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燼拿著冰袋，幫她敷著那邊腫起的臉。

    他皺著眉頭，薄唇更是再次抿成了鋒銳凌厲的弧度。

    但盡管臉陰沉無比，但他手下敷臉的動作十分小心和輕柔，生怕會弄疼她一樣。

    “怎么就不躲？”

    霍燼一想象當時不知道是她哪個王八蛋家人扇她的臉的情景，他就氣得不行。

    喬念小聲開口，“我沒想到她會打我....”

    霍燼抿了抿唇，沒說話，半彎著腰，拿著冰袋繼續幫她敷臉。

    過會兒，他看向喬念，“還痛不痛？”

    聲音低低，有著溫和。

    喬念看著他認真的眉眼，心口像是被什么軟軟的細針輕輕地扎了一下，不疼，酥酥麻麻的。

    她彎了彎眼眸，搖頭，“不痛了。”

    “答應我，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霍燼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冰冷一笑，“不然我不會像今晚那么好脾氣，能原諒他們。”

    是她的家人又怎樣？

    家人就能理直氣壯地對他的小狐貍動手？

    想也別想！

    除非他們是想手給廢掉！

    喬念看著他，不由地翹了翹嘴角，“我答應你，絕無下次了。”

    ···

    “這些衣服都是干凈的。”

    霍燼在自己放得一團糟的衣柜里，從最底層拿出套休閑居家服。

    喬念看著他手上的衣服，臉紅紅地接過，“嗯。”

    “褲子也很干凈，沒穿過很多次。”

    霍燼抓了抓頭，臉上露出絲類似害羞的表情。

    “.....”

    其實，不用特意太強調的。

    喬念抱著他的衣服，捕捉到他臉上剛剛閃過的一絲紅暈，她也忍不住耳根紅了紅。

    媽啊。

    怎么進去洗個澡，這氣氛都那么奇奇怪怪的。

    無聲無息冒著粉紅氣泡的奇怪！

    喬念似乎是跑著進去浴室的。

    在門關了之后，霍燼靠著浴室對面的白墻，捂了捂有點發燙的臉。

    半晌，才低低地笑了聲。

    小公寓的隔音并不好。

    浴室里面傳來的水聲，清晰無比。

    霍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來都未發覺。

    浴室傳來的水聲，還有那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會讓他像個變態那樣。

    在腦里去想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

    水聲停了。

    她洗完頭發了。

    在用他新的毛巾正在擦頭發。

    水聲開始了。

    沐浴露的香味開始一點點傳來。

    她在自己的浴室，用自己的沐浴露，然后等下穿上自己的衣服。

    都染上他的味道了。

    艸！

    霍燼咬著牙狼狽地掌根抵著額頭，燥意不已。

    最后像是無法忍受，他抬手想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煙。

    但發現全部的煙，都被自己剛才扔在垃圾桶了。

    霍燼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猛地站起來，打開冰箱。

    從里面拿出上次嚴寒買來的啤酒，一打開直接仰頭灌了半瓶下去。

    有啤酒從他唇角滾落，順著利落滾動的喉結向下，滑入衣領。

    他把啤酒一口氣喝完，然后暗暗地捏緊一下，雙臂撐在墻，垂下頭。

    半晌。

    他啞聲，“媽的。”

    真是瘋了。

    他真是有病。

    救不好那種。

    霍燼擦了擦唇角，邪笑自嘲，“她該防備高點，不然被我這種瘋子吃掉，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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