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過去十三年了,但那張臉的主人就算是化成灰了她也能認得出來。
而沈母見她從剛才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這會兒臉色又變得很是難看,不由擔心地問道:“夢夢,你這是怎么了?”
沈母的聲音將沈夢神游的思緒拉了回來,為避免被她發現異常,沈夢忙強扯出來了一個笑,“沒、沒什么。”
沈母只覺得她很是奇怪,但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也只好作罷。
沈夢視線的存在感很強,云棠自然是注意到了。
她本就是帶了目的前來赴這場晚宴的,沈夢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內。
沈夢不是害怕沈棠搶走她的一切嗎?
那她就要讓她眼睜睜看著,她是如何把屬于沈棠的東西一點一點奪回來,再讓她“失去”所有的。
云棠不做聲色的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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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騫做完了演講之后,便從臺上下來了。
因為聽說今晚許衿白也接受邀請來了宴上,他便想見見這個青年才俊。
沈家自祖上便開始經商了,發展到現在,也有了三百多年的家族歷史。而沈騫也繼承了父輩的衣缽,由他所創辦的沈氏集團,便是生物制藥相關的。
沈騫是個惜才且愛才的,早年他便想招攬許衿白了。只是許衿白無意于他所投出的橄欖枝,所以最終才沒有洽談成功。
雖然洽談失敗了,但他想招攬的心思卻一直都有。
以往遞給他的庚帖,基本上都被退回。要見他一面,可是不容易得很。
如今有了這個機會,他自然是想再見見他。
是以,秘書就到了前邊兒去請許衿白了。
許衿白知道沈騫的意思,但他的態度還是沒有變,他并不想去給資本家打工。
他雖然拒絕了,但是秘書并沒有輕言放棄,還是好言相勸。
許衿白被這啰嗦的秘書煩的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他正和自家的女朋友說著話呢,本來打斷了他們說話就已經是很讓他不高興了,還這般啰嗦。
他原本已經禮貌地拒絕了,可是這人似乎無視了他的拒絕。
覺察到了許衿白此刻周身浮現出的暴躁因子正在躁動,云棠無聲的握住了他的手,輕掐住了他的虎口。
仿佛像是被按下了開關一樣,許衿白身上原本躁動的因子頓時間就煙消云散了。
許衿白無視了啰嗦的秘書,轉過頭眸光帶著些許委屈地看著云棠,語氣也很是委屈:“他好煩。”
被指控的秘書:……??
云棠拍了拍他的手背,試圖安撫他,然后說:“既然沈董事長如此盛情相邀了,那去一趟也無妨。”
主要是她想到沈父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原本秘書磨破嘴皮了都勸不動的許衿白,在云棠說完了之后,竟然就聽話地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觸不及防地就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秘書:???
然后許衿白這才轉過了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秘書,語氣疏冷而不失禮貌:“那就請帶路吧。”
秘書也顧不上他這雙標的差別對待,見他答應了,就忙不迭側身做了個手勢:“您先請。”
于是許衿白就牽著自家的女朋友,和著秘書一起到前邊兒去見沈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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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騫這會兒就在二樓的休息區等許衿白,本來他也沒多大把握覺得秘書一定能請得到,但他并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而當秘書引著許衿白進門的時候,沈騫原本的不定的心思,頓時間就落地了。
他起身相迎,正欲開口,但是緊接著在看見與他一同進來的女孩時,原本持著一抹笑的他,頓時愣住了,整個人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小、小棠?”
一向沉穩從容的沈騫,在看見許衿白身旁站著的那個、面容與他失蹤多年的女兒極其相似的女孩時,一股情緒上涌,原本精明的雙眼,此刻竟不自覺地起了一層水霧。
真真就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與他的小棠未生病前長得一模一樣。
“您是在叫我嗎?”
云棠眨了眨眼睛,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嗯,做戲得做全套。
許衿白微皺了皺眉,有些看不懂沈騫這是何意。
他是知道沈家多年前走失了一個孩子,但是……
這么一想,許衿白忽而愣住。
該不會真這么巧吧?
只是在尚未確定的情況下,許衿白還是選擇側過身,將女朋友護在身后。
“沈董事長,您找我來有何要事,就請說吧。”許衿白聲音清冷地說。
沈騫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掩唇輕咳了聲,清了清嗓子,將心里涌起的情緒壓下去了一些。雖然心里有太多事情,但他還是請二人先入座了。
原本沈騫是想請許衿白上來繼續聊合作的事情,但自看見了云棠之后,在和許衿白說話的過程中,卻總控制不住自己去關注他旁邊坐著的人。
明明有著一種很強烈的感覺,讓沈騫確定她就是他的女兒。但又不想表現得太過唐突,糾結再三之下,他還是沒有打擾她。
但臨了,沈騫還是沒忍住看向許衿白身旁的云棠,神色有些動容,但又很是抑制,佯裝不甚在意地扯出了一抹自認為很自然的笑,問她:“看云小姐面善,與我那走失多年的幼女頗有幾分相似,年紀也差不多。請恕沈某人冒昧問一句,不知云小姐家住何處,父母安否?”
方才在和許衿白說話的時候,許衿白和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她。
許衿白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叫作云棠。
與小棠僅一姓之差。
聞言,云棠不由問:“不知沈小姐當年是如何走失的?”
沈騫也沒瞞她,直接說:“說來慚愧。當時沈某因為工作在外,我女兒走失那天我并未在家。后來聽下人說,是因為她貪玩跑出家門,后來便再也沒回來了。這么多年來,我并未放棄尋找過她,只是怎么也找不到。”
云棠雖面不改色,但卻在心里有了思量。
“不瞞董事長,我幼時與父母失散,現如今也在尋找我的親生父母。”
云棠乖巧禮貌地對著沈父笑笑,然后說:“只是我走失的情況與董事長愛女的情況不同,我隱約記得是被一個熟悉的姐姐帶出家門后,然后才被人販子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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