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和謝吱走回休息間里，一進去就聽見了羅秋的聲音響起，“我想不到你還有臉來跟我打招呼，廖鷹。”
“小秋啊，你這脾氣還真的一直都沒變啊。”
嗯？
羅教練不是說不來嗎？
怎么突然會在這里？
已近五十多歲的廖鷹身材開始有些發福。
他長著一張凡事都好商量的面相，但有時一瞇起眼睛笑著說話，就透著讓人不太舒服的算計感覺。
“我反正已經不是你的拳手了，我脾氣怎樣是我的問題，不過念在一場師徒關系，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話，少碰點不該碰的底線，別做這么多害人害己的缺德事，給自己的老年生活積點德吧。”
羅秋火氣很大，盯著廖鷹，向來懶散佛性的表情變得憤怒嘲諷。
這一看就能說明他們兩人的關系十分惡劣。
“你從前就是一個很優秀的拳擊選手，本來退伍后你會跟我一樣，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教練，但沒想到，你就為了這一點原則，把大好前途弄成今天只開一個小拳館，收幾個散徒就滿足的人生。”
廖鷹嘆氣，像是真的在為羅秋惋惜那樣，“我替你不值。”
“讓我變成像你這種不折手段的人，算了吧。”
羅秋抱起雙手，冷笑，“我寧愿過這樣平淡的生活，至少我對得起自己。”
廖鷹撇了撇唇，自知說不服她了。
他轉身，將自己的名片遞給聞康成，笑道，“聞教練，你收的那位叫霍燼的拳手我很欣賞，對于他剛才的比賽，他的體能和拳法都十分強和出色，如果你能說服他，讓他來我這里，一切都好談。”
“.....”
聞康成看了看滿臉不屑的羅秋，眉頭皺了皺，最后還是接過廖鷹的名片。
廖鷹很滿意地拍了拍聞康成的肩膀，正欲說什么，霍燼已經進來了。
他一看見廖鷹，啥表情都沒有，直接走向喬念面前，“等我幾分鐘，我換好衣服就能走了。”
“哎，霍燼，過來一下，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聞康成見霍燼就這么直接無視人，頭痛之余還是無奈地沖他招招手。
示意他給點面子過來一下。
嘖！
煩死了！
理他們一秒，就少了一秒跟小狐貍約會會的時間了！
霍燼很不爽地轉頭，語氣不好，直接了當，“我拒絕了。”
聞康成驚呀，“啊？”
“不是....”聞康成臉色變了變，走過去，低聲，“祖宗，這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是拳....”
霍燼面無表情打斷他，“關我什么事？”
“哎你這臭小子！”
被一哽的聞康成瞪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霍燼已經一記冷眼瞪過去，“聞康成，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話。”
——我打拳只為錢，不求什么金腰帶，所以不要隨隨便便安排我。
聞康成想起來了，他張張嘴。
十分意外這么久了，霍燼還這么倔，說一就是一，從不變二。
“還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警告你，我跟你路不同，別再煩我。”
霍燼轉眸，盯向廖鷹，似笑非笑，“你應該也查出了我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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