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被他隱藏在內心深處幾十年,甚至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的感情,就像是只能活在深海的魚,出水的那一刻便只有死亡。
他忽然抓著自己的頭,面色痛苦:“這不可能,我能對她有什么感情,我除了恨她我還能對她有什么感情?!”
“所以你是恨她,恨她恨到這么多年沒有交過女朋友,恨她恨到購入私人別墅,都要用她的名字?讓我想一下,你為什么要用她的名字購買房產呢,難不成你還幻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把她藏起來關子房子里一輩子?”
顏舜科抱著頭:“房子……房子……”
顧言玦聲音冷淡:“顏舜科,你還在做什么春秋大夢?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
顏舜科神色忽頓,他抬起頭來看著顧言玦:“原來是你,是你故意不讓她來見我見的!一定是你聯合季飛星封鎖了消息,故意讓我見她不到她!”
“是又如何?”顧言玦輕笑。
“顧言玦,你真卑鄙!”顏舜科徹底被激怒:“你說我做夢,你以為你又好到哪里去?今天我入獄她跟你在一起,和當初你入獄她和顧巖在一起又有什么區別?你以為現在她選擇你就是永遠選擇你了?跟顧巖比起起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坐過牢的小痞子,總有一天也照樣被她棄如敝履!!”
“哦?是這樣嗎?”顧言玦眉梢輕挑:“是誰跟你說,我坐過牢的?三年前,不是你們除了給我強行了十年有期徒刑之外,我人又在哪里?”
而后顧言玦走到對面坐下,他笑得詭異,再張口的時候,聲線已然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連口音,都不再屬于東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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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先生,我和你不一樣,我可是一天牢也沒有坐過的。”
話音剛落,顏舜科立刻愣住,他抬頭看著顧言玦:“你剛才……說什么?”
顧言玦淡笑,繼續用著永國話開口:“許久不聯系,看來顏先生貴人多忘事,把我給我了。”
顏舜科下意識想要退后,卻又因為羈押椅的鉗制而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看著顧言玦:“不對,你不是顧言玦,你到底是誰?!你……你為什么要冒充顧巖說話?!”
顧言玦眉心微皺,語氣冷淡:“冒充?顏先生難道忘了,是怎么跟我達成了約定,為了讓顏舜華‘身敗名裂的’?顧”
顏舜科面如土色,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我見過顧巖本人,他根本和你就是兩個人!!”
顧言玦眸光微動,神色睥睨:“次我入獄不便,所以就找了朋友來幫了忙,沒想到,你還真的信以為真了。”
顏舜科霎時如遭雷擊一般,如果說顧言玦就是顧巖,那么從一開始,顏舜華根本就沒腳踏兩只船,她從頭到尾在一起的人,都是顧言玦!
而他,從聯系顧言玦那一刻,他就是徹頭徹尾背耍的那個人!
“這不可能,你別以為現在我現在這里就可以騙我,你怎么可能是顧巖,顧巖是東遠集團的董事長,任憑你顧家權勢再大,以你這個廢物的能力怎么可能操控一整個東遠集團。”
顧言玦摸著下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Alen就在門口,不如我讓他先讓進來一起見見?”
“Alen?顧巖的秘書怎么會……”顏舜科看著顧言玦:“你竟然可以讓他顧巖配合你演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顧言玦站起身來,反問:“是啊,按照你的說法,我搶了顧言玦的女人,他究竟是為什么要幫我演戲,甚至愿意讓自己的秘書過來做我的證人呢?”
顧巖為什么會不遺余力地去幫一個搶走自己的女人的人?
答案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顧巖自己。
“Alen……”顧言玦忽然出身。
“滾出去!全部給我滾出去!”
似乎是不敢面對現實一般,顏舜科忽然極力抱住自己的頭。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顧言玦走到他面前,聲音如冰冷的刀鋒:“顏舜科,我只不過是略施小計,就把你耍得團團轉,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愚蠢,京大的那群學生,又怎么可能在國際掀起波瀾?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顏如恪不得不放棄你這顆棄子,你好好看你自己吧,你只不過就是我用來隨便打發時間的小丑,還妄圖喜歡我的女人,你也配?”
喜歡顏舜華,你也配?
這句話,像是埋在在心底的那句惡魔之語,徹底喚醒了顏舜科隱藏在心底的另一個靈魂,他不斷將他撕扯,將他拽入痛苦的深淵。
他開始不斷用頭不斷的撞擊著面前的禁錮,一下又一下,絲毫不覺得疼痛。
直到他磕得頭破血流,關押室門才終于被打開。
季飛星帶著兩名警員走進來:“把他拉開。”
兩個警員走到顏舜科跟前,伸手將他制住阻止他再繼續自殘。
顏舜科此時已經甚至不清,雖然被警員按著,嘴里卻不斷念叨著“我不配……我不配……”
“弄下去,找醫生讓他安靜。”季飛星命令。
兩個警員解開羈押椅,強硬地將顏舜科先拖出了關押室。
顧言玦站在一旁,神情冷漠。
“你跟他說了什么?”季飛星問。
“難不成這帝城警署,關押室監聽器還壞了?”顧言玦語氣嘲諷。
從跟他走進這間關押室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會在別人監控范圍之內。
季飛星抱臂:“本來還期待著看你的動作片,我現在有點失望。”
顧言玦皮笑肉不笑個:“不然等我結婚當晚給你錄個全程?”
季飛星一愣,退后兩步:“那還是不必了,傳播這種影像文件是違法的,這里是總署,不能知法犯法。”
顧言玦冷笑一聲,轉身抬步走出去。
季飛星跟去。
“你剛剛說,顏如冽也是被他們害死的?”
顏家的情況季飛星大體都清楚,但顏舜華的父親顏如冽之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因為手段精明如顏沛,也一樣認為顏如冽的死只是一場意外。
“這件事不用告訴顏舜華。”顧言玦面無表情。
“她好像有知情權吧”
顧言玦腳步停住,轉頭看著季飛星:“不如我讓人告知一下季飛辰,季飛詞不是因他而死,而是因為你的算計?”
季飛星挑眉:“你以為我會在乎他的感受?”
“你不在乎,你外婆在乎,老人家一大把年紀,還要承受這種手足相殘的真相,真是可憐。”
“你……”
其實很少人知道,季飛星對親人一向沒什么感情,唯獨對這個尚在人事的外婆很是孝順。”
季飛星看著他的背影:
“但是你跟顏舜科說這些有什么用,不超過三個月他一樣被放回去了。”
顧言玦腳步微頓:“你沒本事讓他關三個月。”
季飛星立刻來了興致:“如果我做到了呢?你能請我你家吃飯?”
“我家的飯,你吃不起。”
“干嘛這么排斥我,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顧言玦聽著他的話,似乎個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和一個對我老婆圖謀不軌的人做朋友,你當我腦子有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這世很難在找到一個和我智商相當的人,我心生愛慕,人之常情。”
顧言玦頓時有些被惡心到,他想他有些明白顏舜華討厭季飛星的理由,那就是這個人確實很讓人討厭。
顧言玦走后不久。
警員又走了回來:“季副司。”
“怎么了?”
“你去看看吧,顏舜科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
顧言玦從警務司側門走出來。
Alen的早已開車在外面等著。
才剛車,顧言玦手機就響了,是季飛星。
“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顏舜科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經過初步診斷,他是多重人格患者,但是在關押之初,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癥狀,而且似乎顏家人也似乎并不知道,他在見過顧言玦之后第二人格才出現的。
“怎么?三個月都做不到?”
“怎么可能,我還等著你家吃飯呢。”
顧言玦直接把電話掛掉,他家吃飯,做夢!
顧言玦走后不久。
警員又走了回來:“季副司。”
“怎么了?”
“你去看看吧,顏舜科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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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玦從警務司側門走出來。
Alen的早已開車在外面等著。
才剛車,顧言玦手機就響了,是季飛星。
“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顏舜科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經過初步診斷,他是多重人格患者,但是在關押之初,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癥狀,而且似乎顏家人也似乎并不知道,他在見過顧言玦之后第二人格才出現的。
“怎么?三個月都做不到?”
“怎么可能,我還等著你家吃飯呢。”
顧言玦直接把電話掛掉,他家吃飯,做夢!
顏舜科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經過初步診斷,他是多重人格患者,但是在關押之初,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癥狀,而且似乎顏家人也似乎并不知道,他在見過顧言玦之后第二人格才出現的。
“怎么?三個月都做不到?”
“怎么可能,我還等著你家吃飯呢。”
顧言玦直接把電話掛掉,他家吃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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