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李晉不以為意道：“如果夢境里的人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里，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之前你見過這人，所以把這人的折射在了夢境中。哦，不是有句俗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么，就是這么個意思。”

    江行之：“是么？”

    他確定以及肯定，那女人，他從未見過。

    但這些話，他并沒有對李晉說出來。

    包括今晚見到的這個女人的事情，他都沒想過要告訴李晉。

    李晉話落，反應(yīng)過來，微微瞇眼盯著江行之：“你別說，你夢里那個女人，你在現(xiàn)實中見到了。”

    他這么一說，再聯(lián)系到江行之這突然間的改變主意，愈加印證這個想法。

    “我去，江行之你不會是真在現(xiàn)實中見到這個女人了吧？什么時候的事情？這女人長什么樣子？你怎么確定是她？你約//P的時候遇到的？”

    李晉越說越興奮，再任著他說下去，他怕是馬上要腦補到自我高/潮。

    江行之朝他翻了個白眼，打斷他這種自嗨。

    “沒有。”

    他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我夢里，好像，好像被誰挖了心應(yīng)該，這次這邊中了一刀，刀口不深也不大，論理不該有什么疼痛感。但我一直都在疼，覺得自己心被刺穿了般。”

    他抿了抿唇，補充：“疼如萬箭鉆心。”

    李晉：“這是你沒有麻醉的原因吧？”

    江行之：“以前不會這樣。”

    江行之很少受傷，他自己的意志力非常堅定，就算受傷，也從來不用麻醉。

    每次處理傷口都會疼，但從沒有哪一次如這次一般，疼的他猶如萬箭穿心萬蟻蝕骨，這種疼痛，從刀子插進去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持續(xù)。

    一直，一直持續(xù)的疼痛。

    像是在提醒他，他曾被人穿心，他曾，曾在心頭開了一個窟窿。

    李晉的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他微微蹙眉，盯著江行之：“行之，我雖然不信鬼神，雖然一直都是個相信科學(xué)的美少年，但是你這種情況太意外了。”

    他猶豫著補充：“這會不會是你的哪個死對頭給你下了什么巫蠱術(shù)吧。”

    不等江行之回應(yīng)，他立刻就搖頭：“呸呸呸我才不信這種，行之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這個夢境出現(xiàn)的緣故。”

    他拍自己胸口：“行之你要相信我，別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鬼神之說，咱們可要堅定科學(xué)一百年不動搖。”

    江行之：……他用不著回應(yīng)，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這家伙給說完了。

    李晉坐在江行之身邊，將房間里的燈光滅掉。

    風(fēng)鈴聲響起，他將身邊的臺燈打開，再次鄭重?zé)o比地對江行之囑咐：“聽到風(fēng)鈴聲要醒來，聽到風(fēng)鈴聲，不管在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時候，一定要醒來。”

    他連說了好幾遍，與其說是殷切囑咐，不如說是無形催眠。

    江行之點頭。

    李晉又補充：“距離上次你做夢時間過了這么長，我不清楚可不可以幫你回憶起來。”

    江行之再次點頭。

    然后，閉眼。

    眼前，一片黑暗。

    腳下是路，看不到的路，與黑暗一起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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