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說了個名字，又說，“下午你們走后，我借口查找資料，去了檔案室，但是我發現，檔案室有關這個人的資料已經失蹤。不從你們專業角度去考慮，就我個人角度來說，一我覺得一個被害人資料消失很不正常，二能把一個人的生平抹去的人不多，三去年就有人死了，有可能兇手是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多個人。”

    接著他又寫出一串人名出來，并在其中幾個名字上畫個圈，“這幾個是和我一樣今年才進來的，剩下的都是以前的老員工。”

    李衛東看完若有所思。

    隨后問，“你從這些資料中，你覺得幕后黑手，會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不好說。猛的一看挺像是女同志被騙后的報復，可事情不是絕對的。”

    李衛東點點頭，“下面可能還需要你配合。”

    “樂意之至。”

    隱藏在家電廠里的兇手，不抓到，他也擔心！

    ***

    說完正事，江恒借李衛東辦公室的電話一用，他不想在廠里和郵局公共場合這種有外人在的場合打這種電話。

    這會已經很晚了，遠在申城的郁婉早就睡下。

    當她被電話吵醒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在迷糊中，不過當她聽到電話中聲音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就在她要掛電話時，里面人說，“你要敢掛我電話，明天電話就會打到你的單位以及你丈夫的單位。”

    “你想干什么？”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想干什么？你打電話到我們廠里干什么？”

    郁婉沉默一瞬，說，“我只是想讓你回到鄉下，只要你回去，我每個月會按時寄錢給你，和你的工資一樣多。”

    “還真是你的電話。”

    本來一組工程師告訴他這事的時候，他還稍有懷疑。

    “呵，我稀罕你那點錢？你以為你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弄回鄉下？白日做夢。”江恒這會的聲音有點陰冷，他說，“九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你沒能弄死我，就等著我折磨死你。本來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我都快忘了你的存在，你自己非要跑到我面前來，那咱們就試試。”

    “你想干什么？”郁婉失聲喊道。

    而回應她的只是掛電話聲音，她氣的將電話甩在地上。

    ***

    江恒確認完這事后，便和李衛東告辭，回到廠里時已經十點多。

    因為白天死了人的原因，廠里這會冷冷清清的。

    他們宿舍都在廠的西側，一棟三層樓，他住在二樓里面的一間，葉俊卿住在二樓中間，肖勝住在一樓最外面的一間。

    他路過一樓時隱隱的聽見肖勝的房間有人在說話。

    什么“人死不能復生”，“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咱們往前看”。

    不過可能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說話的聲音又聽了。

    宿舍本是兩人間，不過目前只住了他一個，出去一趟有點累，洗洗就睡了。

    翌日一早，他還沒睜眼。

    就聽外面有人喊，“殺人了，又死人了……”

    江恒猛的坐了起來。

    打開門出去，二樓已經站滿了人。

    “我的媽呀！”葉俊卿看見江恒就蹭蹭跑過來，“瘋了，真是瘋了，又死人了。”

    “死的是誰？”

    “我還沒下去，我哪知道？”葉俊卿又說，“江恒，說真的，晚上咱倆一屋吧，反正你這屋暫時沒人住，兩人一屋也好相互有個照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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