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以寧開車帶她到了外灘，這個時候的外灘還帶著寒風，人不多，安靜。

    寧空下了車，到了沙灘上看著海面，她抬頭，陽光依舊刺眼。

    晉以寧鎖了車，跟了過來。

    這樣的寧空和商寧完全不同，如果是商寧會怎么做？

    怕是直接就動手了，才不會委屈自己。

    “寧家孩子多是廢材，好像這本身就是寧白遠希望的，可偏偏，出現了一個寧嫣，寧嫣挺厲害的，不然寧氏十幾年前就被寧白遠弄死了，寧白遠先要寧氏完蛋，寧嫣想要寧氏活著，所以我成了寧白遠對付寧嫣的棋子，也成了寧嫣保住寧氏的棋子。”

    夾在中間，怎么可能不瘋？

    “寧白遠為什么要一手毀了自己的企業？”這一點晉以寧一直沒想明白，商寧就更加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寧空搖頭，“他就和瘋子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是因為，寧家從商遭天譴。”

    “寧家從商遭天譴？”

    “沒錯，我小時候在寧白遠書房看到的，很古老的一本書，寧白遠說，那是寧家家譜，只是上面沒有名字，獨獨有這么一句話。”寧空回頭看向了晉以寧，“寧家不是什么良善人家，甚至會讓人覺得，“陰冷。”

    “寧家不能從商這件事我倒是聽過，因為之前去查寧桑的時候，有查到當年寧家的老人，寧家本是書香門第，只說不能從商。寧白遠當年因為有些事情脫離寧家，跑出來創業……”

    但是后來，為什么偏偏要毀了寧氏呢？

    還是說，寧白遠遭到了天譴？

    晉以寧本來并不信這些事情，但是換魂都能發生，還有什么是不能發生的呢？

    但是，還有個問題。

    “你幼年，寧白遠對你不錯？”不然寧白遠怎么會和她說這些，怎么會讓她看到寧家族譜這樣的東西。

    甚至是，寧家的詛咒。

    寧空轉身看向了大海，渾渾噩噩的那些年，幾乎被歇斯底里覆蓋了她的所有理智，如今冷靜下來，卻發現她的人生早就已經千瘡百孔。

    對她好嗎？

    早就忘記了。

    “寧家的天譴其實早就開始了，從寧白遠從商的那一刻。”

    晉以寧眉頭緊蹙，事情好像比他已知的還要嚴重，上次這種事情是多少年前？

    五十年前？

    他所看到的案件里面，有一件關于龍家的神奇事件，之后就再極少聽聞這種事情了。

    當時是楚老一手經辦的。

    寧家天譴，磁場分離。

    天生龍女，記憶芯片。

    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寧桑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商叢楓為什么知道洛神和雪狼？甚至知道求救的信號？

    “晉以寧，對不起。”寧空突然開口，聲音低低的，不知道是為什么道歉。

    晉以寧回神，看向了垂眸道歉的寧空。

    “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自始至終，你對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晉以寧對寧空沒有厭惡，沒有惡意，算不上朋友，卻也不是討厭的人。

    她不是商寧，所以晉以寧禮貌的倒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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