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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開書院 第一百六十章 漫漫長夜

作者/云上的悠悠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傅振羽才說完,倉子堅的臉,立即落了下來,傅振羽少不得問一句:“怎么了?”

    倉子堅抿了抿嘴,沒說話。

    傅振羽立即明白,這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說,索性按照他以往的慣例,選擇不說。若是從前,傅振羽也就由他去了。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決定和他共度一生,便不允許他還這樣。

    略作思索,傅振羽抽出一張紙,一塊黑一塊留白的涂抹起來。約莫一盞茶功夫,她拿著涂抹好的方塊,問倉子堅:“大師兄,不要數(shù),憑感覺去斷定,白的多還是黑的多?”

    “白的。”倉子堅如是說道。

    “我覺得是黑的。”傅振羽偏和他說了相反的話后,又道,“現(xiàn)在,我們來數(shù)一數(shù)。”

    說完,她拿出一張紙,一行一行地核對黑白方塊。數(shù)到最后一行時,傅振羽宣布正確答案:“其實(shí),黑色和白色,是一樣多的。所以,感覺不一定對,你的感覺和我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大師兄便是再厲害,也不見得事事就都對。便是我錯了,你說出來,我也能有所精進(jìn),對嗎?”

    定定地望著比從前耐心不知道多少倍的傅振羽,倉子堅不再猶豫,道:“林家外祖母說過,你從小就懂事,乃因師母太不懂事。過去你辛苦,乃因師母這個母親做的不夠;現(xiàn)在,我已把你當(dāng)成妻子,你也知道這個,卻比從前還辛苦,便是我做的不夠。”

    這是什么邏輯!

    傅振羽氣惱著去瞪在倉子堅,卻從他那不安的目光中,發(fā)現(xiàn)了焦慮,因?yàn)樗冻隽巳康母星椋瑓s從自己這里得不到對應(yīng)回應(yīng)的那種焦慮,不敢明言的焦慮。

    長嘆一聲,傅振羽更加耐心安撫著大男孩:“從前我不辛苦,是因?yàn)榈飪蓚大山在,做什么都束手束腳的。現(xiàn)在的辛苦,卻是因?yàn)橛辛四悖辛四悖蚁胱鍪裁淳妥鍪裁矗@是對你的信任何和依賴——我就這么把自己的后備交給了大師兄,所以,大師兄,用你的功名做聘禮來娶我,用你的官職也護(hù)我,可好?”

    望夫成龍,是天下女子的期盼。一不小心,便會要求過火,導(dǎo)致夫妻不和。但倉子堅和傅振羽不是,倉子堅不懼傅振羽來找他索求,只怕傅振羽,無欲不求。

    是以,聽到這樣的要求,倉子堅毫不猶豫地說了個——

    “好。”

    乖巧的像個寶寶,以至于傅振羽有個錯覺。她還沒生兒子呢,先養(yǎng)了個大兒子。

    是夜,傅振羽埋案狂書之際,倉子堅左手拎著食盒,右手抱著一捆書,進(jìn)了竹院,在傅振羽不解的目光下,道:“你晚飯吃得太少,我知道你又苦夏了,特意讓蘇大娘給你熬了綠豆湯,又用井水過了面條,做了京城的炸醬面,過來吃一點(diǎn)。”

    摸了摸確實(shí)有些餓的肚皮,傅振羽沒有拒絕的理由。大半碗涼面下腹后,又喝了兩碗綠豆湯,心滿意足的傅振羽,猛地打起了嗝,嚇得。

    “大師兄,那是我吃過的,嗝……”

    倉子堅正拿著傅振羽用過的筷子,吃著她吃剩的面條。見她大打嗝,也只是又遞了半碗綠豆湯過去,還頗為委屈地說:“是你說的,不得浪費(fèi)糧食。”

    胡扯!

    她那是對弟弟說的好嗎?傅振羽叫嚷著:“我還能吃,不會浪費(fèi)——”

    “師妹小聲一些,小姨母在隔壁,天色這么晚了,把她引來就不好了。”見傅振羽收聲,倉子堅說出了自己的下半段,“這時辰還吃這么多,不養(yǎng)生。下一半我來吃,剛剛好。”

    傅振羽定定地看著倉子堅,把人看得面紅耳赤,看得人惶恐不安,也沒移開視線。

    倉子堅受不住,問她:“師妹這般瞧我,做什么?”

    傅振羽不答,指著倉子堅拎來的書,反問:“大師兄是要和陪我熬夜?”

    冒著被拒絕的風(fēng)險,倉子堅還是說出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話,也是他的真心話。只是那口吻,有些可憐兮兮的:“只剩一個月,我便要北上。長夜漫漫,我想,多和師妹待一會兒。”

    “那你快些吃,吃完抓緊看書。不是實(shí)力足夠,就可以免考的。雖然很沒意思,但我還是希望大師兄,比袁自舟還要強(qiáng)。”直接選擇了相信后,傅振羽坐回案邊,繼續(xù)擼著自己的教案。

    倉子堅望著燈下的美人,只覺無比美好,無聲笑得妖艷。

    他賭對了。

    慘師妹現(xiàn)在對他,很是縱容。

    竊笑之余,倉子堅吞盡剩下的面條,飲了綠豆湯,做到傅振羽的對面,打開書籍,開始復(fù)習(xí)。倉子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才,但他知道自己比別人專注。眼落在字上,字由眼入心,他便再也沒了旁的心思。燈下美人,也被他拋到九霄云霄。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呼喚:“大師兄,喝口茶,休息一會兒。”

    “我不累。”想也不想的,倉子堅直接拒絕。

    兩個人已經(jīng)看了半個時辰了,怎會不累?腦子不累,眼睛也累啊。現(xiàn)在又沒有眼鏡,眼睛,是一定要保護(hù)起來的。下定決心,傅振羽見他不配合,上前,用腦袋擠開書籍,嗔道:“我還沒書好看么?”

    近在遲尺的紅顏,倉子堅毫不猶豫丟了書,然后,人也跑了。

    坐回去的傅振羽,正色道:“大師兄,便是白日里看書,也不要超過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或是看看別的,或是看看魚兒,都很好的。”

    說著,傅振羽敲了敲案上的魚缸。

    缸內(nèi),手指長的魚兒,歡快地游來游去。

    倉子堅看一眼師妹,再看一眼靈動的小魚兒,最終抹了一把臉,因?yàn)椴淮_定的自控力,是以,最后選擇了看小魚,同時轉(zhuǎn)移話題:“師妹養(yǎng)魚兒,竟是這緣故。”

    “要不然呢?拿來吃么?那樣還不如直接去湖里撈省事!”

    倉子堅不過隨口感慨,并沒有別的意思,遂不接話茬,又說起了另外一個事:“知府夫人最近過的很不暢快,你明日同她說話時,需要多用點(diǎn)心。”

    “哦?怎么了?”

    倉子堅正好要想法子,讓自己不去想師妹的美好,聞言便把自己得來的消息,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過是事情和顧夫人所想的,有所不同。

    她以為自己忽略那二人,守著自己的心過著孤單的日子,便也就是極限的痛苦了。哪知,那個老妾并不滿足,仗著知府撐腰,又有手段,時常撩撥顧夫人,還不落把柄,直把顧夫人憋屈的半死。也因此,一聽傅振羽回來了,還要和她商量事——要不是天色已晚,她恨不得當(dāng)時就跟著山河出城來見傅振羽了。

    “嘖嘖”兩聲過后,傅振羽撅著嘴,對倉子堅道:“不管你多老、多厲害,敢弄小妾回來——和離休棄我都嫌費(fèi)事,直接廢了你,最省心。”

    面對突然狠厲起來的小姑娘,倉子堅不悅道:“我既允諾,師妹還如此言語,便是不信任我。”

    這種事,哪個能隨便相信?等我真信了,付出真心,你再出個幺蛾子,我要怎么過?傅振羽心中不屑,口內(nèi)道:“我相信大師兄是個好師兄,但架不住有壞女人啊。有人陷害于你,你待如何?”

    “我——”

    “哦,時間到了,大師兄繼續(xù)看吧,答案一會兒再說。”傅振羽指著魚缸旁的沙漏,如是說道。

    那個沙漏是半刻鐘左右,約莫十來分鐘。時間一到,便該繼續(xù)看書了。同倉子堅一樣,傅振羽也是個專注的人。說完,她便繼續(xù)奮筆疾書,完全沉浸在回憶里,回憶曾經(jīng)學(xué)過的那些課程,修修剪剪的,書寫成更適合時下的夫子教材。

    被她徹底遺忘的倉子堅,卻難以入書。

    他想告訴傅振羽,他沒那么笨,會被女人陷害到;但有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還要對傅振羽提個要求,真有那么一日,請她手下留情,先給他處理的機(jī)會,勿要那么早、那么激烈地去動手。

    可傅振羽,明顯不聽了。那這事,在師妹心中,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呢?倉子堅無所適從,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一直在走神,試圖分析傅振羽的行為。

    生物鐘是個可怕的存在。

    不用看鐘漏,當(dāng)傅振羽覺得自己眼睛不舒服時,便停了下來,迎上了倉子堅探究的目光,疑惑的“嗯”了聲。倉子堅就像沒經(jīng)歷方才的半個時辰一樣,道:“若是有人陷害于我,還請師妹勿要動怒,給我處理這件事的時間。”

    傅振羽眨眨眼,想了片刻,才接上半個時辰之前的記憶,頓時好奇不易,問:“那大師兄,要怎么處理?”

    自然要根據(jù)具體情境、具體的事態(tài),去處理這件事。但過去半個時辰的他,好孤單,也琢磨了許久的傅振羽,因問沒琢磨透,趁機(jī)問:“師妹想要什么樣的處理結(jié)果,那就怎么處理。”

    這個答案可以有,傅振羽循循善誘,繼續(xù)問:“我想要什么樣的處理呢?”

    想要什么?

    倉子堅代入傅振羽,自然代入不出來,眉頭皺成山峰。

    傅振羽也不為難他,因道:“我想要的,你一定不喜歡的。大師兄這一去,少說去個一年半載的。先不說你從前有沒有未婚妻什么,便是李氏宗族給你安排個媳婦,也不在話下;若再暢想一番,大師兄心想事成,金榜題名,屆時,只怕還有更多的人準(zhǔn)備暗算你。所以,請大師兄,務(wù)必小心謹(jǐn)慎。”

    傅振羽有傅振羽的擔(dān)憂,倉子堅也沒好哪里去。

    若是沒有顧慮,他眼下又怎會處心積慮地和傅振羽相相處?聞言道:“你是姑娘家,我不在的時候,你定要小心——罷了,還是給你留兩個人吧。”

    留自己的人,顧全師妹的同時,還能掌握師妹的全部消息,這個決定,再好不過了。

    傅振羽不知他的心思,只想著自己從前出門時,倉子堅一定要跟著,那會兒兩人還沒關(guān)系呢。眼下又確定了關(guān)系,大師兄只會殫精竭慮,便沒放在心上,爽快道:“這都是小事,大師兄決定便是。”

    說話間,又休息夠了。這一次,二人都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直到傅振羽擱筆,說:“好了,快三更天了,我要睡了。”

    這是攆人。

    倉子堅戀戀不舍地離去,幻想著終有一日,他不必離去。

    次日,晚起的傅振羽隨意摸出儒士服,換上,特意等學(xué)子們吃完早飯,走的差不多了,才晃晃悠悠去飯?zhí)茫瑓s在飯?zhí)糜龅搅瞬簧偃恕R娝M(jìn)來,十來個少年,呼啦起身。

    “大家怎么沒走?”傅振羽明知故問。

    趙麟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站起來第一個道:“不用回家去問,我還在南湖書院讀書。”

    自己帶的孩子,傅振羽心里清楚。趙麟只一宿便能做出決定,傅振羽欣慰之余,贊道:“好孩子,將來,你一定會很出色的。”

    趙麟不滿道:“我現(xiàn)在也很出色。”

    傅振羽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到一人面前,那個人,就是這群里人態(tài)度最淡然的那一個,姚小安。

    “小安,瞧你這面色,你昨晚睡得不錯吧?”

    “回夫子,是,我睡得很好。”

    竟連稱呼都沒變,傅振羽著實(shí)訝異,還把訝異放在了臉上眼中。姚小安瞧見,露了一抹笑,道:“我爹過世后,娘養(yǎng)我和妹妹養(yǎng)得很簡單,但她做到了;若不是有牟嬸嬸,我娘也養(yǎng)不了我和妹妹。夫子是男是女,我并不關(guān)心。再者,我?guī)煾敢彩侵婪蜃由矸莸模麤]說話,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說的都對!”

    除此以外,傅振羽無話可說。

    她沒有,姚小安有,姚小安道:“夫子的女子書院,盡快開起來才好,好讓我妹妹,也能讀書認(rèn)字。不過,我家貧寒,我希望妹妹的束脩記在我頭上,還請夫子答應(yīng)。”

    這下,傅振羽就更詫異了。

    從前的姚小安,因?yàn)樨毟F,又不愿意承認(rèn),和韓末頗為相似。怎么不過半年不見,這小子就這么大方地承認(rèn)自己“家貧”了?

    這時,趙麟湊了過來,勒著姚小安的脖子,道:“臭小子賣什么乖!”

    說完,他對傅振羽道:“夫子,他這半年進(jìn)步神速。按大林夫子說,怕是再給他一年,他就能超過我了。這樣的速度,便可知他拿了多少銀子補(bǔ)貼家里。大林夫子,還把他一個月拿的工錢告訴了我們。這下子就動心了,發(fā)誓一定要考個秀才。”

    原來如此。

    在書院讀書,讓姚小安知道憑借自己的努力,他一定能養(yǎng)活母親和妹妹。帶著無限希望和期待,少年銳氣全開,氣質(zhì)似脫胎換骨。

    傅振羽偏板著臉說:“秀才能賺的,顯然沒有舉人多。所以,請把你們的目標(biāo),定的高高的!現(xiàn)在,我好餓,給我騰地,我吃飯。”

    蘇大娘立即送上簡單的早飯,傅振羽才喝了一口粥,就見門子來報:“姑娘,知府夫人到,她要見您!”

    知府夫人啊!那是十分厲害的存在啊,趙麟頓時急了,一把奪下傅振羽手中的飯碗,還道:“夫子,你快去換個衣裳吧。”

    學(xué)生那里手忙腳亂,傅振羽這個福字,卻慢斯條理地說:“不著急,不必?fù)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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