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旸走出大門。
莫星離靠在車邊:“找個地方喝一杯?”
“沒時間,得回去處理元若澤的事情。”
現(xiàn)在元若澤忽然中途退出《黑暗之城》,后續(xù)會有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都得他親自處理。
其實這并不是什么小事,只是見了顧言玦之后,又顯得沒那么重要。
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又不是沒有過。
元若澤不是三年前的顧言玦,他也不是當(dāng)年的李旸。
“這個元若澤不簡單。”莫星離開口。
“用不著你提醒。”
莫星離眉梢微動,好像這幾年除了他之外,每個人都變得挺有個性。
“難得一見,喝一杯吧,至于元若澤這種毫無頭腦的藝人,送回去雪藏了事,至于尤利的演員,你再重新送個人過來,到時候我跟他們交代一身,不必那么麻煩再去重新找人了。”
李旸一愣:“你什么意思?”
莫星離:“這對你來說很難辦?雪藏元若澤難辦,還是找新人難辦?”
李旸直視他:“你們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人?”
究竟是什么人,才可以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干涉電影的換角?
莫星離將手插進(jìn)褲兜里:“說來話長,找個地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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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舜華走進(jìn)房子里。
這是一棟普通的兩層居民樓,內(nèi)部的裝修也沒有什么突出的,從內(nèi)到外都很普通。
唯一不普通的,是房子里的人。
一樓開放式的廚房里,男人低頭認(rèn)真地沖泡著一壺茶,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擺動起茶具比幾年前更嫻熟。
這副場景,顏舜華似乎只在夢里見過。
察覺到動靜,他抬起頭,與她視線相對。
手中的動作也隨即停下,眼中立刻涌起。
“莫星離!”他怒喝。
顏舜華揚(yáng)起微笑:“別叫了,他不在,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李旸喝酒去了。”
顧言玦拿過旁邊地拐杖:“誰準(zhǔn)許你進(jìn)來的?”
“門開著,所以我就進(jìn)來了。”
顧言玦臉色鐵青,拄著拐杖就要上樓。
“顧言玦,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么?”顏舜華張口將他叫住。
顧言玦背對著她:“沒必要見。”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因為你的身份敏感,因為你身體不便,因為你是東辰重刑犯,因為我沒赴你約,這么多理由夠嗎?”
顧言玦狠握著手中的拐杖:“趕緊離開吧,趁袁千術(shù)的人還沒找到這里。”
從她離開酒店開始,就有人跟著了,不止李旸。
那天晚上她去肯州也是,她很清楚千術(shù)想保護(hù)她的心,這是他上輩子遺留下來的慣性,他永遠(yuǎn)都會保持著個適當(dāng)?shù)木嚯x個,所以她也從不戳破。
“你怕被他找到?還是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別自作多情了!顏舜華!”顧言玦低喝著將她的話打斷。
顏舜華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輕笑:“其實想讓我離開很簡單的。”
“只要你親口說一句,你不喜歡我了,我立刻就走。”
顧言玦背影瞬間僵硬。
顏舜華走過去,繞到他跟前:“怎么,這么想趕我走,又說不出不喜歡我的話,顧言玦,你說這是什么原因呢?”
她抬頭直視他,目光穿過鏡片,直射他的眼底:“明明是高度近視,為什么那天晚上不帶眼鏡?不就是怕我認(rèn)不出你嗎?明明日理萬機(jī),偏偏要在我開拍的當(dāng)日去了克縣片場,不就是想讓我知道你在嗎?明明把追蹤器都還給了我,卻要借導(dǎo)演的手給我聯(lián)系方式,又在劇本研讀會今天,讓莫星離做我的靠山。
顧言玦,我可是六歲就去索羅聯(lián)盟的人啊,連陸之汣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覺得你的這些小伎倆,我會不懂嗎?承認(rèn)吧顧言玦,你就是喜歡我,你就是忘不了我!”
“沒錯。”顧言玦開口。
但相比于顏舜華地激動,男人的眸光始終淡淡:“你分析得很對,但是顏舜華,我可以不喜歡你的,你懂嗎?所以,不要逼我。”
他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因為她的一個舉動就會失去理智與判斷的人,他要清醒做這場感情主宰,她也只能束手無策。
所以,哪怕那些行為都是為她而做,他也可以隨時收回。
明白這一點,顏舜華深吸一口氣。
她退后兩步,眼眶發(fā)紅:“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所以我不該在任何你不需要的時候來打擾你,我就就應(yīng)該在原地老老實實地待著,等著你的情緒消解,等著你駐足回眸,像是一個任你擺布娃娃或者是寵物狗一樣,順?biāo)炷阋猓俊?br />
顧言玦頓覺自己腦門一陣突突,這女人自我發(fā)散地能力真是突飛猛進(jìn)。
顏舜華顯然已經(jīng)氣急:“顧言玦,我不知道你這幾年經(jīng)歷了什么讓你的心理變得如此變態(tài),但是我警告你,試圖把我變成唯你是圖的人?做你特么地春秋大夢去吧,從今天起,別再來主動惹我,不然我絕對要你好看!”
說完,顏舜華轉(zhuǎn)身跑出門。
她沖到大門口,此時空空如也,莫星離和李旸,兩人兩輛車,竟然一輛都不給她留?
瑪?shù)拢?br />
顏舜華轉(zhuǎn)身走回去,狠狠在大門上踹了兩下,然后轉(zhuǎn)身沿著來時的路沖出去。
但才走了十分鐘的路,天忽然就下起了雨。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很暗,剛剛車子七拐八繞起碼開了半小時,她這么走法,根本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她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想起剛剛桌上哪壺未泡完的茶。
現(xiàn)在她在外面吹冷風(fēng)淋雨,狗男人卻在享受。
憑什么?!
她越想越覺得不平衡,最終停住腳步,調(diào)頭又走回去。
就算是走,她也不能讓那夠男人好過。
沿路走了不到五分鐘,顏舜華又忽然停了腳步。
因為她看著路的另一頭,追出來的男人。
他甚至還撐著拐杖,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
說不喜歡是她都是假的,他臉上
她越想越覺得不平衡,最終停住腳步,調(diào)頭又走回去。就算是走,她也不能讓那夠男人好過。
沿路走了不到五分鐘,顏舜華又忽然停了腳步。
因為她看著路的另一頭,追出來的男人。
他甚至還撐著拐杖,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
說不喜歡是她都是假的,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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