”
丁雪無奈:“看你演的戲有什么好看的,一張死魚臉,要是你演戲的時候能有現在表情那么豐富,至于被網友噴的這么慘嗎?”
梁瑤:“。。。”一下子就哭不下去了,這是親媽,隨后,她眼尖的就發現站在病房門口的梁舒:“你站門口笑啥呢?”
梁舒大大方方:“笑阿姨說的對。”
梁瑤:“。。。”你怕不是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粉絲。
丁雪削好一個蘋果,分成兩半,一半分為自己女兒,一半給了梁舒。
遞給梁舒的時候,梁瑤:“媽,你忘了,梁舒她有厭食癥。”
丁雪看到手里得票蘋果,懊惱不已:“這人老了,記性不太好,舒舒,對不起啊,我差點忘了你有厭食癥。”
梁舒說沒關系,接過:“沒事,我的厭食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蘋果可以吃。”
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比如她沒有一個愛她的母親,梁瑤有,但梁舒有一個待她如親人的房東爺爺,還有一個很愛她又很寵她的邊鶴先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能只看到壞的一面,她接受了,也早已釋然。
吃掉那半邊蘋果,梁舒準備告辭。
丁雪:“舒舒,這是梁夫人落下的耳環,她應該去了腦外科,你看看能不能把耳環給她送過去。”
腦外科好像就是在樓上:“給我吧。”
拿過耳環,梁舒告辭后,便出去了。
電梯一來,梁舒本想上去,但沒想到,梁夫人和吳映雙在電梯里,她走進去,喊:“媽。”
梁夫人恩了一聲:“準備回劇組了?”
“是。”
“拍戲辛苦嗎?”
“還好。”梁舒覺得梁夫人這幾個問題有點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梯里有吳映雙在的緣故,“你的耳環,剛才落梁瑤病房了。”
梁夫人摸了摸耳朵,接過那對復古綠的耳環,松口氣那般,接過。
吳映雙一直端著姿態,從最開始看了梁舒一眼,便一直目不斜視,然而,看著梁舒,莫名覺得心口顫悸幾分,有點奇怪。
如果熟知聶遠長什么樣子的話的人就會發現,梁舒的眼睛,特別像他,溫柔的這個女兒,著實太像那人。
“這就是你和梁圍安的女兒?”
梁夫人:“是啊,舒舒,來跟何夫人打個招呼。”
“何夫人,你好。”冷冷淡淡,沒有起伏。
吳映雙目光再度落下,她似乎沒辦法直視梁舒的眼睛:“你好。”
“我們家舒舒長得不像我和圍安,倒是越發像阿遠年輕時候的樣子了,可惜了,他死的太早,沒機會見見我們家舒舒。”梁夫人話里藏針。
一提到聶遠這個人,吳映雙臉色倏地變得極為難看,一臉厭惡嫌棄:“人都死了你還提他做什么?”
“我何止是要提,我還要告訴你,當年連他心臟也挖掉的殺人犯如今每日每夜睡在你旁邊,吳映雙,你和他的報應要來了,哈哈哈哈——”梁夫人笑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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