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瞬間，涼亭中的甄珍神色驟變，察覺到什么騰的站了起來。
她朝著顧曉這邊看來，在看到顧曉頭上流出的血時神色微變，一顆心沉到了底。
還是出事了……
而且這次的時間比上次早了許多。
秦煜隨著她起身也朝那邊看去，眼底漆黑。
什么人這么厲害，竟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這么殺了顧曉？
這樣的人，幾乎是防無可防。
幾乎是同時，黑無常出現在小白面前。
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看著顧曉，計算時間。
小白目光微閃，忙跳到他的肩膀上，“她怎么死的？”
黑無常沒看它，只淡淡道：“你一直看著她，你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他只負責勾魂，不負責追查死因。
小白：“……”
它是真的有些懵，它不過就是轉眼那么一瞬間，顧曉就出事了。
可它卻沒感覺到有什么氣息，不管是人還是鬼。
難道是意外？
黑無常這句話說完，甄珍已經跑過來了，秦煜跟在她身后，面沉如水。
顧曉還坐在地上，身體僵硬，眼睛依然瞪得很大，瞳孔卻慢慢擴散。
她看向甄珍的方向，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最后也沒發出聲音，只有越來越多的血從頭頂流下來，幾乎將整張臉都染紅了。
甄珍緊緊盯著她，只看到她慢慢朝后倒下，然后，徹底沒了氣息。
黑無常抬手，黑色的光從他手中溢出，將顧曉的身體攏住，一道魂體被這黑色的光吸了出來。
和上次一樣，顧曉的魂魄麻木而茫然，同那湖中的水鬼完全不同，她沒有任何意識。
黑無常在這時轉頭看了甄珍一眼，“我要帶她離開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甄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曉的魂魄。
瞳孔緊縮，她咬緊唇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秦煜察覺到了，握緊她的手，低聲道：“別怕。”
甄珍抿緊唇搖搖頭，她不是害怕……
小白從黑無常的肩頭跳回甄珍肩頭，用爪子摸摸她的頭。
其實大家心情都很復雜，畢竟，讓顧曉就這么死在了他們眼前。
甄珍本想要改變一切，卻忽然發現，就算她知道未來，也不一定就能改變。
等黑無常帶著顧曉的魂魄離開，甄珍看著顧曉的尸體，終于開口。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哥哥，我感覺到了……”
秦煜目光微閃，不等她說出來就直接道：“是秦夜。”
現在，或許也只有秦夜才會讓她的情緒這么失控，變得這么緊張吧。
甄珍閉上眼，點頭，好幾秒才又開口，聲音都有些啞。
“我感覺到他了。”
就在涼亭中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秦夜的氣息，所以她才會那么激動。
但也不過轉瞬就消失無蹤，似乎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可甄珍知道，不是錯覺，他一定出現過，
小白眼珠子轉了轉，“你的意思是，是秦夜殺了她？”
可它沒感覺到啊，那個秦夜那么厲害的嗎？
甄珍睜開眼朝四周看去，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秦煜握著她的手更收緊幾分。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相信。
他想，或許甄珍，只是不敢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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