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事情是已經(jīng)定下了,與其把時間花在不舍上,倒不如在這剩下的日子里好好過。
“十后。”
沈淵抿了抿唇,垂眸看著她隱忍著不舍情緒的模樣,墨眸里情緒涌動。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神情專注,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帶著些許歉意:“抱歉,還沒好好陪你多久,就要讓你等我了。”
他不還好,他這一,云棠就覺得眼睛酸酸的。
明明他十后才走,可是她卻仿佛是已經(jīng)看見離別的場景了。
云棠雙唇一癟,就主動的靠了過去,抱住了他,將額頭抵在他的心口處。
沈淵微怔,下意識的回抱住了她,一時無言,只能輕撫著她的腦袋以作安慰了。
云棠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無聲的安慰,心里還是有些悶悶的。
起來,自從她進到位面世界之后,只要遇見了分魂化身,就再也沒有分別過。
四年,對于一個獨自等待了幾萬年的神明來,光就比例上,好像就是彈指一揮間。但不知為何,明明此刻還沒分開,她就覺得這四年的期限太長了。
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后,將情緒收拾好了,她這才從他懷里抬起了頭來,眼眶有些發(fā)紅,眸子濕漉漉的:“那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從戰(zhàn)場上回來。”
她不管他會在戰(zhàn)場上立下何等功績,也不管他未來會身居何等高位,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不要在戰(zhàn)場上受任何傷。
沈淵微斂著眼眸,無言注視嬌妻良久,瞧著她微紅的眼眶,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他低下頭,薄唇貼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凱旋。”
云棠這才揚起了唇角,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看著眼前俊朗無雙的少年,紅唇微嘟,聲音軟糯,似撒嬌一般的:“那在剩下的這十里,你可要好好的陪著我。”
沈淵瞧著懷里嬌軟可饒妻子,眉頭舒展了一些,墨眸里漾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他親了親她殷紅柔軟的唇瓣,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聲音柔和:“好。”
云棠微翹起唇角,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吻住了他緋薄的唇。
少年彎了彎唇角,將她摟緊了一些,寬大的手掌護在了她的后腦勺,貼近的同時,將這個吻加深。
……
……
沈淵要赴戰(zhàn)場的事情最后自然也沒能瞞得住施家二老。
施家二老對沈淵的印象很差,尤其是在沈淵險些淹死施棠的事情,讓二老始終耿耿于懷。
若非這頭云棠堅持要留下他,早在她剛被傳送過來的那段時間里,施父就要把沈淵遣送走了。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人們心里普遍是看不起上門女婿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施家二老。
于施父而言,沈淵只是他花錢買回來的一個用于傳宗接代的工具人。
在他眼里,沈淵就如同封建社會背景下的已婚女子一樣,只是一個物件擺設一樣的存在,除了生兒育女之外沒有別的用處。
現(xiàn)如今,他這生兒育女的作用還沒體現(xiàn)出來,就要脫離這里“逃”到外邊兒去了,這是施安萬萬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早前沈淵就是一直試圖從施家逃出去,若非府里的家丁看的嚴,早就讓他逃之夭夭了。
因此,施父仍是覺得,這是沈淵的詭計,他依舊沒放棄要逃跑的想法,只不過現(xiàn)今采取了更為迂回的方式。
他的女兒騙得團團轉,可不代表他就會受其蒙蔽。
退一萬步來,就算沈淵是真心改過了,他若想出人頭地,看在自家閨女的面子上,他也是可以出錢供他讀書考科舉,將來謀個一官半職的也是好的。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放在他面前,他偏偏要去選那最冒險的一條。
若沈淵在戰(zhàn)場上有個好歹,照他閨女這稀罕程度,回頭還不得傷心欲絕?若他因此回不來了,他閨女年輕輕的豈不就要守活寡了?
因此,施父在得知沈淵要從軍之后,就是一萬個不同意,甚至于大發(fā)雷霆。
若非云棠攔著,指不定又要些什么難聽的話羞辱沈淵。
云棠知道施父固執(zhí),也知道他有一半的出發(fā)點也是為了她的終身幸福考慮,因此她也是做足了準備試圖去服他。
只是施父執(zhí)意堅持己見,堅決不同意讓沈淵從軍。
云棠只能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和他分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和他掰扯,最后直接就耍起了無賴,揚言他要是不答應,她就讓施家絕后。
施父被她這一番話氣得直抽抽,捂著頭坐在那兒沉思大喘氣了許久許久。
施家本就人丁單薄,施安自己本身也是獨生子,傳到他這一代,就生了施棠一個女兒。之后他們夫妻二人再怎么努力,也再無所出。
在這古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但施安不想虧欠妻子,年輕時頂著父母的壓力堅持不納妾,選擇從一而終。
好不容易女兒長大了,也給她招了個夫婿上門,他就指望著能早日有個孫子能傳承香火,好在百年后有臉去面見列祖列宗。
而現(xiàn)在,這臭丫頭竟然……竟然為了一個外姓男子,大言不慚的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真真是氣死他了!
云棠這會兒就坐在他面前,雙膝并著,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臉乖巧。
施父一邊撐著腦袋,一邊看著她,不住的嘆氣。
“……我可把丑話放在前頭了,若是將來有一沈淵不僅騙了你還辜負了你,你可別跑我面前哭!”
沈淵那人,光是看面相就是一副薄情負心的樣,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讓他閨女對他死心塌地至此!
“放心吧爹,既是我自己保的人,日后不論出了怎樣的岔子,都由我自己一人承擔。”云棠。
施父哼了一句,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吟片刻,摸著胡子道:“只是他這一去前途未卜,萬一要是有個什么好歹的……總之,為父可以答應你放沈淵去從軍,但前提是,他得給我留下個孫子。”
施父的話,云棠大概是聽出來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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