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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473章 瘋了的黎離

作者/帝歌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諾蘭德胸腔一陣發(fā)悶,他指甲在柔軟的掌心掐出了印子來,可他的臉卻揚起了俊逸的笑容。

    諾蘭德我對黎離說:“我也知道你,你一定就是貝兒跟我提過的,她的前夫。”

    她的前夫。

    前夫!

    這次輪到黎離心肝兒疼了。

    黎傲聽到講話的聲音,跑過來抱住黎離。“爸爸,你下班了!”

    黎傲單手摟起黎傲,他與黎傲額頭對額頭親昵了下,才笑著對諾蘭德說:“忘了說,我也是黎傲的父親。”

    諾蘭德笑容徹底不見了。

    蘇蓓蓓冷漠而淡定的站在一旁瞧著這二人,她嗅出來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但她感到奇怪,這兩人為何針鋒相對?

    蘇蓓蓓今天沒有幫阿姨做飯,她小腹疼得厲害,應(yīng)該是要來大姨媽了。從流產(chǎn)后,蘇蓓蓓每次經(jīng)期造訪的前一天都會肚子疼,每次都疼得滿頭大汗,只能依靠鎮(zhèn)痛藥來麻痹自己的痛覺。

    蘇蓓蓓回屋去躺著,腹部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滿頭大汗。她爬起來,打開抽屜柜,從鋁箔片中扣了一枚布洛芬塞進嘴里。

    晚飯好了,黎傲在外面敲門,提醒蘇蓓蓓出去吃飯。

    蘇蓓蓓放下水杯,將藥片塞回抽屜,對黎傲說:“媽媽今晚不吃,Neil,你跟你爸爸還有叢諾叔叔他們一起吧。”

    “媽媽不餓嗎?”黎傲走進房間,他打開抽屜,盯著里面的布洛芬,仰頭問蘇蓓蓓:“媽媽為什么吃藥?是不舒服嗎?”

    蘇蓓蓓嗯了聲,“媽媽肚子疼,不想吃飯。”

    “那Neil給你揉揉。”

    黎傲踮著腳輕輕地為蘇蓓蓓揉肚子,蘇蓓蓓還是疼,但不想讓孩子擔心,便說:“不疼了,媽媽陪你去吃飯。”

    “好!”

    蘇蓓蓓坐在餐桌旁,諾蘭德跟黎離都發(fā)現(xiàn)她臉色很白,額頭還有汗。諾蘭德問她:“貝兒,你怎么了?”

    黎離本來也要問的,卻被諾蘭德?lián)屃讼龋H有些不悅地看了諾蘭德一眼。黎離將一杯溫水放在蘇蓓蓓面前,問她:“你怎么了?”

    蘇蓓蓓低著頭面無表情地咀嚼食物,說:“就每個月那幾天。”

    黎離懂了。

    他有些詫異,說:“你以前不疼的。”就算是疼,也很弱。

    蘇蓓蓓偏頭看了黎傲一眼,這才說:“從回車禍后,就落下了這毛病。”

    黎離目光一痛。

    蘇蓓蓓放下刀叉,她說:“那個孩子走的委屈,他想讓我用這種方式永遠記住他。”

    黎離臉色微白。

    那個沒了的孩子,是他們心里的痛。

    諾蘭德的中文也很好,他聽到這話,懂了蘇蓓蓓的意思,表情微變。諾蘭德知道蘇蓓蓓在離婚前出過一場車禍,卻不知道她還流過產(chǎn)。

    蘇蓓蓓沒有食欲,肚子很疼,她撐不住了。蘇蓓蓓揉了揉黎傲的腦袋,對黎傲說:“Neil,媽媽吃飽了,去休息會兒。”

    “好的媽媽。”

    蘇蓓蓓回屋去躺著,沒過多久,黎離敲了敲門,隨后推門走了進來。他手里端著一碗紅糖雞蛋。

    黎離將紅糖雞蛋放在床頭柜,拍了拍蘇蓓蓓的肩膀。

    蘇蓓蓓睜開眼,聞到了那股甜膩的紅糖味兒,她這才抬眸去看黎離。黎離說:“他們都說喝紅糖對身體好,你喝點吧,不燙,這會兒喝正好。”

    蘇蓓蓓沒拒絕,她靠著床頭,將那碗紅糖水和雞蛋都吃干凈了。

    見狀,黎離頗有些開心。

    黎離問蘇蓓蓓:“肚子疼得厲害嗎?我去給你找個暖水袋,放在肚子會舒服一些,如果...”

    “黎離,你今晚就走吧。”蘇蓓蓓突然地打斷了黎離的絮絮叨叨,還提出了要他離開的要求。

    黎離滿臉錯愕。

    他露出了疑惑而無措的表情。“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黎離想不通,明明昨晚他們還好好的,蘇蓓蓓還跟他要了一萬美元的伙食費。

    蘇蓓蓓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不說話。

    黎離想到什么,表情變得陰鷙起來,他陰陽怪氣地說:“是因為外面那小子?我們現(xiàn)在住在一起,你怕他誤會?舍不得他吃醋?所以要把我趕走?”

    蘇蓓蓓皺眉聽著黎離這些混賬話,她蒼白的臉浮出一抹激動的紅,那是氣的。“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蘇蓓蓓看著房門外的方向,對黎離說:“叢諾只是我的朋友,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弟弟,你自己心思齷齪,就別把誰都想的那么齷齪!”

    “我齷齪?”黎離妒忌死了,說話變得更加荒唐,他說:“你在洛杉磯剛一安定下來,就邀請那小子來做客,你說你跟那小子只是普通的鄰居朋友,這話誰信?”

    蘇蓓蓓下意識說:“我們很多年沒見,恰好他在洛杉磯出...”

    蘇蓓蓓話沒說完,突然停住。

    她用復(fù)雜而懷疑的眼神看著黎離,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黎離,你監(jiān)視我?”

    黎離沒承認,可也沒有否認。

    蘇蓓蓓直搖頭,露出失望之色,“黎離,我以為你只是個工作狂,只是對親情拎不清,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變態(tài)占有狂!”

    “我們早就離婚了黎離!你找人監(jiān)視我屬于犯罪!是在侵犯我的**權(quán)!黎離,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私有物!”

    蘇蓓蓓是個非常注重**的人,她是絕對無法接受被前夫監(jiān)視著生活的。

    黎離見蘇蓓蓓如此反感和生氣,他也知道這事是自己做得不對,他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們母子的安全...”

    “擔心我們的安全?那你該讓保鏢保護我們,而不是找偵探監(jiān)視我們!”蘇蓓蓓額頭突突狂跳,心臟都要炸了。

    她將心里話說了出來,她告訴黎離:“你在這里住了一個月,我沒有趕你走,其實我是在考察你。”

    黎離有些驚訝,“考察我?”

    “是!你之前說想跟我復(fù)婚,我說我愿意考慮下。這一個月,我見黎傲過得這么開心,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跟你復(fù)婚。我想著,哪怕我們回不去了,但好歹能給孩子一個家。但我發(fā)現(xiàn),我不愛你了。”

    我不愛你了。

    這五個子,蘇蓓蓓說的很平靜。

    可黎離聽到這句話,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樣。他一把捏住蘇蓓蓓的肩膀,激動而偏執(zhí)地朝她低吼:“你怎么會不愛我呢!我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我們那么甜蜜,你怎么說不愛就不愛我了!我不信!蘇蓓蓓,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是氣我找偵探監(jiān)視你的生活,就故意說這種氣話,對不對!”

    蘇蓓蓓肩膀被黎離捏得發(fā)疼。“你捏疼我了。”

    黎離愣了下,隨后松開手,無力地坐在了床邊的地板。

    他仰頭望著蘇蓓蓓神情冷硬的模樣,偏執(zhí)地呢喃道:“你是愛我的,你只是想要氣我,你是故意這么說的...”

    蘇蓓蓓:“我不是氣你,我是真的不愛你,也無法為了孩子跟你復(fù)婚。”

    每個月都要狂痛一次的小腹,像是一個小喇叭在蘇蓓蓓的耳旁提醒著她,她弄丟了一個小生命。

    她與黎離之間橫著兩條生命,就算她為了黎傲跟黎離復(fù)婚,他們將來的日子照樣會過得很痛苦。

    “你別不信。”蘇蓓蓓指著隔壁的兒童房,告訴黎離:“行李下午我便幫你收拾好了。”頓了頓,她又提醒黎離,“給你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可不知道你找人監(jiān)視我的事。”

    黎離睜大了眼睛。“你...”

    他終于認清現(xiàn)實,意識到蘇蓓蓓不是在賭氣,她的心里是真的沒有他的位置了。

    是他自己一廂情愿,仗著他們曾愛過一場,仗著他們共同生育過一個孩子,認為厚著臉皮做些討好的事,就能將蘇蓓蓓追回來。

    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可黎離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他想到什么,目光又亮了起來。黎離對蘇蓓蓓說:“可你昨晚還跟我要房租費,你...”

    蘇蓓蓓打斷了他的話,她說:“物價貴,你總不能在我這里白吃白喝。”

    黎離眼里的光芒,一瞬間全部黯淡下去。

    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客廳中,黎傲和叢諾將夫妻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黎傲從凳子跳下去,他跑回房間,拉開柜門,看到柜子里收拾得整齊的行李袋。他猛地一下關(guān)門,趴在床大哭。

    聽到了孩子的哭聲,蘇蓓蓓與黎傲的身子都是一僵。

    黎離還想用黎傲來說服蘇蓓蓓,他說:“蓓蓓,黎傲在哭呢,你真的忍心趕我走,看他難過嗎?”

    蘇蓓蓓看穿了黎離的把戲,她說:“他的父母只是分開了,并不是不在了。”蘇蓓蓓目光冷漠地盯著黎離,嘴唇一勾,自嘲地說:“我六歲便失去了雙親,我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黎離的俊臉頓時蒼白起來。

    “你...”蘇蓓蓓的父母為什么會死,黎離心里一清二楚。是他的父親醉酒駕駛,奪走了她父母的性命。

    黎離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蘇蓓蓓極有可能也恨著他們一家。“你是恨我們一家的,對嗎?”

    蘇蓓蓓沒否認,她說:“我也是個凡夫俗子。你媽是人,我也是人,她恨我,我怎么就不恨她呢?”

    蘇蓓蓓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父母去世的真相,她明白穆冕才是殺害父母的幕后黑手,但黎離的父親也難逃其責。

    蘇蓓蓓恨那個酒鬼,只是沒有恨穆冕那么深。

    后來與黎離相愛,蘇蓓蓓告訴自己要放下一切。可她試著放下一切,但黎離的母親卻抓著這事不放。

    黎母每對蘇蓓蓓作一次妖,蘇蓓蓓對黎家人的恨意便要更深一分。

    愛黎離的時候,她愿意為黎離去忍。不愛了,她就永遠不會委屈自己。

    黎離聽到蘇蓓蓓承認她恨黎家人,他頓時無話可說。

    “黎離,你走吧。以后每個月你可以見Neil兩次,我不會阻止你們父子見面。”蘇蓓蓓躺下,將薄被蓋在肚子,沒什么精神地說:“我很疼,不想再見你。”

    …

    夜深,黎離拎著兩只行李箱從蘇家離開,黎傲沒有送他,也沒有留他。黎傲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面,假裝聽不到任何動靜。

    “黎先生,你開車慢些。”阿姨也聽見了黎離與蘇蓓蓓的爭執(zhí),清楚蓓蓓是真的不打算與黎先生復(fù)合了。她心里覺得惋惜,但主人家的事,她也不能張嘴伸手管太多。

    擔心黎離心情亂開車會出意外,阿姨又說:“要不,就打個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你?”

    黎離說:“我自己開車沒問題,阿姨,你回屋吧。”

    “誒,好。”

    阿姨將門關(guān)。

    黎離拎著行李袋走下樓梯,他將車開出一段距離,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諾蘭德的車。

    諾蘭德的車停在路邊,他戴著帽子,站在車門旁,顯然是特意在此等他。

    黎離停下車,走到諾蘭德的面前。

    諾蘭德站直了,微微垂眸看著比他矮幾公分的黎離,他說:“黎先生,我很了解貝兒,她說不會跟你復(fù)婚,就是真的不會復(fù)婚了。黎先生,既然離婚了,就該互相尊重,以后就不要再纏著貝兒不放了。”

    “做不成夫妻,也能做朋友嘛。”

    ‘朋友’二字刺得黎離心肝兒疼。

    黎離冷笑,他說:“你喜歡她吧,小子。”

    諾蘭德沒有秘密被戳穿的心虛,他坦坦蕩蕩地點了點頭,承認道:“是,我喜歡她。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她要跟誰在一起,不是你能管的事了。”

    黎離笑得更加意味綿長。

    諾蘭德盯著黎離嘴邊的笑容,瞇起了眸子。

    黎離說:“她就算要再婚,也不會是跟你。”

    諾蘭德眉頭輕蹙,下意識問:“為什么?”

    黎離說:“你比她小五歲,你才21歲,你的未來充滿了不定數(shù)。你是明星,你的身邊圍繞著無數(shù)的美人跟誘惑。最重要的是...”

    “她只真的只把你當?shù)艿堋!?br />
    諾蘭德表情難看,找不到反駁的點

    黎離又說:“你一定沒有跟她表白過,對吧?”他語氣是篤定的。

    諾蘭德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黎離像是諾蘭德心中的蛔蟲,知道諾蘭德所有小心思。他說:“你不敢跟她坦露心跡,因為你比我更清楚她對你只是親情。你知道,一旦你表白了,她知道了你的心意,為了避嫌會跟你疏遠,那時候,你們連‘假兄妹’都做不成。”

    黎離在面對蘇蓓蓓的時候很容易失去理智,可在面對情敵跟外人的時候,頭腦卻又想當?shù)睦潇o。

    諾蘭德的心思被黎離全部猜中,他不禁惱怒起來。

    “小朋友,我勸你不要對她抱有不該有的心思。”黎離瞥了諾蘭德一眼,他威脅諾蘭德:“別惹毛我,我有的是方法毀了你。”

    明星是被人追捧著的,但曾經(jīng)追捧你的那群人,將來也可能會成為往你身戳刀子的人。

    想要將一個超級明星毀掉,對黎離來說太簡單了。

    說完,黎離登車,揚長而去。

    諾蘭德站在原地,忍不住抬腿去踢車頭。“Shit!”

    -

    從那次與黎離攤牌后,蘇蓓蓓再也沒有給過黎離接近自己的機會。

    黎離每個月可以探視黎傲兩次,每到那天,蘇蓓蓓都會讓黎離的司機前來接黎傲,她避免了所有可能會跟黎離見面的機會。

    對此,黎離感到惱怒,感到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一晃,便是兩年過去。蘇蓓蓓順利從南加大畢業(yè),她新創(chuàng)作的懸疑劇本成功被一家制片公司看中,將要拍攝美劇,這對蘇蓓蓓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跟機會,她非常的珍惜。

    蘇蓓蓓將要作為電視劇編劇跟組工作,她本想帶著黎傲和阿姨去紐約暫住一段時間。

    但黎離在知道這事后,主動打電話來,跟蘇蓓蓓討要黎傲一段時間的監(jiān)護權(quán)。

    蘇蓓蓓考慮到黎傲去了紐約會不習慣,而她要工作,也不能天天陪著黎傲,最后蘇蓓蓓答應(yīng)了。

    兩年過去,黎傲已經(jīng)接受了父母徹底不會復(fù)合的事實了。四歲半的孩子,已經(jīng)開始懂事了,黎傲知道媽媽要去紐約工作,他抱住蘇蓓蓓的脖子,對她說:“媽媽,你好好工作,不要擔心我,我會乖乖吃飯,好好學(xué)習。”

    蘇蓓蓓親了親黎傲的額頭,她說:“媽媽會每天晚給你打視頻的。”

    “好哦。”

    母子倆說完話,就看到黎離的司機開著車來了。蘇蓓蓓牽著黎傲的手走向車子,以為車子里只有司機,就對司機說:“蘇先生,麻煩你把Neil送到他爸爸...”

    蘇蓓蓓話沒說完,便看到了黎離。

    黎離坐在后排,他朝蘇蓓蓓頷首說道:“擔心你去遠地Neil會有心理情緒,所以我也跟著過來了。”

    蘇蓓蓓沒說什么,她看著黎傲了車,跟黎離說:“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黎離說:“他是我兒子,我照顧他是應(yīng)該的,你不要跟我客氣。”

    “好。”

    曾經(jīng)恩愛的夫妻如今像是兩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那樣客氣寒暄,非常的諷刺。蘇蓓蓓看著黎離他們的車開走了,這才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去紐約。

    抵達紐約后,蘇蓓蓓給諾蘭德打了個電話。

    諾蘭德早就收到了蘇蓓蓓會來紐約工作三個月的消息,他讓司機去機場接走了蘇蓓蓓,與她在奶奶的陵園前碰頭。

    兩年過去,諾蘭德也23歲了,看著少了些少年氣息,更有男人味了。他穿一件黑色的T恤,深藍牛仔褲,腳踩一雙匡威帆布鞋,打扮得非常休閑范。

    28歲的蘇蓓蓓依然年輕靚麗,穿一條黑色斜領(lǐng)口連衣裙,踩著銀色高跟鞋,長發(fā)微卷,鵝蛋臉妝容清透,看去像是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的女孩子。

    諾蘭德眼里有驚艷,但不敢露出來。

    兩人往陵園里走,在諾蘭德奶奶的墓碑前停下。蘇蓓蓓放下白菊,盯著老奶奶的圖片,呢喃道:“奶奶,蓓蓓來看你了。”

    蘇蓓蓓是真的把諾蘭德的奶奶當自己的奶奶,當年管家丟下蘇蓓蓓跑回國,留下才10歲的她獨自在國外生活,她是真的怕極了。

    如果不是鄰居奶奶的照顧與陪伴,蘇蓓蓓也許早就死了。

    因為奶奶,蘇蓓蓓也把諾蘭德當做自己的親弟弟。諾蘭德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直不敢跟蘇蓓蓓袒露心跡。

    晚,蘇蓓蓓與諾蘭德去了一家西餐廳用餐。

    吃完飯后,諾蘭德親自送蘇蓓蓓回劇組的酒店。

    到了目的地,等諾蘭德停穩(wěn)車,蘇蓓蓓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聽到諾蘭德說:“貝兒。”

    蘇蓓蓓已經(jīng)把手放到車把了,聞言又收了回來。她側(cè)頭看著諾蘭德。“怎么了?”

    諾蘭德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嘴唇,問蘇蓓蓓:“貝兒,你23歲那年,我給你送了一個生日禮物,你還記得嗎?”

    蘇蓓蓓點了點頭,說:“是一只小恐龍存錢罐,可漂亮了,我一直在用。”那存錢罐已經(jīng)塞滿了,但蘇蓓蓓舍不得砸開它。

    存錢罐這些年隨著蘇蓓蓓走南闖北,至今還在她的行李箱里躺著。

    諾蘭德又問:“還沒存滿嗎?”

    蘇蓓蓓說:“早存滿了。”

    “那怎么不砸?”

    “太可愛了,舍不得。”蘇蓓蓓已經(jīng)把那存錢罐當吉祥物了,舍不得砸。

    諾蘭德點了點頭,呢喃道:“可存錢罐滿了就是要砸的啊...”

    蘇蓓蓓覺得諾蘭德看去有些奇怪,她說:“那我砸了,你給我送個新的?這次我要水晶的。”

    諾蘭德目光微亮,說:“好。”

    蘇蓓蓓下了車,往酒店里走,回頭見諾蘭德還坐在車里看自己,就朝他揮了揮手。諾蘭德點了點頭,這才回去。

    蘇蓓蓓回到房間,整理行李的時候,看到了那只小恐龍存錢罐。她給小恐龍拍了張照,發(fā)給諾蘭德后,才讓酒店服務(wù)員給她送來了一把錘子,將那個存錢罐砸了。

    存錢罐碎裂成五六塊,散落在桌。一根根被卷成香煙形狀的一百元人民幣從存錢罐里滾落出來,滿桌子都是。

    蘇蓓蓓對著桌的一片狼藉拍了個視頻,發(fā)到朋友圈,說:【存了五年的存錢罐,就這么砸了。】

    發(fā)完朋友圈,蘇蓓蓓就站在桌邊整理那些錢,看看自己到底存了多少。

    黎離在家刷朋友圈,看到了蘇蓓蓓的動態(tài),他有些詫異。那小恐龍存錢罐黎離認得,它一直被蘇蓓蓓擺在書房的桌子旁,早就存滿了。

    蘇蓓蓓一直都舍不得砸開它,今晚怎么突然砸了?

    黎離看到宋瓷和韓湛他們都在評論蘇蓓蓓發(fā)財了,他跟著點了個贊,不敢留言,怕被蘇蓓蓓嫌。

    “89張,90張,91張,92張...”蘇蓓蓓數(shù)到第92張的時候,注意到在那一堆粉紅色的錢幣中間,有一張被折疊成了心形的淺藍色信紙。

    蘇蓓蓓愣住。

    這是什么?

    這存錢罐是叢諾送的,那這東西也應(yīng)該是叢諾的。

    叢諾竟然在存錢罐里藏著一封信!

    蘇蓓蓓回想起今晚在車,叢諾看自己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一切。叢諾讓她砸了存錢罐,是想讓她看到這封信嗎?

    小屁孩!

    幼不幼稚!

    蘇蓓蓓將錢都整理好,發(fā)現(xiàn)這幾年一共存了一百零一張百元人民幣。她把錢放進包里,準備找個時候去銀行兌換成美元。

    她將桌的碎片收拾好,這才拿著那封心形的信去床坐下。蘇蓓蓓將信拍了下來,發(fā)給叢諾,問叢諾:【你怎么沒有告訴我,你在存錢罐里藏了封信?你們小朋友的想法就是奇奇怪怪的。】

    蘇蓓蓓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地展開了那封信。

    紙張面折疊的痕跡抹不平了,蘇蓓蓓捏在手里非常的皺。她一眼掃到信紙的英文字體,笑了笑,這才認真地閱覽起信內(nèi)容來。

    當看到信封中的內(nèi)容后,蘇蓓蓓整個人都不好了。

    信件面寫著——

    親愛的貝兒,生日快樂。

    你曾告訴我,你的父母化作了天的星星,你的夜晚永遠不會黑暗。

    而你,就是我的星星,照亮了我的整個世界。

    因為你,我努力地愛了這個世界。

    貝兒,我愛你。

    蘇蓓蓓不是蠢貨,不會蠢到看到了這封信,還會傻乎乎的認為諾蘭德信的‘我愛你’是弟弟對姐姐的愛。叢諾愛自己!

    蘇蓓蓓想到五年前那個風雪夜里,少年匆匆趕來,放下禮物,喝了杯咖啡又匆匆離開的畫面。

    她心情復(fù)雜。

    這時,蘇蓓蓓腿邊的手機亮起。

    蘇蓓蓓拿起手機,看到諾蘭德發(fā)來了一長段回復(fù)——

    【貝兒,你看到那封信了吧。是的,我愛你,從十三歲跟戴維他們第一次看錄像,腦袋里卻不停地浮現(xiàn)出你的臉龐的那一天開始,我便知道我愛了你。因為你,我重新愛了這個世界。貝兒,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愛你。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告白,但請不要與我劃清界限。】

    蘇蓓蓓看到了這條回復(fù),她裝作沒看見,像只縮頭烏龜躲了起來。后面兩周,蘇蓓蓓都在醉心工作,不去看任何跟諾蘭德有關(guān)的新聞和八卦。

    這天劇組收工,蘇蓓蓓回到酒店,看見了喬裝打扮過,特意在房門口等她的諾蘭德。

    他為了混進酒店,特意定下了蘇蓓蓓隔壁的房間。

    見到了諾蘭德,蘇蓓蓓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了。

    她把諾蘭德邀請進了房間。

    考慮到諾蘭德是名人,怕他被人認出來,蘇蓓蓓將門關(guān)了。

    她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咖啡給諾蘭德,諾蘭德接過咖啡坐下。他摘下帽子,與蘇蓓蓓聊了些劇組中的事。

    聊完,兩人一陣沉默。

    諾蘭德盯著蘇蓓蓓,眼神帶著打量與探究,還有不安。

    蘇蓓蓓朝他一笑,“這么看我做什么?”

    諾蘭德舔了舔唇,非常直接地問道:“你看到了那封信,也看到了我發(fā)給你的消息,是不是?”

    蘇蓓蓓眼瞼眨了眨,嗯了一聲。

    諾蘭德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他說:“你冷我兩周了。”

    蘇蓓蓓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她疊著長腿,對諾蘭德說:“嗯,這兩周,我一直在思考該如何回復(fù)你。”

    “你不要告訴我答案。”諾蘭德伸手擋在面前,阻止蘇蓓蓓繼續(xù)說下去。他說:“你兩周不見我,也不聯(lián)系我,見到我的時候情緒也很冷靜。我懂你的答案,你不要說出來,就當...”

    諾蘭德眼睛一紅,委屈地說:“就當那晚的事,沒有發(fā)生過。”就當她沒有看過那封信,沒有看到那條短信。

    他們還能是好朋友。

    但蘇蓓蓓卻搖了搖頭。“抱歉,諾蘭德,我不是那種會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

    諾蘭德像是要哭了。“你就不能不說嗎?”

    蘇蓓蓓仍是搖頭。

    諾蘭德站起來就要走。

    蘇蓓蓓喊道:“叢諾!”

    諾蘭德腳步停下,不敢低頭看她。

    “叢諾,我拒絕你的告白,是因為我不想給你任何奢想和念頭。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她站了起來,看著男人那雙裝滿了淚水的眼睛,想起這家伙小時候像條小尾巴乖乖地喊她貝兒的記憶來。

    她踮起腳,摸了摸叢諾的腦袋,告訴他:“以后想吃紅燒豬蹄手撕包菜跟火鍋,可以來我家,我與黎傲歡迎你來做客。”

    諾蘭德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哽咽地罵道:“壞女人!”

    叢諾大步走了,蘇蓓蓓卻像是脫力一樣坐回沙發(fā)。她撓了撓脖子被蚊子咬的小包,與黎傲視頻。

    視頻時,黎離假裝無意地從黎傲身后走來走去,兩顆眼珠卻落在蘇蓓蓓臉。

    注意點蘇蓓蓓脖子的紅痕,黎離問她:“脖子怎么回事?”

    蘇蓓蓓正和黎傲在說存錢罐里面有多少錢,聞言她看著手機摸了摸脖子,說:“蚊子咬的。”

    “酒店有蚊子?”蘇蓓蓓住的是捷達國際酒店,真有蚊子的話,該扣員工工資了。

    蘇蓓蓓:“不是,片場那邊兒蚊子多。”

    “哦。”

    與黎傲結(jié)束了視頻,蘇蓓蓓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洗澡了。

    -

    第二天,蘇蓓蓓沒去陸續(xù),她呆在酒店里修改劇本。她沒網(wǎng)沖浪,并不知道諾蘭德昨晚夜會神秘東方美人的事被爆了出來。

    這是諾蘭德出道后鬧出的第一件緋聞,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

    黎離看到了爆料,認出諾蘭德被拍到的酒店是蘇蓓蓓入住的那家酒店。

    黎離一個電話,便拿到了酒店的監(jiān)控,當看到蘇蓓蓓親自將諾蘭德帶回了她的房間,而諾蘭德出來時,卻是兩個多小時以后的事!

    他勃然大怒!

    黎離看完視頻,他閉了眼睛。

    昨晚蓓蓓脖子的紅痕,真是蚊子咬的嗎?

    這時,黎傲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桿走進來,對黎離說:“爸爸,陪我去打高爾夫嗎?”

    黎離沒睜眼,他按了按太陽穴,對黎傲說:“Neil,讓蘇叔叔陪你去打球,爸爸有點事。”

    黎傲以為黎離要工作,就懂事地離開了。

    黎離手指在桌點了點,隨后撥出一個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將照片處理好,把照片放出去,記住,別留痕跡。”

    “好。”

    于是深夜,有關(guān)諾蘭德的緋聞一條接著一條,頻頻爆出!

    #諾蘭德酒店幽會神秘美人#

    #諾蘭德糾纏有夫之婦!#

    #諾蘭德當小三#

    ...

    蘇蓓蓓半夜里吃夜宵的時候,無聊刷微博,才刷到了諾蘭德因為糾纏有夫之婦,當男小三,導(dǎo)致對方婚姻破碎的消息。

    她吃驚地打開那條熱搜,便看到了一條由國內(nèi)黑粉搬運工整理的爆料貼。

    爆料貼中,諾蘭德的經(jīng)紀人親自站出來,譴責諾蘭德糾纏癡戀已婚少婦,連續(xù)多年給少婦送禮,導(dǎo)致對方婚變的丑事。

    蘇蓓蓓看完了爆料貼中的內(nèi)容,才知道昨晚她與諾蘭德在酒店見面的事被記者拍到了,爆了出來。

    在爆料帖子中,配有七八張偷拍的照片。照片中諾蘭德戴著帽子,卻依然看得清楚輪廓模樣,倒是與他一同出現(xiàn)在照片的女人被打了馬賽克。

    但蘇蓓蓓卻一眼認出,那女人是她!

    從照片兩人的衣著打扮和背景來看,這應(yīng)該是兩年前蘇蓓蓓剛到洛杉磯時,諾蘭德去她家做客的那天!

    如果說這些照片是狗仔拍的,那早就該放出來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而能拍到這些照片的人,只能是...

    黎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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