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倩姍姍來遲,她看著地上狼藉一片,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少女蹙起秀眉,思忖片刻:“師父,不是說這里有我的機緣嗎?”
凌云霄掐指一算,皺了皺眉:“許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師父,我總感覺這個機緣對我很重要。”上官倩撅著嘴巴。
凌云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柔聲安慰道:“你今日失去了這個機緣,又豈知來日沒有更好的機緣在等著你?”
上官倩一把拍開他的手,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師父,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摸我的頭!”
-
君淮,魔域魔君。
自修為被廢,君淮消失了百余年,誰也不知道他在那百年間發(fā)生了什么。
等他再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時,已經(jīng)名聲鵲起——只是這一次不再是修真界的天妒奇才,而是一統(tǒng)魔域的魔君。
但是此刻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君在干什么呢?
他還在天上飛著,他好像找不到回魔域的路了……
“我們已經(jīng)繞著這個樹林飛了第十圈,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秦酒坐在飛舟上,望向窗外,有些無語地開口。
君淮難得露出尷尬的表情:“咳咳,為師不記得回魔域的路了……”
真不靠譜……
女孩長長的嘆口氣,那模樣像個小老頭似的。
有些呆萌可愛。
君淮趁女孩不注意,使勁捏了捏秦酒的臉蛋。
好軟。
指尖好像還殘留著女孩臉蛋上柔軟滑嫩的觸感。
秦酒:“!!!”
“你捏我干什么!”
“乖徒兒,叫一聲師父來聽聽。”
“不叫。”
“……”
君淮揚了揚眉,決定換一種招數(shù),道:“徒兒,你可知道為師是誰嗎?”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在徒兒面前建立一個光輝的形象。
秦酒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請開始你的表演。
“本座可是魔域的魔君,叫本座一聲師父,可以讓你在魔域橫著走!”君淮用一種自認(rèn)為及其溫和慈祥的語氣誘哄著秦酒,那模樣像極了一只狐貍。
“……”她又不是螃蟹,橫著走干嘛。
“快叫一聲來聽聽。”
秦酒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叫了一聲:“師父。”
“徒兒,為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秦酒。”
-
兩人又轉(zhuǎn)了幾圈,還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君淮停下飛舟抱著秦酒去探路。
只是不知道他們的運氣是不是差了一些,飛舟剛停下就被一群修士包圍了。
“魔頭!”有修士抽出武器:“你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君淮身上氣息瞬間改變了,魔氣肆掠,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幾分邪氣。
“吞天,護(hù)著小徒兒。”
吞天變回原型,身形變大,守衛(wèi)在女孩身旁。
“那是上古兇獸吞天!”有修士激動的大叫了起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死死地盯著守在秦酒旁邊的吞天獸,眼里露出貪婪的光芒。
“那只兇獸還沒有被契約!”
“交出吞天獸,饒你們不死。”一個老者開口道。
“嘖!虛偽的名門正道……”
君淮瞇起狹長的雙眼,紅色的唇角微微上挑,開口就是毫不留情的嘲諷:“怎么,我要是不給你們還想強搶不成?”
“魔頭,休要胡說八道!”老者被拆穿,惱羞成怒。
君淮眼中閃過嘲諷之色,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
他朝著說話的老者就是一掌,老者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君淮……你太過分了!”一名修士怒吼。
“殺!”一聲怒吼從修士中響起:“他魔君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就不信耗不死他!”
大量的修士,悍不畏死的沖向君淮。
“不自量力,一群烏合之眾。”
接著,君淮直接殺入到這群修士當(dāng)中,寒光不斷閃爍,一道道可怕的刀芒在虛空縱橫,幾乎瞬間,就將十幾個人斬落塵埃。
空氣中血腥味彌漫開來。
君淮施了一個凈塵術(shù),清理了不小心濺到身上的血跡,才向女孩走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讓眼前的小女孩看到他手染血腥的樣子。
“徒兒,你可害怕為師?”
小女孩漂亮的眸子眨了眨:“不怕。”要是我動手,只會比你更兇殘。
君淮忽然輕輕的笑了。
如平湖落石,笑意從眼底層層疊疊的漾開波紋。
秦酒毫不留情使喚吞天:“狗子,去找通向魔域的路。”
吞天看他們的眼神那叫一個鄙夷。
仿佛在說你們還不是得靠我。
秦酒一巴掌拍在它腦袋上,吞天猛地跳起來。
干什么干什么!
又打它!!
不給吃還讓獸干活。
還有沒有獸權(quán)了!
“去吧,狗子。”
吞天:“……”可惡,你才是狗呢,它可是上古兇獸。
修真界哪一個不想契約它?!不把它當(dāng)成寶!
到了這兩個蛇精病手里,它就成了只會撒嬌賣萌的靈寵。
“再瞪,把你拔毛烤了吃。”
吞天一溜煙跑去探路了。
-
結(jié)果吞天的狗鼻子沒讓兩人失望,成功找到了魔域入口。
魔域空氣里的靈氣很稀薄,四周充斥著不能為修真者吸收的魔氣。
濃郁的魔氣,秦酒感覺整個人舒爽無比,就好像魚兒回到了水中。
她直接一下引氣入體,進(jìn)入了煉氣期。
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原主應(yīng)該是魔族。
君淮看向秦酒的目光多了幾分贊賞之意。
不錯,是個好苗子。
被層層黑色的氣體圍繞的黑色宮殿,矗立于不死山之上,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有些陰森。
君淮抱著秦酒踏入宮殿。
阿朝看著自家魔君抱著一個漂亮小女孩,頓時瞪大了眼睛:“咦,魔君,你從何處拐來的孩子?”
女孩長得十分精致可愛,還透著一股軟萌氣。
阿朝暗自琢磨著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生的那么好看。
“什么叫拐來的?她是我新收的徒弟。”
“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吃穿用的都要給本座的徒兒用最好的。”女孩子就該嬌養(yǎng)著才是。
阿朝打量著魔君的神色,恭敬地說了聲:“是。”
君淮把小女孩放下,細(xì)聲細(xì)語道:“待你養(yǎng)好身子,為師再教你修煉。”
秦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直接把他萌了一臉血。
“小主子,這邊請。”
“嗯。”秦酒背著手,邁開小短腿跟著阿朝去安排好的房間。
望著小小的身影離開,君淮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忽地,君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口腔里彌漫著濃烈的鐵銹味,他猛地一陣咳嗽,猩紅血跡從唇邊溢出。
仿佛有什么在心口灼燒、啃噬,他挽起衣袖,白皙的手腕上,原本青色透明的筋脈卻被一團(tuán)黑氣纏縛著,那黑氣順著筋脈蜿蜒前行,暢通無阻,直抵心臟。
他身上的氣質(zhì)瞬間改變,眸子里泛出詭異的紅色,像是無盡黑夜了盛開的一株曼陀羅。
妖異,邪惡。
終有一日,他會控制不住這股力量,到那時候……
他迅速運氣,將那股黑氣強行壓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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