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古岞山人所說的那些，姜知綿大致估算了一下。
存在咸豐錢莊里的數目，起碼得是九位數。
若是古代也有福布斯排行榜的話，她的師傅一定排在前十位。
“反正我對錢也沒什么興趣，若是你喜歡，就隨便拿去花吧。”古岞山人無所謂的擺手。
頓了頓，又補充，“還是要留一點的，否則到時候我買不起你的這些護膚品怎么辦。”
姜知綿義正言辭把令牌還給他。
“師傅，你的錢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自己也有掙錢啊。”
雖說沒有古岞山人掙得多，可到底是自己的事業。
再說這個事業若是以后做大，錢也不會少的。
“那我不能買你的東西了嗎？”古岞山人大為失望。
不能泡澡了，好可惜啊。
姜知綿卻道，“如果師傅幫我一個忙的話，回頭我送你一箱子的新產品，很有用的哦，美白護膚，純天然無刺激，誰用了都說好。”
別人這么說，古岞山人不一定相信。
但從自家愛徒口中說出，他百分百的信任。
立馬就點頭，“行行行，幫忙就幫忙，說好了啊，要一箱子新產品，不能少的。”
姜知綿再次點頭，承諾這件事情說到做到。
繼而，才拿出從藥材鋪買的東西，遞給古岞山人。
“師傅你先看看，這些到底是什么。”
古岞山人接過那包藥材，打開之后，只是用鼻尖聞了聞，就已經知曉了其中的成分。
“白術，白芷，白芨，白茯苓，白芍，白附子，白蘞。”
七味藥材，古岞山人說得全對。
用毒之人嗅覺靈敏，不是吹的。
“沒錯，”姜知綿點頭，“這七味藥材，就是我最新要做的產品，名為七子白。”
七子白面膜是傳統的中藥面膜，只是在架空的金國尚未出現而已。
“以藥作他用，倒是也有出現，很多治療痤瘡黑斑的中藥，煎煮之后的藥渣就能敷在臉上呢。”古岞山人倒是并不意外。
但也贊嘆姜知綿心思巧妙。
“七味藥都帶著一個白字，難怪叫七子白，綿綿，你怎么想到的。”
姜知綿抿唇一笑，沒有回答。
心中暗道，如果我告訴你，這是我直接撿別人的便宜，你信嗎？
新產品的材料，姜知綿已經給古岞山人看過了。
接下來，就說了自己的請求。
原以為古岞山人會猶豫，可他卻直接點頭答應了。
“師傅，你也太好了吧？”姜知綿十分驚喜。
古岞山人擺手，“我知道你為什么要找我，無非是沒有人認識我，另外我的臉頰光潔無暇，更會讓他們相信東西很好，這個忙不是幫你賣貨，而是幫你出氣，我相信你的本意也不在此。”
姜知綿點頭承認，“我是想借此引出幕后主使。”
“徒弟要我幫忙，我當然幫啊，不過這個七子白面膜，到時候可要多送我一些啊。”古岞山人也是有要求的。
姜知綿笑起來，“當然，師傅請放心，管夠！”
商議好這件事情，姜知綿就去采購了大量的七子白原材料，送回小作坊去，讓大家加班加點將這些磨制成粉。
為了免得有人也聞出里面的成分，姜知綿還特意加入了蜂蜜和提煉之后的牛乳，成功將藥材味道遮蓋得七七八八。
就算是古岞山人去聞，也要費些功夫才能勉強識別。
換做旁人，只能是毫無頭緒。
準備好了貨物，姜知綿就準備再次去平南縣。
但在此之前，她還去了一趟土匪寨子，專程去見連蕓。
上次她讓連蕓多一點時間思考回北齊的事情，現在也應該思考得差不多了，應該問問她的答復。
去的時候，連蕓正坐在寨子的墻頭發呆，而肉肉則懶洋洋的趴在墻角下，耳朵無意識的扇動。
日光斜照，將連蕓的身影拉得很長，映在了身后的瓦片之上，看上去有幾分蕭瑟。
“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居然能上墻頭。”姜知綿出聲詢問道。
連蕓轉過頭來，指了指旁邊的梯子，面具下語氣平淡，“放心，我很聽你的話。”
自己蠻力上墻頭，只會撕裂傷口，她不蠢的。
而肉肉聽見姜知綿的聲音，則十分開心，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她撲來。
分明才幾天沒見，肉肉卻又長大了一圈，身上的條紋光澤非常，渾身毛發柔軟，像是巨型的毛絨玩具。
“肉肉。”姜知綿被它用舌頭舔了一下頭頂，元寶鬢就直接散落開來，發簪都直接掉在地上。
在這一點上，老虎和貓相同，舌頭上頭都是有倒刺的，所以在舔頭發的時候，才會讓姜知綿發型都直接被扯亂了。
姜知綿不禁好氣又好笑，一手按住肉肉還想再舔她的嘴巴，一手扶住凌亂不堪的頭發。
“好了，不許再胡鬧了。”
肉肉聽不懂這些，還以為這是在和他玩耍，越是阻止，就越是鬧著要上前。
連蕓緩緩的順著梯子下來，朝著肉肉吹了一個口哨，肉肉立馬就老實了。
不僅老實，還跑到她面前坐下，兩只大眼睛巴巴的望著她。
還沒等姜知綿開口，她就自顧自解釋道，“別誤會，這不是馴出來的，只是我每次叫他吃飯都會吹哨子，日子久了，他聽見哨子響，就以為是要吃飯了。”
姜知綿點頭，“哦哦哦。”
果然，吃貨不分國界，也不分種族啊。
姜知綿把簪子放在嘴里咬住，兩只手抬高，想把散開的元寶鬢給梳回去。
無奈手藝不佳，再加上面前沒有銅鏡，試了好半天也沒搞定。
正泄氣，打算要全部拆開綁個麻花辮了事的時候，連蕓就走上前來。
“我幫你吧，小時候我娘親教過我元寶鬢如何梳，還有些印象。”連蕓道。
姜知綿也不推辭，“行，那去你房里坐著梳吧。”
邊梳頭邊商量，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人便移步去了房中。
對著一面銅鏡，連蕓開始忙活起來。
她常年混跡沙場，對于梳洗打扮之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現在也是摸石頭過河，動作十分緩慢。
慢雖慢，每一步卻還是很細致。
“你娘教你的時候，一定很仔細，所以你才會記這么多年。”姜知綿道。
聞言，連蕓的眼神卻黯淡下來，“是啊，的確很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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