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和包子鋪的老板各執(zhí)一辭,一個說自己沒偷包子,一個說就是他偷的,兩人吵了起來。
霍一銘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雙手抱胸,搖搖頭,“真是麻煩!這么簡單的事情,報官不就行了!官府自會派人去調(diào)查清楚情況,你們兩個再爭也爭不出什么!”
正在吵的高個子和包子鋪老板都是一愣,然后包子鋪老板用力搖頭,“不報官!不能報官!”
霍一銘奇怪地問,“為什么?報官不是挺好的嗎?”
包子鋪老板停頓了幾秒,粗聲道,“反正就是不能報官!”
“你好奇怪啊!”霍一銘不解地看著包子鋪老板,“你是在擔(dān)心什么嗎?”
福寶也不解地問,“老板叔叔,報官了,官府會幫你調(diào)查清楚偷包子的是誰。這樣一來,你可以找到偷包子的賊。”
“你們兩個小屁孩懂什么!”
包子鋪老板惱火道,“你們知道報官有多麻煩嗎?不管你有理無理,都要先打幾棍子。這算是好的了,有些心黑的官府的人還會伸手要錢。
我那包子鋪一天能賺多少呀,要是錢都給了他們,我不是白賺了?”
霍一銘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官府的人不可能這么壞的!要是他們敢這么黑,你就去告他們!”
“告?怎么告?”包子鋪老板冷笑,“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我跟誰告狀?就算是真的告了,又有誰會理會?”
霍一銘撓撓頭,唇角蠕動了幾下,顯然這些事情已經(jīng)走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圍,沒話可說了。
福寶倒是聽懂了包子鋪老板的話,便說道,“那叔叔,既然你不想報官,那也不能憑白無故冤枉一個好人。那個偷包子的賊既然連續(xù)兩天偷了你家的包子,那明天或者后天也肯定還會再偷的。”
“你多找些人,明天就去包子鋪里蹲守,親自抓賊不就行了?”
大個子趕緊說道,“對對對,賊肯定還會來的,不可能就此放棄的!”
包子鋪老板思考了一下,說道,“行!不過,你小子必須跟我回去,我要把你關(guān)起來。要是能證明你不是偷包子的賊,我向你賠禮道歉。
要是偷包子的賊兩天都沒來,那賊就是你!哼,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高個子同意了這個建議,然后還向福寶和霍一銘道了謝。
“乖寶!”
大錢氏的聲音突然間從遠(yuǎn)處傳來,福寶“哎”了一聲,然后拉著霍一銘回家了。
“跑哪里去了?”大錢氏看到福寶忍不住問道,她也就是進(jìn)屋里拿個東西的時間,一轉(zhuǎn)眼,福寶就不見了。
這可把大錢氏嚇得夠嗆。
“奶奶,我和霍一銘剛剛跑去那里了。”
福寶指著小巷子,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大錢氏。
大錢氏忍不住皺眉,“以后別去小巷子!那地方人少,拐子最愛出現(xiàn)在那里!知道不?”
福寶聽出奶奶在嚇?biāo)是乖乖地點(diǎn)頭,“知道了。”
然而,霍一銘卻聽不出來,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問道,“錢姐姐,你為什么說小巷子里拐子多呀?拐子不一般都是在大街上嗎?”
大錢氏隨便找了個借口瞎編,“因為小巷子人少啊!而且巷子這么小,方便拐子抓小孩子啊!只要把人抓住,拐子就能快速地抱著小孩子跑路。”
“啊?原來是這個原因!”霍一銘恍然大悟,然后拍著胸脯說道,“錢奶奶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福寶的!”
大錢氏嘴角抽了抽,就他這個小身板,還想要保護(hù)她的乖寶?
騙鬼呢!
當(dāng)然了,大錢氏也不好給霍一銘潑臟水,便說道,“一銘呀,拐子也喜歡抓你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
霍一銘滿臉的不解,“為什么?”
他年紀(jì)這么大了,都記得自己是哪里人,也知道該怎么回家。
要是拐子把他抓住了,他可以偷偷逃跑啊!
那拐子不是白抓他了嗎?
有哪個拐子這么傻的?
大錢氏說道,“因為像你這樣的小孩子,都會被賣到深山里。被賣到深山之后,你想逃都逃不出來,只能一輩子呆在那里!所以,拐子也不怕你會逃跑。”
霍一銘的小臉蒼白一片,“我,那我以后還是少小心點(diǎn),不能被拐子抓到。”
“對!以后你們要是出去的話,一定要有大人在身邊,知道嗎?”
“知道!”霍一銘點(diǎn)頭如搗蒜。
大錢氏又道,“一銘啊,你的繼母又派了人來追殺你。所以你得更加注意安全。”
霍一銘渾身打了個機(jī)靈,是真的害怕了。
他還不想死呢!
大錢氏教訓(xùn)完了福寶和霍一銘,便拉著兩個小的進(jìn)屋里了。
“哎,一銘你在這里啊!剛好我有事情要找你!”
錢大舅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霍一銘立刻說道。
“錢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霍一銘問。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派人去京城給你的祖母送信,現(xiàn)在那信已經(jīng)送到了。”
“真的嗎?”霍一銘滿臉的驚喜。
因為霍一銘不敢去叔叔霍愷的府上,所以錢大舅便想出一招,讓霍一銘寫信給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他派人去京城一趟送信。
錢大舅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不過京城那邊暫時沒有回信,估計還要再等等。”
能送到信,霍一銘開心地道,“謝謝錢叔叔。”
霍一銘的心情一整天都比較高興,他看到福寶在認(rèn)字,便興沖沖地表示要教她認(rèn)字。
“你會嗎?”福寶問。
“我當(dāng)然會了!哼,我可是讀過《論語》、《千字文》、《百家姓》等等的書!這些書我都可以背出來了!”
霍一銘自豪地說道。
福寶便指著《論語》上一段話,問道,“你知道這句是什么意思嗎?”
霍一銘低頭看去,是出自《論語。學(xué)而》編,“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幾句話也太簡單了!我六歲的時候就學(xué)了!”
“那你說,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孔子說,學(xué)習(xí)后經(jīng)常溫習(xí)所學(xué)的知識,不是很令人愉快嗎?有志同道合的人從遠(yuǎn)方來,不也很高興嗎?別人不了解我,但我不生氣,不也是道德上有修養(yǎng)的人嗎?”
說完還看向福寶,“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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