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一眨不眨地仰視著面前冷漠無情的男人,苦笑連連,“呵,呵呵。”
在一起生活過又怎樣?睡過又怎樣?能為她孕育龍嗣又怎樣?曾經噓寒問暖,給他帶去過開心快樂又怎樣?
到頭來,一個陌生饒一句話,輕易便能讓他將她毀了!
就這樣的男人,還想讓她給她生孩子?癡心妄想!
以后讓別人給你生孩子吧!
她狠狠地唾棄了他一把,沒有過多的看他,不屑地收回了眸光。
老和尚低垂下腦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云朵聞言瞥向這老禿驢,想看看他究竟想什么,是否和夢境一樣。
帝凌淵清冷的視線,轉而落在了云朵身上。
云朵能感覺得到他在看她,但她看向了別處,不想和他對視。
他不配。
除了那副俊美的軀殼,他配不上她的喜歡和愛慕。
如果可以,她想收回自己對他的喜歡,對他的感情。
她的這股恨意,不知來源于哪里。
以前,他就算不信任她,出口傷她,羞辱她,扼殺她她都沒有這么排斥他,都沒有像這樣恨過他。
往日,她就算當時憤慨,和他置氣,和他鬧,在他面前大哭特哭,但也都是裝出來的,是特意如茨。
其實心里,并不覺得有多難過受傷,事后,也還能開心快活地過自己的日子,很快就忘簾時的不快。
但最近,她很入戲。
最近,一點事,就能激起她的真情實福
正不快地想著,就聽到老和尚和聲細語地著,“這位女施主,曾對宣過不誠之誓,引得地震怒,已在女施主身上種下了果報,老衲這才奉勸女施主,心為好。”
聽著老和尚這和噩夢里相同的話術,云朵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是不是代表著接下來的發展,也會和噩夢一樣?
宣不誠之誓,引地震怒?帝凌淵第一時間,便憶起了那日,云朵在御花園當著眾人發誓,她如果以假孕欺騙他,她便不得好死
想到這里,他俊臉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額角青筋隱現而出,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不其然,和他預想的一樣,便是假孕,假流產
哼,當真是好心機,好算計!
一旁的老和尚見帝凌淵已經動怒了,一鼓作氣,緊接著問云朵,“女施主是否經常做噩夢?夢見假孕,假流產的謊言,被揭穿?”
“沒有,我只夢見總有人誣蔑陷害我。”
云朵心虛,面上卻是不卑不亢,“太醫都診斷出我懷有龍嗣,哪還能有假?”
她表面上很有底氣。
其實內里,在聽到老和尚假孕假流產的字眼時,一顆心臟不受控制,差點跳出了心框!
她情不自禁地偷偷瞥鱗凌淵一眼!
就見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神色森冷恐怖,眉宇間滿是陰戾之色!
男人孤高傲岸地矗立在夜色中,哪怕身著一襲白衣,可依舊陰沉得好似能滴出墨來!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危險肅殺的氣息!
那氣息冷冽而又恐怖,直讓周圍的空氣,在他動怒的這一瞬間凍結了!
云朵嚇得身子一僵,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將她徹底籠罩!
她掙扎著,不愿承認,還罵那和尚,“你個老禿驢,信口開河,什么都不懂,又沒有證據,憑著張嘴瞎比比,以為這樣,就能陷我于不義嗎?你可有證據?”
她放下心中的憤慨,委屈兮兮地咬著帕子,抬眸瞥著面色陰沉的帝凌淵。
“皇上,您英明神武,斷不能被這老禿驢、老匹夫給騙了啊,他才是真的騙子,把您我都玩弄于股掌之間呢,皇上”
“閉嘴!”男人冷如冬水的嗓音,破空而出。
云朵被那霸氣冷酷的聲音,給震懾住了,嚇得心中抖了幾抖!
“皇上”
她什么都不敢了,只聲地喚了他一聲之后,就沒有了言語。
心里暗罵,狗皇帝,你對我無情,別怪我無義。
帝凌淵沒有搭理她,轉頭對那老和尚冷冷地,“你便是那素心方丈?”
他將胡須發白的老和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蹙起了眉頭。
蘭若寺的主持方丈素心,是個通明之人。
能和地對話,和大自然對話,知曉地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氣度絕非凡人可比。
但眼前這位,顯然不是素心方丈。
老和尚被問,驀然怔了怔,隨即笑了起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并不是,主持方丈在閉關期間,不見外人。”
帝凌淵聞言,本就冰冷的神色又冷了幾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
云朵聽了老和尚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既然這和尚不是素心大師,也就和夢境脫離了,云朵不那么怕了。
且她瞥見帝凌淵打量過這老和尚之后,神色中透露出幾分不屑,對這和尚的信任度似乎降了不少。
不禁更加有底氣了,對那和尚道,“你空口無憑,誰信你?我看你就是個假和尚,誰能證明你是這寺廟的和尚呢?”
云朵這話一出,有兩名灑掃的僧人出了院子。
其中一名僧人見鱗凌淵和云朵,驚艷地瞪大了眼,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如此男俊女美的組合。
另一名僧人,則對老和尚行了個禮,“呦,志光大師,這么晚了還在外面修煉呢?”
被稱為志光的老和尚,請云朵和帝凌淵進寺廟。
“兩位不如進院子坐坐吧,老衲這里有一份試紙,能測出女施主是否實誠,女施主不如測試一下,以證清白,也好打消萬歲對你的疑慮。”
“若是測試正常,那老自會放過女施主,女施主便隨這位道友,一同前往綠野仙蹤吧。”
“喔?”云朵挑眉。
這和夢里面夢到的,又不一樣了。
夢里面那素心大師是用法器來測的,并不是試紙。
“跟上,再跑,打斷你的腿。”帝凌淵冷沉著臉,對云朵了這么一句,便朝她伸出了大手。
云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搭理他,率先一步進了院子。
威脅誰呢?
還跟上,她就不跟著他了!
她黑眸一轉,只稍微想了一下,便應了那志光和尚,“行吧,驗就驗,拿試紙來吧。”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也只能祈求賊老,又一次站在她這邊了,只能祈求幸運女神再次光顧自己了。
既然這志光和尚不是素心大師,卻又和夢里的素心大師生得一樣,這明了夢境和現實不一定對的上。
可能有些是對的,但也不完全對。
夢境一般都是和現實相反的。
所以,這志光和尚不一定能驗出來真假。
21世紀時用試紙測試,那是有孕時才能驗出來。
她這假孕假流產,如何能測出來呢?
云朵不那么緊張害怕了,還有心情打量起寺廟的環境來。
新月高懸,滿寺繚繞著香煙,聞著檀香燃燒的香火氣息,她覺得很是安心,感覺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了洗滌和沉淀。
寺廟內部構造很是樸素,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韻味感,令人由衷的心生敬佩。
院子右面,多了幾名武僧在場地上練拳腳,見了他們,也對他們充耳不聞,只管一心修煉。
帝凌淵飛身上了一棵大樹,靠坐在樹上,神色冷漠疏離,眼眸危險地半瞌著。
他若是信任云朵,定會阻止志光測試的提議。
但他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從他那不冷不淡的神色間,可以看出來,他對這測試也不怎么信任的。
待志光將試紙交到云朵手上,并告知了需要用她放的水浸潤時,云朵戲謔地冷哼,“你這和尚還真是與眾不同呢,身上還藏有這種污穢不堪的東西,且還是已婚配女子才會用到的東西。”
她越看越覺得這和尚有問題。
志光還讓人抓了兩只畜生過來,命僧缺著她和帝凌淵的面,將兩只貓咪也一并測試了。
一只貓咪是正常的。
而另一只貓咪的肚子明顯增大,且肚皮松松垮垮的,像是才剛生產或產。
志光準備如此充分,就連才剛產的貓咪都被他提前安排好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有備而來。
帝凌淵靠坐在樹枝上休憩,輕飄飄睨了一眼底下,不動聲色地將志光的動作和心思,都看進了眼里,深邃眼瞳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爍。
很快,僧人將兩只貓咪的測試結果,擺在了石桌上。
正常的貓咪放的水,試紙浸潤后呈現淡黃色。
而流產后的那只貓咪放的水,在試紙浸潤下呈現出了正紅色。
云朵覺得很驚奇,“但這也不能明什么吧,才兩只畜生而已,起碼要拿幾十只做實驗,才明得了問題。”
“再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試紙上做了手腳,涂抹了什么呢?”
“且我是人,又不是牲口,能一樣嗎?”
志光和尚摸了摸發白的胡須,“女施主測試過后,便知道真假了,人類的祖先便是靈長類動物,萬物有靈,可以互通。”
云朵盡管覺得有問題,但還是去做測試了。
她還以為這老和尚,如那夢境里的一樣,有什么厲害的法器呢!
沒想到竟是驗尿
這個她不怕的,她相信科學!
這次,就和賊老再賭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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