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婔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就繼續說下去了，“很多粉絲把偶像當成一種學習的榜樣，但是像是晉以寧，像是秦魏這種微博粉絲幾千萬的，你不可能要求他們的這幾千萬粉絲都是理智粉，事業粉，每天只是幫他們打榜做數據，然后看看他們的動態從他們身上學習對生活的態度，這里面肯定會有不理智的粉絲；你也不能因為這些不理智的粉絲，就把整個粉圈給惡魔化了，我讓你消失不是讓你去默認過去做的一切，而是這個圈子更新速度很快，很快大家就會忘記有你的存在，不會再對你有什么惡意。”
商寧聽著楊婔話，好似下了什么決心一般，抬頭看向了楊婔，“我可以對以前造謠秦老師的事情起訴我自己，我做錯的事情我會負責，但是，那些污蔑過我的人，也應該受到法律制裁，就算是不足以定罪，他們可以公開侮辱我，就應該有公開向我道歉的勇氣，造謠應該得到的不是縱容。造謠一張嘴，卻讓別人付出生命的代價，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她甚至，可以起訴商寧！
她自己曾經做的，何嘗不是突破了底線，有些時候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以為的理所應當，早就沒了底線。
“可是你這么做，你想過晉以寧？晉以寧老婆起訴晉以寧粉絲，你覺得好聽嗎？”
“那你覺得那些攻擊我的人就不是毒唯了嗎？既然是毒唯，那還算粉絲嗎？”商寧反問了一句。
楊婔瞬間被這句話問住，是那種被人直接擊打了天靈蓋的問住。
毒唯當然不算是粉絲。
“楊總，因為我和晉以寧的關系，你對我更緊張，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覺得是錯的，可是您這么做公平嗎？”商寧再次問了一句，“當初我的照片被人爆出，網上鋪天蓋地傳來的時候，你們想過管嗎？”
照片的事情，始終是她心里過不去的坎兒，網上口口聲聲贊揚的科學家，和一個毒唯有什么區別？
楊婔做經紀人這么多年，帶了那么多的藝人，都沒有被人這么問過。
問到啞口無言。
問到無法反駁。
“網上關于我的消息多少真的多少假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要求你們做任何事情，只希望這次，楊總可以做到袖手旁觀，不要再踩我一腳。”
商寧聲音不輕不重，剛好打在楊婔臉上。
楊婔開始審視商寧，商寧也不懼怕被她審視，或者是仗著二十一世紀大家都相信科學，誰也沒證據懷疑她是怪物。
“當然。”商寧收起了身上的凌厲，“咱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就是一個毒唯和一群毒唯之間的恩怨，所以楊總也不用太擔心。”
“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比賽還參加嗎？賀教授的事情怎么辦？這件事已經牽連到了賀教授，而且這個時間點卡的尷尬，各大高校都在招生，這個時候B大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楊婔收拾的情緒，把之前商寧明顯沒有考慮到的問題拉出來和她說了一下。
商寧眉頭蹙起，這一點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她只想解決寧空這件事，為她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贖罪，卻沒想到還會有這么大的連鎖反應。
B大那邊她要走一趟，比賽也要繼續參加，不然就成了她默認。
輿論媒體繼續發酵，像是被人牽引著節奏，“寧空”這個不是明星的粉絲比一個招黑體質的明星還要悲慘，被人掛著罵了幾天幾夜都還在繼續。
節目組的壓力也很大，要應對網絡上的攻擊，還有第一期的制作剪輯問題都要慎重考慮。
B大開過會，賀之言節目錄制依舊進行，但是鑒于現在輿論方向不明，賀之言的課程暫時有助教代理。
而《初神傳》的開機儀式在這血雨腥風中來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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