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吳映雙臉色越發難看。
梁夫人冷冷一笑:“聶遠當年愛上你當真是瞎了狗眼。”
......
梁舒什么也沒說,她只是好奇,自己跟聶遠長得像嗎?為什么這種時候,梁夫人要Q她?好像是因為吳映雙剛才看她的時候,足足在她的臉上停頓了好幾秒。
醫院是公共場合,從電梯里出來,她們哪還有在電梯里面硝煙彌漫的感覺,梁夫人:“舒舒,走了。”
兩人并肩出了大門。
門外,梁夫人直接上了車:“我送你。”
梁舒并沒有開車來,而是從劇組打車過來了,寧姐因為有事沒辦法送她:“不用了,我打車就行。”
梁夫人臉色微微變了下:“我到底是你母親,你不用對我這么生分。”
梁舒不置可否,倒沒再推辭,彎腰上了車。
到劇組時,梁舒直接去化妝間換上衣服化妝。
梁夫人說過的話一直在腦子里盤旋,出于好奇,她卻搜了關于聶遠的資料。
網絡上一搜聶遠,就出來很多報道,大多數是關于他如何慘死的新聞,新聞里并沒有提供他的正面照,反而全打了馬賽克,因為,場面可能過于血腥。
不過,倒是有一篇很早以前的財經報道里找到關于他的采訪,采訪里,放了一張他坐在椅子上的正面照,是一個很英俊成熟的男人,不愧是在當時那個年代,有南城第一美男子的稱呼,五官,吳幼卿與他有幾分相似,而他的那雙眼睛,倒真的如梁夫人所說的一樣,像他。
很奇怪,梁舒生出一絲遺憾來,當年這么優秀的一個男人,就這樣英年早逝了,當時吳幼卿一定很難受吧,爸爸死了,母親,眨眼另嫁他人,對他生惡,又丟了妹妹,害得妹妹慘死在街頭。
然而,梁舒卻是有一個破天荒的念頭油然而生。
許是看的太入迷,化妝師什么時候出去的的都不知道,而何子騫什么時候來的她也沒發現,何子騫看到她手機屏幕上是關于聶遠的報道,出聲:“梁夫人是不是和你說過他?”
聞言,梁舒掀了掀眸,望向鏡子折射出來的何子騫,何子騫就站在她身后,臉上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說過。”
何子騫笑意不減:“你的眼睛和他的很像。”
梁舒淡著一張臉:“是嗎?”
何子騫不答反問:“梁舒,你怎么一點都不好奇,梁夫人當初為何如此輕易便答應讓你嫁給我嗎?”
這種問題,很顯然是一個陷阱。
“不好奇。”
何子騫:“和商業利益無關。”
梁舒不動聲色。
他繼續道:“二十年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想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我大可去問吳幼卿。”
“先不說你以身份去問他,況且,他不是剛做完眼部手術,需要靜養,我認為,你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去打擾他,而且,我知道的,遠比他要多。”
“你確定?”
“自然。”這點,何子騫并沒有騙梁舒,他的確知道的真相,比吳幼卿多,雖然吳幼卿也有在查,不過,他畢竟身份敏感,何錦林一直有在提防他,可以說,掌握何錦林犯罪數據最多的人就是他無疑。
“你的條件又是什么?”
何子騫說出自己的要求:“下周日晚上有一個游輪拍賣,我需要你當我的女伴,到時,我會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梁舒并沒有直接答應,她需要深思熟慮一番,衡量兩者之間對她的利害處,“周日白天我會給你答復。”
何子騫一直知道梁舒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尤其是對他,因為他的目的太過明顯。他沒有再說下去,他大概能猜得到結果,梁舒,一定不會來。
下午三點左右,梁舒收到阿喜發來的消息,說吳幼卿已經手術出來,手術結果很成功,但是,距離重見光明,可能還需要做一到兩個月的眼部復健。
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梁舒是替吳幼卿高興的,還有一到兩個月,他就可以重新看到這個世界的黑與白,難過和笑容。
三天一過,何嬌嬌并沒有醒來,她從重癥icu轉到普通病房,淪為一名需要靠著醫療機械,需要人24小時照顧的植物人。
得知這個結果,最難受的是何錦林,從醫院離開以后,他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問電話那頭的人:“查出追尾的司機是誰安排的沒有?”
“何總,查到了,是影帝徐清風。”
何錦林的眼神格外陰鶩,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掛斷電話以后,從車里的暗格拿出一個老舊的諾亞基,諾亞基開機以后,打開電話錄,里面只有一個電話。
何錦林打了過去,那頭,響了許久才接。
接電話的男人嗓音沙啞,沉重,像是嗓子曾經破壞過,所以,仿佛有一口痰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何錦林:“回來南城,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那頭的男人沉默片刻,最后說:“五百萬。”
“我給你七百萬。”
“我明天回去。”
......
如何子騫的猜測,梁舒的確拒絕了她這個邀約。
梁舒不一定要從他這里套到消息,她給梁圍安打了電話,梁圍安這幾天都沒空,在外地出差,今天的行程結束倒是可以安排回南城,于是,父女兩約在了就菊軒吃飯。
跟梁圍安約好地點時間以后,便繼續專心拍戲了。
夜色,燈火迷離。
結束完工作以后,梁舒在化妝間卸完妝,換回平時的衣服,拿著手機往外走。
上保姆車后,梁舒正要回邊鶴的消息。
邊鶴問她,晚上要和誰吃飯,她正要回的時候,手機突然被拿走。
隨后發現,車里坐著陌生人。
其中有一個,梁舒有過幾面之緣,是何子騫的助理。
梁舒:“我拒絕了你們小何總的邀約。”
助理笑了笑:“我知道,梁小姐。”他把手機關了機:“小何總已經猜到你不會來,所以特地派我來接你。”
“我經紀人呢?”
助理繼續道:“已經在拍賣會上,哦,對了,梁小姐,小何總讓你安分點,別試圖逃跑,否則,他就把你經紀人丟到海里喂鯊魚。”
梁舒眸色冷然:“寧姐是橙娛的人。”
“那又如何,小何總并不在乎。”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看來這一趟,梁舒是非去不可。
那頭,邊鶴一直沒有梁舒的回復,明明,剛才梁舒是要回復他的節奏,察覺到不對勁,他立即撥通梁舒手機,然而,那頭是顯示手機已關機。
并不排除是不是手機沒電的緣故,然而,邊鶴并沒有等下去的耐心,直接打給梁舒的經紀人,然而,寧姐的電話也打不通。
霎時間,邊鶴紅了眼,眸色深諳,暗藏著戾色。
-
何子騫已經恭候多時,梁舒看到她的時候,面無表情。
何子騫:“你對追求者都這么冷漠的嗎?”
梁舒:“你實在不了解,我一向如此。”
“那邊鶴呢?”
“他是唯一的例外。”
不得不說,挺扎心的,但何子騫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但是,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偏執,想要得到的,不管如何,也要不擇手段去得到。
梁舒是他得偏執之一。
所以,邊鶴這個強敵的弱點,他必須找出來。
可以說,今晚的場子,就是為邊鶴準備的。
何子騫:“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今天慈善拍賣請的是五星級廚師,做的東西很好吃,你厭食癥有所好轉,應該多嘗嘗這些大師級做的美食。”
梁舒哪里有什么胃口,但是,拒絕也沒用,再來,今天拍戲的確消耗不少體力,她需要補充能量,所以,不會不吃之類的。
等她吃飽喝足,又被帶到一個房間換禮服。
禮服是一襲紅裙,v領。
梁舒對著那名女助理說:“換一件。”
女助理有點為難的樣子。
梁舒直接掀開衣領:“看到了嗎?”
女助理臉一紅。
好,好多呀。
脖子都這么多,那——不敢再想下去,女助理:“稍等。”于是,轉身出去和門外的保鏢說明情況。
二十分鐘左右,保鏢送來一款旗袍。
梁舒換衣服的時候,問女助理:“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女助理直接說不能,隨后露出一臉歉意的表情。
那我也很遺憾,梁舒一個反手,直接打在女助理的后頸上,人直接兩眼一翻,暈倒了。
梁舒在她身上摸了摸,摸到手機以后,直接撥打邊鶴的號碼,但是鈴聲一直在響,而邊鶴,并沒有接聽電話。
緊隨,門外的保鏢叩叩叩的敲門了。
應該是慈善拍賣的酒會已經開始,所以催促了。
梁舒不急不忙,又打了韓云的電話。
韓云看到陌生來電,本不想接,但是,秉著職業操守:“哪位?”
“我,梁舒。”
韓云一聽到梁舒的聲音,頓時激動了:“梁舒,天啊,你還好吧?”
“阿鶴怎么不接電話?”
“邊總去找你了。”韓云語氣格外緊張,“梁舒,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快點和邊總會合,然后穩住他,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想方設法攔住他,不然——”
“不然什么?”
“我怕他手劈了何子騫這個狗男人。”
梁舒聞言,莫名有種心慌的感覺:“我知道了。”
“你也要小心一點,完全發病的邊總發起狂來,六親不認,我這邊——”說到一半,韓云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完了,他說漏嘴了,這個月的獎金可能就沒有了,不止,有可能未來都沒有獎金了!
梁舒默了默,恍惚后,問:“韓云,發病是什么意思?”
“梁舒,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如果你想知道,到時候你可以問邊總,現在,重要的是,你趕緊和邊總會合,他現在,估計也在游輪上了。”
-
邊鶴的確已經上船。
本來這個慈善晚宴是要出席邀請函的,然而,在邊鶴上船的時候,檢查的工作人員壓根不敢攔他,直接給放行。
人那么多,盲找是不可能找得到的,邊鶴顯然不是那種會浪費時間的人,直接去游輪的監控室。
這會兒,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正在吃晚飯,察覺到有人從外面進來,正想說什么,邊鶴一拳揍過來,打得他暈乎乎的,正想呼叫人員來幫忙的時候,男人又是給了他一拳,鼻血一流,他更暈了,隨后,整個人暈坐在椅子上。
邊鶴看著上方的監控,在游輪的第三層,發現了何子騫的身影,隨后,直接從監控中心室離開。
此時,梁舒已經從房間里出來,保鏢帶著她,不像是去三樓慈善拍賣晚宴的樣子。
“你們要帶我去哪?”
他們并沒有回答梁舒的問題。
梁舒緊皺著眉頭。
等到地方的時候,梁舒才發現,這壓根不是什么慈善拍賣晚宴,而是一個面具派對,何子騫給她恭候多時,給她遞過來一個面具,“梁舒,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你今晚的目的是邊鶴。”梁舒無視他手里的面具,眸光冷若冰霜,能蜇人。
何子騫微愣幾秒,笑了笑:“是啊,被你發現了。”
“你想做什么?”
“找出他的弱點,然后給他致命一擊。”
連目的,何子騫也給說出來了。
如此坦誠,倒是讓人無語。
梁舒抿唇:“那你現在找到了?”
找到了,他的弱點就是梁舒,一向運籌帷幄的男人,不過是聽到梁舒在他手里,便像個手拿屠刀的瘋子一樣來到這里,至于,他得的消息,試探之后,和他發現的有所出入。
“你打算怎么給我致命一擊?”梁舒冷漠的看著他。
何子騫自然不會對梁舒出手,設計她這件事,他已經打算以另一種方式做出補償,所以,他拿出一份文件:“我沒打算對你動手,這是我對你的補償。”
此時,慈善拍賣已經是一團糟,前來的邊鶴發現并沒有何子騫的影子,更看不到梁舒,隨著心情跌宕起伏,在晦暗的燈光里,眼睛漸紅。
手握著藥瓶,本想冷靜冷靜,但是有人并不如他所愿,閃身過來,就把他的藥給搶走了。
“你就是傳聞中的首富邊鶴吧,久仰大名啊。”
“不過首富先生是有什么病嗎,怎么要吃藥啊?”
“聽說你有狂躁癥呢,是這么一回事吧?”
他們嬉皮笑臉,打開藥的瓶蓋,嗅了嗅,無色無味,隨后合起來,打算拿走,交給何子騫。
邊鶴的眼睛越來越紅,直到眼睛里頭,只剩下暴躁的冷漠,和嗜血的陰森,見他們拿了藥就想走,他拽住一個人的衣領,直接摁住他的頭,砸在酒桌上,桌上的香檳酒杯霎時四分五裂,而那人的頭血流滿面。
如此血腥的一幕,頓時刺激到那幫人,回過頭,就是要干架的意思。
隨后,整個慈善宴會一團亂,無辜的人紛紛遠離,深怕被殃及。
邊鶴下手又狠又重,素來高貴的男人眼睛腥紅,像個魔王,殘忍折斷他的腿骨,聲音沙啞鬼魅,用僅剩的理智問:“我的藥呢?”
被折斷腿骨的男人凄慘叫著,“他的藥呢,快給他啊!”
然后,他們手里哪還有什么藥,早在剛才打斗的時候好像就掉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不見了!”
臥槽,要死。
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啊。
旋即,被折斷腿骨的男人被掐住脖子,邊鶴下意識的呢喃:“那我的舒舒,她在哪?”
舒舒。
他的舒舒。
男人咳嗽著,臉憋得青紫,鬼知道舒舒是誰啊。
當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的時候,梁舒從別處出現,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穿過人群,朝他飛奔而去。
眾人一看到梁舒,覺得她瘋了,現在那個男人的樣子,看起來隨時要殺人,現在跑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小姐,別過去,那邊太危險了。”
梁舒怎么可能會聽,怎么可能會危險呢,這是她的男人,是她離不開的人。她從身后抱住他:“阿鶴,我在這里。”
瘋了啊,居然還抱上去。
邊鶴回過頭,掐住小姑娘的下巴,抬起來,是他的舒舒,他的。
只是,不管如何,邊鶴都安耐不下來充斥著渾身上下的暴躁冷漠,然而,對于梁舒,他又是極度渴望,所以,整個人很痛苦,很壓抑。
就好像這個病,要把他作為人的全部情感給統統消滅掉,然而,他對梁舒的感情,在心里扎了根,是根本剔除不掉的,他想拉著她沉淪,歡愉,不死不休。
宴會里人實在是太多,梁舒牽起他的手,拽著人沒入黑暗。
黑暗里,邊鶴越發敏感,身體逐而更加興奮,他抱著梁舒,用力的揉進骨子里,手摸到她的唇,終于再忍不住,唇覆下去,咬她。
小小的儲物間里,梁舒眼睛氤氳著水汽,抱著邊鶴,什么也沒說。
直到,邊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他身體僵硬起來,借著微弱的光,發現被自己抱在懷里的梁舒,眼睫上掛著濕潤的水珠,表情略微隱忍,似是痛苦,卻又甘愿承受著。
頓時,他把人推開。
不該這樣。
他不能欺負梁舒。
梁舒眼睫輕顫:“鶴鶴,你是不是很難受,難受你就抱抱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就是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邊鶴紅著眼:“我有病,會傷人,你別靠近我。”
梁舒親親他的眼睛:“那我做你的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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