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海市高架路上幾乎空無一車，郁江的速度卻不快。

    大概是因為得知自己又要躺贏，田芃芃也很享受此時的時光，額頭抵著車窗看城市的夜景。

    和她原來的世界很像，又不像。

    像的是高樓大廈和霓虹閃爍，不像的是她的心情。似乎現在的世界里她能活得更加愜意。

    回到公寓，電梯快到她所在的倒數第二層時，田芃芃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臉看著心情似乎也很不錯的郁江，“郁老師，我還有個問題。”

    郁江上揚的嘴角弧度沒有任何改變，他靠在電梯壁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聲音慵懶地說：“剛才在車里我已經說過，不及時提問，過期作廢。”

    田芃芃：……

    回到公寓，站在蓬頭下面洗舒服的熱水澡，田芃芃還是忍不住想郁江沒讓她問的問題：她是怎么從郁江的車里到老鄧茶館包間的？該不會是郁江把她抱過去的吧？不不，怎么可能！郁江能給她把風衣蓋上就已經很仁慈了，怎么可能把她從車里抱下來呢？她應該是睡得迷迷糊糊被郁江趕下車，然后又迷迷糊糊被帶到包間里，躺下繼續睡，所以啥也不記得了。哎，她這睡醒后迷迷瞪瞪的毛病得改改才行，萬一哪天被坑都不知道。

    等等，風衣！郁江的風衣！

    田芃芃朝淋浴間的玻璃移門邊的衣服簍子看去，才意識到她竟然又把郁江的衣服穿回來了。

    哎！

    樓上的郁江洗澡的時間就長得多，因為他腦子里某些畫面和觸感總是揮之不去，越洗越熱，越想身體的反應越大。

    原來女孩子的身體那么軟……

    原來她睡著后看起來那么乖……

    原來她迷茫不知所以的樣子那么吸引人……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容易騙，他在車里說的話她竟然都信了。以后萬一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三言兩語就騙走怎么辦？比如楊琛！

    ***

    第二天，田芃芃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外面有動靜。

    是不是江溪姐姐來啦？田芃芃光著腳跑出來，卻看到郁江站在餐桌跟前將早餐從保溫盒里取出來。

    郁江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雖然你不把我當外人，但畢竟男女有別，回去換件衣服，洗漱好再出來。”

    田芃芃低頭，她新入手的針織睡衣，白色的，特別舒服，重點是很透……

    瞬間，田芃芃一下子從迷糊狀態覺醒，轉身跑回臥室。

    可惡！他看了她，還那樣說她。說她不把他當外人，明明是他自己跑進來的！

    郁江是怎么進來的？房子是江溪的，他有密碼不足為奇，那早餐又是哪里來的呢？

    今天一早，郁江放棄在跑步機上跑步的習慣，直接去小區的跑道上跑。跑了一圈回來，恰好遇到來公寓送早餐的楊家傭人，兩個保溫盒，一個給郁江，一個給田芃芃。

    郁江勉為其難地說：“周伯，既然碰上，早餐就給我帶上去吧。您一大早來送早餐，已經很辛苦，就不用你再跑到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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