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軒也跟了過去,陸清婉空間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何況開發創始人是顧聿軒。
大概是好久沒有進來的緣故,加上陸清婉本身就不是個認路的,剛進空間還有點恍惚。
“超市往前走十米,有書店。”顧聿軒輕咳,指引著這個不記路的小迷糊。
“哦。”
陸清婉走到空間里的書店,她立刻投入找資料,顧聿軒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前,看著小姑娘忙里忙外,琢磨著是時候該把空間給再調整一下,功能減少點,這樣她就能多注意自己一些。
好在陸清婉聰明,什么東西一學就會,沒用多少時間就已經給顧玲玲找好了調理處方。
顧聿軒窩在書店門口的沙發,似乎快睡著了。
陸清婉將整理好的資料謄寫好放在自己的兜里,她躡手躡腳地想要走出書房,卻被顧聿軒的長臂撈進懷里。
“你裝睡!”陸清婉紅著臉,沒好氣道。
“阿婉。這就是扣帽子了。”顧聿軒很久沒有愜意,“我可沒有說過,我在睡。”
他呼出的熱氣,哈在陸清婉的耳根,明明都已經結婚了,也有了實質性的動作,偏偏還是容易被左右心情。
顧聿軒看著陸清婉驚慌失措的小表情,嘴角笑意更濃,他修長的手指開始勾陸清婉的長發,“我們阿婉,怎么那么可愛。”
“……”
陸清婉沒有說話,男人還是挺有挫敗感的,畢竟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吃自己的挑.撥,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直種挫敗。
今天進空間的時間過長,何況陸清婉的目的也已經達成,她擔心家里人別再起了疑心,沉默了一會兒,“我們該回去了。”
“阿婉。”顧聿軒突然扯住了陸清婉,繃緊著薄唇,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什么要說的?
陸清婉霧蒙蒙的眼里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兒。
他是想讓自己問問前陣子,在顧玲玲家里,顧聿軒對三叔說的那些悄悄話嗎?
陸清婉以為那些,都是屬于這個男人的秘密,她總要給他點空間,所以也未曾問他。
“那你有什么,是隱瞞著我的嗎?”
顧聿軒被陸清婉反問后,也意識到小姑娘跟自己不是在一個頻道上問問題。
不過,他確實有事情瞞著她。
藏了那么久,眼看著就要到了期限,即便是想要瞞也瞞不住。
“嗯。”
顧聿軒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童,他把自己要走的事情告訴陸清婉。
他的目光灼灼,不敢想小女人會有什么反應。
“阿婉。”
顧聿軒出于本心,扶著陸清婉的瘦削的后背,情不自禁地貼上了那片溫潤。
夏天穿得本來就不是很多。
陸清婉閉上眼,如今她不再是那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也懂得顧聿軒此時的行為。
她俏麗的臉陡然而升的幾朵紅暈,隨著唇.齒磨合,溫度越發升高。
“阿婉。”男人喑啞著嗓音,讓陸清婉有些神魂顛倒,“別不理我。”
其實她......
也是如此地渴望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陸清婉突然間清醒。
估摸著家人在空間外已經等得急了,顧聿軒被陸清婉推到了地上。
“別以為,我就這樣原諒你了。”
顧聿軒嘴角揚起笑容,知道一般陸清婉這樣說話時,就證明她是原諒自己了。
火在剛剛好的時候被掐滅,都不算是太壞的事情。
陸清婉的俏臉微紅,又從空間撈了幾條肥美的海蝦,然后迅速地離開。
回到照相館,家人看到陸清婉手里的海鮮,只當這兩人是出去采購,其他的都沒多說。
全家照拍完后,大家彼此還都有彼此的活兒,就各回各家。
***
“阿婉。”回到自己的小家,顧聿軒倒是狗腿,主動去打下手,“今晚我來做晚飯。”
“還是我來吧!”
陸清婉對于男人的提議并不贊同,她搖了搖頭說:“你明天要坐兩天的飛機呢。”
男人沒有發言,他自動繞道陸清婉的身后,趁著她在案板上的調調料的功夫,自己下手將魚鱗給刮干凈。
陸清婉索性由著在給開煤氣時,顧聿軒已經準備好所有后續工作。
“都說我了,我來做啊。”陸清婉嗔怪道。
“魚沒有下鍋,還是夫人親力親為。”男人似乎并沒有打下手就是幫助,他抱臂玩味地笑著。
陸清婉怕廚房的油煙味大熏到顧聿軒,便對他說:“你先出去,不要把被熏到。”
比起那些,他更愿意看她。
忙碌的,不忙碌的,只想著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稍作失神片刻,顧聿軒回到臥室。
廚房很快飄香四溢。
陸清婉把螃蟹和蝦,放在調好的底料上,然后用大罐子封上口。
如此,顧聿軒可以在外面工作的時候,還能夠吃上腌制的海鮮。
只不過,苦了顧聿軒。
本來就火氣大,現在又只能看又得不到。
好在是夏天,不用燒水,顧聿軒以前都去冬泳,所以洗冷水澡也沒什么。
半個鐘頭后,男人清清爽爽地坐在客廳的長凳上,仿佛那些八卦并沒發生。
陸清婉開始擺盤時,顧聿軒從后面環住她,“阿婉。我們先吃飯,吃過飯以后再弄。”
“嗯。”
在顧聿軒洗澡的時候,她讓兩個搗蛋鬼吃好,好容易哄著他們睡著,肯定不想顧聿軒吵醒他們。
顧聿軒回答的聲音輕輕地,他用下巴抵著陸清婉的肩頭,并單手緊摟著她的腰。
陸清婉的耳根瞬間紅紅的,“你把手放開,我吃飯就是啦。”
顧聿軒這才把她松開,他細心地替她將魚刺剔除,然后夾在她的面里。
陸清婉看著顧聿軒吃得津津有味,起身接了杯水,然后遞給他:“慢點兒吃。”
這頓離別的晚餐,雖說不是做得多么豐盛,但是對于顧聿軒說確實十足的美味。
吃過飯以后,顧聿軒去洗刷碗筷,陸清婉去洗衣服。
“已經很晚了。”她小聲道,“你第二天一早還要趕火車,還是早點休息吧。”
顧聿軒似乎已經做好徹夜不眠的打算,他搖著頭,對陸清婉說:“今晚,我想要放.縱一回。”
陸清婉來不及想像放.縱這樣詞兒,從顧聿軒這樣嚴肅的人身上噴吐出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預防生命大河蟹分割線——
……
……
……
顧聿軒有些謙意地望著身邊的小女人,“阿婉。對不住。”
陸清婉打了個哈欠,因為過于疲憊,并沒有理會顧聿軒。
翌日一早。
“你要帶我去哪里?”
帝都的老胡同里,多是由大雜院組成。
夏日天兒熱,就有不少老先生和老太太,帶著蒲扇,搬著馬扎,坐在煤油燈下來圍著圓桌,開始打牌。
有些贏了牌面的老太太,見陸清婉和一位身材較為高大的男人走過來,打了個招呼:“小陸。這就是你家那口子吧——”
“哎。”小女人點頭,脆生生地應著。
“張太太今兒個又贏錢啦?”被點名字的老太太,朝著陸清婉的身上嗅了嗅,“呀,小陸,你昨天燉魚了?”
老胡同里的人喜歡吃燉魚吃,偶爾也會配些蟹和蝦仔。
久而久之,這顧聿軒也就好上了口。
“今們弄了個酸菜魚。”陸清婉彎下唇角,“家里還剩了許多,您老人家若是不介意魚涼了,我給您端到家里去。”
張太太慈愛的笑著,手上的牌,出了個雙王,“你個丫頭呦。自己的男人字在一旁阿,還不是準備陪人家多聊聊。”
“那我們不打擾您們了。”
顧聿軒拉著一言不發的陸清婉,轉臉對打牌的老太太道,“鐘太太,等中午回來,我把魚肉給你熱熱送過去。”
“好嘞。”
等到出了胡同口,陸清婉對顧聿軒解釋說:“胡同里住的這個鐘太,她先生是弄泥人的手藝人。平時我來這兒住的時候,她都幫襯著。”
老胡同位于蘭城西四南大街丁字路口的西南側。
夏日晨曦。
顧聿軒始終拉著陸清婉的手,站在最小的塔前,虔誠地許著愿。
他希望她能夠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陸清婉也能夠像自己在的那樣幸福著。
陸清婉則是希望顧聿軒能夠在外邊,可以平平安安。
幾棵老樹上的夏蟬在低低地叫囂著。
陸清婉想,顧聿軒拉著自己來這里是為了祈福,而自己腦袋里還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挺為自己害臊的。
面前這塔不足十五米高,所以才會被低頭走路的陸清婉給忽略掉。
顧聿軒向陸清婉科普著這座塔的背景后,兩個人相視一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生活總是要有美好的寄托的。
顧聿軒接到上級通知,說是要去研究暫時不能透露的東西。
“阿聿。”陸清婉投進顧聿軒的回報,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寬慰他。
“傻瓜。”
明天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顧聿軒站在陽光下,他親.吻著陸清婉光潔的額頭,“是我不好,不該說這樣沉重的話題。”
他的小女人,真真是水做的。
顧聿軒的拇指拭去陸清婉的眼淚,捧起陸清婉,我們聊一下其他的話題。”
他沒敢告訴她,自己簽下了生死狀。
顧聿軒在賭,如果能夠活著回來,往后余生,他們就搬到北極村,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陸清婉眼睛紅腫得像個桃子。
男人若有所思,他摸了摸下巴,“阿婉。”
他轉了一個話題,“不如就聊一聊,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的我?”
穿到這以后,明明失去了他們之間的回憶,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彼此。
顧聿軒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陸清婉是如何喜歡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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