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期的頭條內(nèi)容,依舊是以爆料人李如玉女士的視角,來闡述她的遭遇。
李如玉在爆料自己宗門虐待男弟子后,果然遭遇到宗門的打擊報復(fù),想要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關(guān)入禁地。
只是還未等這個決定開始實施,璇X宗就遭遇強敵的襲擊。
不愿等死的李如玉,趁亂逃出了璇X宗,暗中調(diào)查才了解到,此次偷襲璇X宗的強敵,竟然是多年前一個云山地界的小宗門。
這個小宗門因為璇X宗的擴張而遭到打壓,宗門竟然被璇X宗暴力強拆,死傷無數(shù)。
小宗門的幸存者忍辱負(fù)重,攀附上一個神秘的大勢力,默默蓄養(yǎng)力量,終于揪準(zhǔn)機會,對璇X宗進(jìn)行打擊報復(fù),讓其損失慘重。
李如玉有感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于是將這件事爆料出來。
最后還以親歷者的口吻勸解讀者——強拆一時爽,日后火葬場,強拆手段騷,墳草三尺高。
看完后,御清立刻將這則新聞,與執(zhí)法司想要強拆望月峰的事情聯(lián)想起來。
她能猜測到方舟是故意這么寫的,卻猜不透方舟的目的。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出口氣,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在御清看來,這種舉動除了激怒嚴(yán)長老以外,沒有別的好處。
御清忍不住對方舟道:“方道友,你這樣做,有用嗎?”
“你在說什么?”
方舟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怎么聽不懂?如果你想說璇X宗強拆別人遭到報應(yīng)的事,那是捕風(fēng)捉影的傳言,我只是以一個客觀的角度來報道而已。”
他這雖然是陽謀,卻也不能落人口實。
雖然知道御清未必會說出去,但還是謹(jǐn)慎一些比較好。
御清知道方舟在裝傻,微微一嘆,此事她想要幫忙也幫不上。
不過,此時她也可以確認(rèn),方舟的新聞大概都是編造的。
璇璣宗是靖南州一流的大宗門,只比天劍宗稍遜一籌,若是真的遭到襲擊,整個靖南州修仙界都會沸騰,那肯定有消息傳來,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
一念至此,御清對這些假新聞就感到索然無味,她迅速翻開到版面,看起‘少夫白杰’和‘門房秦大娘’的最新連載。
事到如今,唯有這些新知識,才能讓她沉迷其中。
見到御清沉迷看報,方舟偷偷把陸秋靈喊到一邊,交給她一個新任務(wù):將多余的報紙,賣到云山城去。
陸秋靈聽到這個任務(wù)后很興奮,以為方舟是要開拓市場規(guī)模,便欣然應(yīng)允。
但馬上她又皺起眉頭,說起一個麻煩:“老板,我沒辦法隨意下山啊。”
作為普通弟子,陸秋靈每月有兩次下山的次數(shù),向傳功長老請假的話,可以增加到四次,但再多就不行了。
每月只有四次顯然是不足以開拓市場的。
但方舟早就想到這個麻煩了,他身上掏出一塊玉牌,在陸秋靈面前一晃。
陸秋靈吃驚的瞪大雙眼:“通行玉牌!老板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的?”
通行玉牌可以隨時隨地下山,但是這東西十分珍貴,老板一個宗外人,是怎么搞到手的?
這玉牌當(dāng)然是御劍真人托付御清送給方舟的,不過這種事不能到處說。
他把玉牌丟給陸秋靈,低聲道:“別多問,事成之后要還給我。”
陸秋靈連忙接過,心里對方舟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能搞出報紙這種新鮮東西,令人驚艷的廣告手段,還有這種能搞到珍貴東西的神秘人脈。
方舟在陸秋靈心中的形象簡直就是節(jié)節(jié)攀升,一下子變得高不可攀。
原本陸秋靈對成為方舟員工這件事還有點委屈的,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跟著這樣的老板,何愁不發(fā)財。
她笑瞇瞇對方舟保證道:“老板請放心,不出十日,我定將報紙賣到整座云山城中。”
方舟下意識要拍她的胸口,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改為拍肩膀:“我相信你。”
這妹紙精明得很,可不是葫蘆娃那種笨蛋,行為太過火容易讓她誤會的。
……
第四期的報紙異常成功,銷量再創(chuàng)新高。
主要原因,是因為第四期報紙刊登了不少弟子的投稿。
這些投稿都是橙杏精心挑選出來的,質(zhì)量還算不錯,被采納的投稿者們喜出望外,主動四處宣傳,直接提高了望月日報的銷量。
現(xiàn)在,方舟可以自豪的宣布,望月日報已經(jīng)覆蓋到天劍宗的每個角落。
至于天劍宗高層有沒有再看方舟的報紙,方舟并不確定,她總不能潛伏到廁所去偷看宗主,看看她有沒有在上廁所的時候看報紙?那太危險了,可能一去不回的。
但方舟知道,八卦是智慧生物的天性,別說是人類了,就連妖怪都不能免俗。
方舟還專門讓陸秋靈去做個調(diào)查,問問看天劍宗弟子們,對第四期有什么看法,對第四期關(guān)于強拆的新聞是什么反應(yīng)。
陸秋靈發(fā)揮出長袖擅舞的能力,不到一天就拿到了許多回饋。
弟子們對第四期的報紙很滿意,對強拆的新聞,大部分的態(tài)度都是義憤填膺,表示璇X宗是恃強凌弱,惡人有惡報。
這種態(tài)度讓方舟很安心,果然不愧是名門正宗,對罪惡就是零容忍。
他開始投入到第五期報紙的制作中,這一期接收的投稿有點多。
……
天劍峰,小道場。
第四期的報紙,嚴(yán)谷蘭自然也訂閱了。
在看到頭條新聞時,嚴(yán)谷蘭不禁有些惱火,她如何看不出來方舟這是借著新聞在指桑罵槐,矛頭直指她嚴(yán)谷蘭。
當(dāng)然這也不能算冤枉她,執(zhí)法司之所以會決定趁著凌霄月外出強拆望月峰,就是嚴(yán)谷蘭在暗中推動的,也是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事的長老。
方舟借助報紙指桑罵槐的行為,確實戳中了嚴(yán)谷蘭的痛點,這才讓她感到惱火。
“哼,這對師徒都是一樣的卑劣無恥,冥頑不靈。”
嚴(yán)谷蘭冷哼一聲,下意識就想找機會封了這破報紙。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她又感到不舍,畢竟這報紙上的內(nèi)容,是她近些日來難得的快樂源泉。
轉(zhuǎn)念一想,這小子只敢借著報紙暗罵,連指名道姓都不敢,就更別說是當(dāng)面反抗了。
這種軟弱的行為,反而讓嚴(yán)谷蘭升起一股快感。
方舟這種借助報紙摻私貨的目的,嚴(yán)谷蘭如何看不出來,無非就是想博取一下天劍宗弟子們的同情心罷了。
這讓嚴(yán)谷蘭感到著實可笑,弟子們就算同情又如何,難道她們還敢替望月峰出頭,反抗自家的執(zhí)法司?
畢竟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手段幼稚,想法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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