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牢里出來,馮禎就再也沒有回過馮府,只找了幾個手腳勤快的仆人來替他收拾了行裝。
看著一箱箱的行李被清理出來,顧玥怡難免有些心慌意亂。她上前攔住其中一人問道:“馮禎呢?他為什么不自己回來拿東西?”
對方掃了顧玥怡一眼,不耐地將她揮開。
“那我哪里知道,可能是忙吧。”
“忙!?”
忙什么?自然是忙著和自己的新歡粘在一起。
雖然早已有了心里準備,但一想象到那個畫面,顧玥怡還是止不住心臟抽痛。
“娘親!”
低低的驚呼聲在身后響起,只見馮爾雅驚慌失措的地站在門口喊道。
“祖母不好了,您快來看看。
顧玥怡心里咯噔一跳,忙提著裙擺沖進了主屋的內(nèi)室。
“母親?母親您沒事吧?”
“咳咳咳!”
老夫人依靠在床頭咳得驚動地,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顧玥怡和馮爾雅又是端水又是順氣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讓她緩了過來。
“玥怡,外面,外面在鬧什么?”
顧玥怡低頭掩去眼底的恨意,“沒什么,我叫人收拾東西呢!
老夫人眼光毒辣地看著她,“這好好的,怎么突然收東西?”
他們剛搬到這府里不久,行李都是才收拾過的,自然不需要再做整理。
見顧玥怡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老夫人敏銳地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妙。
“玥怡,馮禎呢?我怎么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馮禎,他衙門里事務(wù)繁忙,最近幾日都不回來住!
老夫人瞇了瞇眼,沉聲道:“你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顧玥怡卻起身笑著躲避,“母親的藥快熬好了,我去看看!
“玥怡!”老夫人坐直身子把人叫住,不懈追問,“你跟我實話實,馮禎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瞧著顧玥怡慘白的臉色和泛紅的眼圈,一旁的馮爾雅再也忍不住,哭著跪了下來。
“祖母,父親不會再回來了。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正和母親鬧合離呢!
話音落下,老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祖母!”
“母親!”
顧玥怡一邊掐著老夫饒人中一邊吩咐馮爾雅,“快!去把廚房里的參湯拿過來!”
“是!
好在老夫人并沒有昏迷太久,很快就在顧玥怡的呼喚中睜開了眼。
“呼,呼,玥怡,馮,馮禎他真的……”
顧玥怡眼中落下淚來,染濕了身下的被褥。
“母親別了,馮禎這個挨殺的背著我找了別人,從此我和他就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誰知老夫人聞言卻是抬手打了顧玥怡一個耳刮子,雖然力道不大,卻是打得她直接懵掉。
“母親?”
“你糊涂啊!”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斥責(zé)道,“咱們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一旦你和馮禎合離,這個家誰來撐?”
顧玥怡嘴唇蠕動了兩下,“可,可馮禎鐵了心要走。”
“馮爾雅前腳剛被尉坤休棄回家,你后腳又和馮禎合離。這事若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怎么看咱們祖孫三人?”
顧玥怡愣了一瞬,隨即心底涌出一股怒火。
“母親,馮禎他無情無義,難道我還要恬著臉去求他回來嗎?況且即便我去了,他未必會回頭!
一想到當日在牢房中看到的那個背影,顧玥怡就心里一陣發(fā)毛。
能隨意進出大理寺監(jiān)牢的女人,還能有手段把馮禎和自己救出來,究竟會是何方神圣?
只可惜當日從大牢里出來,對方搶先一步帶著馮禎乘車離開了,否則她要看看清楚那狐貍精究竟是誰家的女子。
見顧玥怡走神,老夫人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子道:“我剛才跟你的話你聽到?jīng)]有,絕不允許你和馮禎合離。哪個男人每個三妻四妾的,只要他把銀子拿回來,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顧玥怡心里驚怒不已,“母親您怎么能這么呢?當初你可是要求馮禎絕不納妾的。”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你看看我們的處境,沒了馮禎,難不成要餓死嗎?”著老夫人一把將顧玥怡推開,“你若是敢與馮禎合離,我就上吊死在屋子里。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玥怡氣得心窩痛,正想開口與老夫人理論,卻又聽到外面?zhèn)鱽眈T爾雅的驚叫聲。
“啊!你怎么能這樣?”
顧玥怡一驚,忙抬腳沖了出去。
“爾雅,怎么了?”
只見馮爾雅怒氣沖沖地拽住一名搬箱子的男子,而對方手里端著一碗剛熬好的參湯。
“那是我祖母的藥,你快還給我!”
男子聞了下參湯的味道,很是享受的模樣。
“都離了崇武將軍府的馮府潦倒了,我看也未必嘛,至少你們還能喝得起這樣貴重的參湯。我這剛搬完好幾個箱子正累著,讓我嘗嘗這湯的味道!
罷竟是不給馮爾雅阻止的機會,直接把參湯一口悶了。
“!好喝!”
看著好不容易熬好的參湯沒了,馮爾雅氣得直掉淚。
“你,你給我吐出來!”
“吐?吐是肯定吐不出來了,不過我嘴里倒是還剩了些。馮姐若是想要,不如親自來嘗嘗?”
孟浪又流氓的話語惹來周圍饒一陣哄笑。
馮爾雅自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哪里受過慈屈辱,當即恨不得拔刀與這人同歸于盡。
“你,我殺了你!”
馮爾雅發(fā)瘋似地踢打眼前的男子,男子吃痛,抬手甩了她一記耳光。
“瘋婆子滾開!”
“爾雅!”
顧玥怡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把馮爾雅抱住,對著打饒男子怒目而視。
“你究竟是那個府里的仆人,膽敢責(zé)打大臣家眷,我要去官府告你!”
誰知對方聞言卻是發(fā)出一陣譏諷的大笑。
“大臣家眷?馮夫人莫不是慌了?”
顧玥怡這才恍然想起,馮禎已經(jīng)被奪取了官職,此刻只是一介白衣了。而她再也不是什么官太太,而是一名即將失去夫君的寡婦。
“哼,以前有崇武將軍府做后盾,我們還高看你一眼。如今離了崇武將軍,你算個什么東西。”
撂下這句話,男子重重把空碗摔在霖上。
“大家快些搬,搬完了收工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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