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琛和郁江對視一眼，露出如出一轍的邪笑。

    “如果是這樣，送精神病院確實有點便宜了。浪費國家資源，不好。”楊琛把旁邊水果刀拿起來，把蘋果一切兩半。

    “嗯，我聽琛哥的。”郁江一副乖弟弟的樣子。

    只有楊琛和江溪知道，郁江表現得越乖，肚子里折騰人的招數就越多。

    劉長貴再一次把新鮮的食材送過來，進來的時候還故意把一根大骨頭提在手里，先是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將軍，然后說：“楊先生，郁師兄，我給你們送菜來了。還給將軍準備了一根大骨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長貴覺得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將軍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就像是在說：切，誰稀罕你的骨頭！

    雖然將軍沒有像他想象中的歡欣，不過劉長貴倒是真切地感受到楊先生和郁師兄對他的態度又和煦幾分。

    劉長貴的感覺確實沒錯，楊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對郁江說：“這孩子倒是有顆赤誠的心，以后在海市，盡量多給他一點幫助。”

    從田芃芃的錄音筆里曹東的供述以及之前劉長貴一家的描述，楊琛和郁江都知道劉長貴以前沒少護著田芃芃，一看到曹東有對田芃芃做壞事的苗頭，就會跑出來故意惹曹東，引走曹東的關注。

    說完這話，楊琛發現郁江看著他，笑得邪性，他扶額說：“你又想說什么糟心話？”

    郁江恢復了一本正經，說：“長貴和芃芃同齡，你叫他孩子，說明芃芃在你心里也該是個孩子。”

    楊琛挑眉：“所以呢？”

    郁江：“心知肚明咯！”

    接下來，兩人一邊合作做飯，一邊商量接下來怎么處理某些人。

    “那料酒給我！嗯，曹東那小子那玩意確實沒必要留著，化學閹割？”楊琛準備熬大骨頭湯的料。

    “哎喲，琛哥，你好歹也是楊教授教育出來的謙謙君子，怎么這么殘忍，動不動就化學閹割。物理閹割不行嗎？齊根斷，多省事。哎，你怎么又讓我洗菜啊！”郁江把料酒遞給楊琛。

    楊琛說：“人家劉嬸都把菜挑撿好，應該也在河邊洗過，你再過一下水怎么了！那你來切魚片？齊根斷的話就要做更多的準備工作，都快過年了，見血不好吧？”

    郁江挽起袖子洗菜，“過年前總是要把事情收拾干凈放鞭炮才開心啊。你來桃花村這么久，有沒有被人踩過腳啊？”

    踩過腳？什么意思？楊琛感覺郁江的話里有詐，沒有回答，而是打太極，“你猜。”

    大骨頭用砂鍋燉湯，黑魚片做了酸菜魚，農家小炒肉，再有就是兩樣時令蔬菜。最后一個菜下鍋，郁江突然想到田芃芃剛睡醒的迷糊樣，立刻把腰間的圍裙解開，“我上去叫丫頭起床吃飯。”

    楊琛還沒反應過來，郁江已經嗖一下跑到樓梯口。

    呵！身體比嘴巴實誠多了！

    郁江剛上去，楊琛就接到爺爺的視頻電話。

    老爺子笑瞇瞇：“你在給芃芃做飯呢？不錯不錯！郁江呢？”

    楊琛如實說：“郁江到樓上去叫芃芃起床吃飯了。”

    老爺子一臉郁悶：“叫芃芃起床比做飯更能加分啊，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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