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稷說道:“錢老頭身上也有替身邪,但是我不能一開始就讓他出手,他得留到最后。”
夏稷的意思十分明顯:他信不著錢老頭。
葉玄站起身道:“你們啊,想的就是特么多,身邊的人都防著,你們累不累?趕緊走吧!坐時間長了,那和尚又追上來了。”
夏稷起身之間竟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葉玄,你拼了命的救桃小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我還救了你呢?我對你也有意思?”葉玄沒好氣兒的道:“你想以身相許么?想的話,等我哪天腦子抽了,我找你!”
夏稷嬉皮笑臉的跟在葉玄后面:“我就是問問?你們異調(diào)局里美女如云,你和陳野就沒個中意的?”
葉玄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夏稷:“你讓云姐附體了吧?我跟你說,你這是老太太的表現(xiàn),我勸你趕緊找個大夫看看,要不登了基也得變成武則天!
“你看你,你這想法才不對路子!毕酿⒁膊簧鷼猓骸澳袣g女愛,人之常情。你說,我保證不笑話你!
“我呸!”葉玄一口吐了過去:“我看你是宗門里面待久了,一說這事兒就興奮!
葉玄道:“你沒在公司里待過吧?一個公司,一個單位,肯定男女都有,再一起共事就得有男歡女愛啊?那成什么玩意了?要我說,你小子就是心邪。見著女人多的地方就往后宮上想。”
夏稷一點沒有覺悟:“那你說,你為什么拼命救桃小妖?”
“戰(zhàn)友!你懂戰(zhàn)友是什么意思么?”葉玄道:“我跟你說,戰(zhàn)友之間一開始還能記得誰救過誰,時間長了,誰也記不住了;ハ嗑鹊拇螖(shù)太多了,誰沒事兒給你算那個細賬?看見戰(zhàn)友要完,搭上自己的命也得去救!
“這事兒,是不是聽起來跟亡命徒差不多?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其實不是。這就是種習慣,你別問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夏稷愣了好半天:“人與人還真不一樣!
葉玄轉(zhuǎn)頭道:“你過的日子,我沒過過,我的世界,你也永遠不懂。因為,咱們要的東西不一樣。這么說吧!在競爭的環(huán)境里人緣最好的是什么?是無欲無求的人,他什么都不爭,誰得道兒都不擋,所以誰跟他都好。你們那邊能一樣么?”
夏稷若有所思的道:“難道爭也不對么?世上的利益不都是爭來的?男人爭權爭利,女人爭愛爭寵。”
葉玄說著說著還上癮了:“對,這你說對了。屬下爭斗的時候,得有個壓得住場子的皇上。要不然王朝就爭碎了。你們宗門有這樣的人在么?”
葉玄道:“你看過宮斗劇吧?你沒發(fā)現(xiàn),往往不爭寵的女人才更讓男人心疼么?不爭寵就是給皇上最大的安靜,皇上才會更寵著她。你想,你要是皇上,處理一天國家大事,回到后宮,妃子上來就給你一陣嘚吧嘚,你腦袋炸不炸?”
“都說男人喜歡聽話的女人,其實不是喜歡聽話的女人,而是喜歡不給他找麻煩的女人。媽的扯遠了……”
葉玄又把話給拽了回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異調(diào)局那么多妹子,他們之間關系就好么?肯定不是,她們之間也有遠近親疏。但是,她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誰都沒拿異調(diào)局里的職位當回事兒。誰的心思都沒放在升職加薪上。所以異調(diào)局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和!
葉玄轉(zhuǎn)頭看向夏稷:“你們那邊能做到么?”
葉玄是在跟夏稷炫耀,桃小妖卻恨不得趕緊找塊石頭把葉玄嘴打腫,好讓他別什么都往外說。
夏稷這樣的人,生的是七竅玲瓏心,眼睫毛拔下來吹口氣兒都是空的,你跟他說的太多,夏稷說不定就能想出什么辦法來對付你。
夏稷似乎沒去聽葉玄說什么:“那陳野呢?陳野有沒有心儀的女孩?或者說,他有情侶嗎?”
葉玄停下來不走了:“我說夏稷,你不會替身邪玩多了,把自己換成老娘們兒了吧?怎么對保媒拉線兒這么感興趣?”
夏稷搖頭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月下龍?zhí),那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才能破解。那兩個人,最好還是情侶的關系,單獨去一個人的話,必死無疑。誰也逃不出來。不信,你可以問問陳野那邊,我派去的人,是不是男女參半?”
“你說什么?”葉玄頓時懵了:“你再說一遍?”
夏稷道:“我沒說假話。陽龍山,陰龍?zhí),說的就是陰陽互補。我們現(xiàn)在還是合作關系,我是不想還沒解決了白骨廟之前,咱們就成了仇人,才特意提醒你一句!
“你特么怎么不早說!”葉玄差點沒跳起來:“你姥姥個錘子的,你是故意給我們下套兒吧?”
夏稷攤手道:“之前,我們是敵對關系,下套不也正常么?我要不是覺得自己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都不能說。”
“你特么的……你……”葉玄急得團團亂轉(zhuǎn)。
桃小妖安慰道:“葉玄,你先別著急。陳野,不是和小糖豆在一起么?”
“他倆在一起有個屁用。俊比~玄想都沒想張口就說道:“小糖豆才多大?他倆還能陰陽互補。俊
“可以!”桃小妖道:“小糖豆是大巫,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小。我一直懷疑,小糖豆能在某個特定的情況下長大一些。不用長太多,長到十七八歲就可以了!
“我怕老班那腦袋不開竅!”葉玄反倒更著急了:“老班那腦袋有時候比磚頭還瓷實,他要是一時半會兒轉(zhuǎn)不開個兒,咱們過去收尸都來不及。”
葉玄看向夏稷的時候眼珠子都紅了:“你特么的,你……”
夏稷往后退了一步:“為今之計,只能是我們想辦法盡快干掉灰衣僧,然后趕過去增援陳野,你放心,這次我可以站在你們一邊!
“你站我這邊有個屁用?你有女人么?”葉玄根本不買賬。
“女人,我還是有的!毕酿⒌溃骸八拇蠊,誰也不缺女人。我是怕你缺女人,去不了陽龍山。”
“桃小妖不是女人。可購U話……唉呀媽呀……你真踢?”葉玄話沒說完就被挨了桃小妖一腳,桃小妖憋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好半天,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桃小妖現(xiàn)在的確什么都沒法說,說什么都是錯。
葉玄可一點沒感覺到桃小妖的尷尬:“老夏,你給我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夏稷道:“我覺得前面還有個地方可以再跟灰衣僧斗一次,斗得過自然最好,斗不過 ,我們就全力趕往陽龍山!
葉玄一瞪眼睛:“去陽龍山干嘛?那邊一個月下龍?zhí)哆不夠,你這是打算再帶進去一個白骨拼圖不成?”
“我就是這個意思!毕酿⒕谷徽娴狞c了頭:“灰衣僧屬于孤陽,他不入陽龍山則以,去了就得碰上陽龍山的邪祟。兩虎相爭,我們才有機會漁翁得利!
桃小妖懷疑道:“你確定能讓兩種邪物二虎相爭?”
世間邪祟,并非是只有武力沒有腦子的野獸,相反還極為狡詐,想要引他們上鉤,中間需要多少算計,又該如何操作,絕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事情。
如果夏稷不是早有準備,僅憑臨場應變,就能挑動灰衣僧火并陽龍山?起碼,桃小妖不太相信。
夏稷道:“就算你不信我,也該相信陳野的能力。陳野每次絕地反擊,難道事先都有計劃?”
“說的也是!”葉玄想都沒想:“你說吧!你準備在什么地方再跟那和尚斗一場?”
夏稷道:“從這里再往下走一段距離,有一座養(yǎng)魚場,那里水塘剛好可以灰衣僧斗一斗?”
“那還不快走?”葉玄催著夏稷往養(yǎng)魚場去,桃小妖卻越想越覺得不對。
夏稷上次跟我對敵,就是在一步步把我困住,讓我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最后自己把夏稷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這一次,夏稷對葉玄是不是也用了同樣的辦法?
從時間上看,夏稷的安排似乎早有準備?
夏稷在山里被葉玄打了個措手不及,又追著葉玄沖了出來。那時候,夏稷是把葉玄作為主導,任由葉玄安排下一步行動?墒菑谋殖鰜碇,夏稷和葉玄之間位置卻在不知不覺之間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
夏稷憑借什么逆轉(zhuǎn)了他和葉玄之間的關系?其實就是憑一句話:陽龍山,陰龍?zhí)侗仨毮信畠扇伺浜稀?br />
對!夏稷憑的就是一句話。恰到好處一句話。
而且,一開始夏稷從沒說過,自己要伏擊灰衣僧。這么短短片刻之間,他就選好了伏擊地點?
夏稷會不會是故意輸給了葉玄?
會不會故意引來了灰衣僧?
會不會故意在前面設下了陷阱,等著葉玄?
一連串的疑問從桃小妖腦袋里冒出來之后,就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她越想越覺得葉玄是落進了夏稷的算計。也越來越肯定夏稷又在設下了一個奪取葉玄命格或者氣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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