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對方的弱點無限放大,才有可能擊退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敵人】。
這是在時空管理局,一個面容模糊的人告訴自己的。
陸清婉也不知道是不是時空管理局的安排,總而言之,有很多屬于她們那個時空的事物在逐漸模糊。
盧秀芝本人倒沒覺得被人說老封.建有什么問題,畢竟她確實是從舊社會出來的人,但底下的兒媳婦和孫子輩可替她覺得委屈呢。
牛翠花顯然是被那個保鏢剛剛把人胳膊弄脫臼的場景給震撼住,她對陸清婉說:“婉婉。你打算怎么做?”
鬧事的旅客身邊居然有那么大的背景!
剛才要不是陸國華,陸淮南險些都要硬拼,真是白吃那么多年的飯,一點也比不上婉婉的智商!
“媽。”據陸清婉觀察,保鏢每隔幾分鐘就要去廁所,并且去廁所的頻率,要異于常人。(盲測是腎不好′?皿?`)
只要保鏢和旅客不同框出現,就沒什么問題。
陸清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牛翠花,牛翠花表示很贊同,他們分工明確。
保鏢沒有得罪盧秀芝,所以即便是同伙也沒必要連帶著一起,陸家人愛憎分明,但絕不會傷害無辜。
陸淮南趁著保鏢去廁所的功夫,假意一起去,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就很正常地去廁所關系,甚至保鏢要進去時,陸淮南還主動讓保鏢先進去。
“謝謝。”最后弄得那保鏢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甚至對陸淮南表示感謝。
“沒什么。”陸淮南抵著門,“人都有難處嘛。”
火車外面幾聲夏雷,讓廁所里面的保鏢有些害怕,他隔著門對陸淮南:“同志,你已經走了嗎?”
“沒有呢。”陸淮南覺得好笑,畢竟自己現在是一個要上廁所的身份,他都還沒去廁所呢,怎么能提前走呢。
“我有點......”保鏢有點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害怕打雷,換了種委婉的方式,“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轟隆隆。
又是一道夏雷。
保鏢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
陸淮南像是故意似的,他對這門里面的保鏢說:“同志,我剛剛看你那身手挺不錯的。”
話題算是就這樣被聊起來。
“你跟那人也沒發生過什么矛盾,怎么就......”
有人陪著保鏢說話,保鏢就沒有那么忐忑。
“哎。”保鏢在里面嘆了口氣,“大兄弟,你有煙嗎?”
煙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
陸淮南以前家里沒那個條件抽,再來抽煙有害健康,他也沒那個習慣。
“沒。”
聽到陸淮南的回答,保鏢陷入了沉默。
“你這次去帝都,也是討生活吧?”
最近政.策好,大家都往首都奔,說不定會有大商機。
“誰說不是呢。”保鏢見年紀同陸淮南相仿,話也投機,就多說了一些,包括他是如何成為人的保鏢,又如何每天在刀尖上過日子。
“你就沒有想過,將來過自己小日子嗎?”
“連媳婦都沒有的人,還想著什么小日子!”保鏢提上了褲子,他這頻繁上廁所的毛病,也是年輕時不懂事留下來的毛病。
可是無論他怎么打開門,就是拉不動。
“大兄弟。”保鏢大驚失色,他連忙拍門,“你幫我看看這門怎么就拉不開了?”
陸淮南也表現出很關心的樣子,“你確定不是你自己在里面鎖住?”
“不可能。”保鏢搖搖頭,他上廁所頂多拴上,絕不會自己擰鎖的。
陸淮南假意推門,但是門依然打不開,于是隔著門對保鏢道,“你先別急,我去找乘務人員。”
此時的車廂,只剩下旅客一人。
他開始對那位乘務員動手動腳的,“既然你每個月那點工資都不夠給爺爺擦破鞋的,不如就跟著我——”
陸清婉以手扶額,好不容易從北極村出來嘛,以為到帝都的路能夠好好地歇一歇,讓她想不到的是路上還能遇見奇葩。
這是神馬年代版的霸總么。
陸清婉嘆了口氣,還沒等自己說話,牛翠花已經擼起袖子拔刀相助去。
哎,等一會兒媽!
你的劇本拿錯詞了啊,那段不應該是大哥去才對嗎?英雄救美,不是要是英雄的么QAQ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牛翠花作為一個車廂唯一見義勇為的婦女同志,讓坐在輪椅上的陸國華驚訝地下巴都掉了。
雖然是自己的枕邊人,但陸國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這位男同志,麻煩你積點德吧!”
陸清婉真的發現了牛翠花身上圣母的潛質,不過社會如果少了圣母,反而會變得比較涼薄。但如果圣母泛濫,反而會讓整個社會變得大型雙標。
“你是在跟我說話?”旅客依仗著自家有錢有勢,更何況他這次出門是帶著保鏢的。想到自己的保鏢,那可是......
保鏢呢?
旅客一個月給了他五十塊錢,就是讓他這般玩忽職守的?
幸好是婦女同志來阻攔他,不然如果對方比自己的實力強大,旅客沒了保鏢還如此,肯定是不行的。
“關你P事!”旅客抽了口雙喜,噴在牛翠花的臉上。
“你難道沒有發現人家小姑娘已經很為難了嗎?”
坐在牛翠花對面桌子上的男士很溫馨地提醒牛翠花,盡量不要和那旅客發生肢體沖突,不然就像他現在胳膊脫臼,慘兮兮。
“哦?她為難了?”旅客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拿著吸好的煙味巴按在了小乘務員的衣服上,煙火將衣服戳出了一個小洞,“她怎么沒想著火車停運以后,耽誤了我多少!”
“她是列車長嗎?”陸清婉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合上了自己的課本,揚起俏麗的小臉反問道。
旅客尋找聲源,發現陸清婉遠比那個小乘務長得好看,心里的小船不由得蕩起了雙槳。
“她哪夠資格當列車長!”鬧事旅客見陸清婉的旁邊有個空座,急忙走過去回答她。
鬧事旅客叫張鐵蛋,陸清婉接過他的名片時,不厚道地笑道,“哦,原來她都不夠資格當列車長,張先生還在挑人家的毛病。”
絕大多數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張鐵蛋聽到陸清婉說話,覺得耳根子都軟了,他的手不安分地想要伸過來,卻被陸清婉直接用行李壓在了座位上。
“哎呦!”張鐵蛋吸了口涼氣。
原本因為暴雨,車廂里就比較冷,當陸清婉又在上面放了個行李后,張鐵蛋徹底受不了了。
“張先生。”陸清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你的表情怎么那么痛苦?需不需要看醫生?”
“……那個……”沒等張鐵蛋說完話,牛翠花擼起袖子,直接把他扇得眼冒金星。
剛剛那位婦女同志的手勁那么大嗎?
張鐵蛋疼得眼淚汪汪,保鏢呢,保鏢去哪里了啊!
廁所里的保鏢,似乎聽到了張鐵蛋呼喚,他繼續拍門,然后問門外:“大兄弟,你還在外面嗎?”
陸淮南當然不可能在外面,他還在廁所的門口掛著【清掃停用】的牌子,所以即便保鏢拍著門,外頭的乘客突然覺得是鐵路工作人員正在清掃,也就沒在意。
保鏢掙扎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因為又到了自己上廁所的時間。
陸淮南平日里都不讓北極村的小男生靠近陸清婉,別說像張鐵蛋這種沒什么禮貌又是對盧秀芝和牛翠花不尊敬的人。
他一P股坐在行李上。
張鐵蛋嗷嗷的。
他的手本來就因為陸清婉放行李被壓在底下,現在陸淮南整個人坐上去,根本承受不住!
“你是不是有貓餅?!”張鐵蛋猛抽出自己的手,被壓得都快變了形,他對陸淮南怒氣沖沖道。
“張先生。你怎么能罵人呢?”陸清婉假意手滑,搪瓷缸里剛接過的滾燙的開水直接就灑在了張鐵蛋剛被壓著手上。
“啊!”張鐵蛋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也不管陸清婉長得是不是好看,他只想讓保鏢過來收拾他們。
不過既然沒有找到保鏢,他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張先生。”陸清婉戲精上身,“你坐的是我大哥的位置。”
“你大哥的位置就你大哥的位置唄。”張鐵蛋的手火辣辣的疼,他見陸清婉和陸淮南似乎是兄妹的關系也有意想討好未來的大舅哥,“這位大哥,你說一聲不就好了么。”
“哦。我沒看見。”陸淮南面無表情地回應。
呵呵。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哦!
誰特么的會相信陸淮南的鬼話!
張鐵蛋只能保持微笑,他剛剛被牛翠花扇的腦子有點暈,當著陸淮南與陸清婉兄妹倆的話大放厥詞,“當我的保鏢來了以后,那個臭老娘們,我肯定要她好看!”
陸清婉這次倒是懶得繼續演戲,她直接抓起另一杯滿滿的熱水往張鐵蛋的臉上潑熱水。
“燙死老子了!”張鐵蛋本來就傷痕累累,現在被燙得他只能在地上撒潑,“你有病嗎?”
“我若是有病的話,就不是熱水那么簡單的問題了。”陸清婉冷笑,“張先生。你先是對我奶不尊重,后來又欺負到我媽頭上,你沒聽說過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么!”
剛剛被張鐵蛋的保鏢胳膊弄脫臼的旅客,現在也被陸清婉重新接上了骨頭。
他為了報答陸清婉,帶頭對倒在地上的張鐵蛋就是一頓猛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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