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路拿到單殺的帕克,能夠在早期對局中起到什么樣的作用呢?
其實并沒有很突出。
做一個簡單的計算就好,在2中擊殺獎勵和補兵刷野的經驗經濟獲取并不像一般玩家想象的那樣差距懸殊,三個近戰兵一個遠程兵組成的一組兵線能夠提供150金幣左右的收益和189點剛好足夠英雄從一級升級到二級的經驗。
而一次成功的線上擊殺可能只會根據對方的經驗情況而得到三百左右的金幣,和遠少于此的經驗數量,兩波小兵的經濟收益其實就大于一次線上單殺,而從經驗上看,如果在單人路上為了追殺一個敵方英雄而導致自己少吃了一波兵的經驗,無疑是得不償失的。
尤其是在中有這一設定的情況下,在早期等級較低,復活時間也較短的時候被擊殺的對方英雄可以很快地滿狀態回到線上,事實上并不會被這次擊殺拉開多少經驗差距。
在這一局中,甚至經濟差距也沒有被拉開。
帕克在最近版本的幾輪小刀割肉之下,初始攻擊力已經來到了較為平庸的一個水平,而紫貓作為近戰英雄,有著補刀斧這樣的優勢的同時在攻擊力也壓制了帕克,所以在這次單殺之前,陸心蕾的正反補數量其實要被對方壓制的。
這一次的單殺從某種程度上講也只是讓原本小劣的對線變得更加好打了而已,而同樣作為對線期不太容易被游走擊殺,在對線期結束之后也要開始做事情的英雄,這樣的一次單殺并沒有對整體節奏產生太大的影響,
但是。
這樣一個有些超乎常理的線上單殺對于士氣的提振是非常可觀的。
“漂亮!”
“嗷,有希望了。”
在中路來到二級的時候,邊路的雙人組一般都在一級,這個時間點的邊路玩家是完全沒有空閑切屏關注中路情況的,所以在看到中路的單殺一血信息之后,他們也沒有探究這個操作究竟是怎么完成的。
不過士氣確確實實是提了上來:中路都二級單殺了,這把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打?
這樣的情緒也同樣出現在了直播間中觀看比賽的觀眾們之間,由于直播間小哥的一個失誤,直播的主視角并沒有仔細看到中路這次單殺的具體情況,而解說看著倒在中路河道中央的紫貓,一時間也沒有猜出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過這也給了觀眾們極大的發揮空間,這一個在第一局就帶給了他們不少期待的美少女新人在中路的這次擊殺當然引發了相當的一次討論。
的中單選手對于關注聯賽的觀眾們來說并不是一個陌生的選手,雖然在職業生涯中的這幾年并沒有拿到什么含金量非常高的榮譽,但好歹也是成名之將。
他折在這個地方,確實讓很多一開始對陸心蕾這個女孩的職業生涯抱有悲觀態度的人重新開始審視這個主播轉行的新手職業中單了。
“這馬切扣一個星期工資不過分吧”
“能回放一下嗎?”
“帕克二級單殺紫貓,對面抗塔了吧”
“迷迷迷迷迷迷”
“不愧是加神,被誰單殺都不奇怪的男人”
由于只是一場小比賽的小組賽,漏一個人頭這種小事并不足以讓系統進行即時回放,而對游戲有著理解的玩家觀眾們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紫貓也確實扛了塔才會這樣送出一血,不過正如之前所說,影響不大。
還是要看后面的發揮。
干脆省略過程吧,長話短說,在比賽時間進行到30分鐘之前就敲出了。
敵法師這個英雄,客觀一點來評價的話,單純的“強”或者“不強”并不能很好地體現他在陣容中的位置,一般來說,如果對方五人沒有選出他的沒有天敵的話,這個敵法師就是對方五人的天敵。
這一局中,選出的陣容并沒有對敵法師有什么非常的克制:只有紫貓在出到杖之后的共鳴脈沖能夠稍微控制一下這個來去自如的敵法師,而這樣優秀的輸出環境也讓pb操刀的敵法師在這一局中擁有了相當出色的發揮空間。
在游戲時間15分鐘的時候,在狂戰斧之后直接補出祭品這件裝備的敵法師開始正面參戰,征服者即時的正面戰斗力要遠遠高于原本認為要打后期而選擇了幽鬼這個英雄的,而在接下來的五分鐘中,敵法師和帕克的雙核心完全地控制住了的命脈。
20分鐘,經濟差距就已經來到了一萬左右,由于對方沒有強力硬控,敵法師干脆沒有選擇,在極品和分身斧之后直接點出了鷹角弓價值3000金幣的單件裝備,是敏核究極裝備蝴蝶的最大配件。
在這樣的優勢下,想要繼續拖下去也很為難,由于錯誤估計了敵法師參戰的時間和可以投入的戰斗力,他們在中期的戰斗中完全被征服者支配了。
準確來說他們敲出的時間是26分鐘,而這個時候,征服者的團隊經濟領先已經達到了26這個恐怖的數字上敵法師和帕克雙核的經濟幾乎是全隊五人的經濟總和。
而賽后的也給到了本局比賽中最為關鍵的敵法師,這樣,孫嘉年已經在兩場2中拿到了兩個全局,如果最后這個征服者能夠奪冠,這個成績已經算是朝著奔馳車開了個好頭。
比賽結束的復盤并沒有提出什么問題,這一局完完全全是在雙核發揮之下的碾壓局,和上一局相比,并沒有做出人員上的調整,但是換上陸心蕾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并不是說她打出來的效果要比于揚強上多少,那次二級單殺也是運氣成分居多,不過她在場上的效果也并不是能用簡簡單單的“場面效果”來說明的。
至少這一局中的嘉慶皇上沒有像上一局一樣全程夢游,雖然這也有上一局失利復盤之后自己驚覺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認,坐在陸心蕾這樣的女孩身邊打比賽,無論是誰都會不由自主地高度集中。
自己出丑不算什么,坑到這個瓷娃娃一樣的小姑娘,讓她不開心的話那可是罪過一件。
到目前為止,組的四支隊伍除了和這兩個沒有受到太多關注的隊伍之間的一輪2之外,第一天四支隊伍的兩輪比賽都已經結束,積分榜上也出現了相當有趣的場景:兩支賽區的隊伍以外戰20,內戰握手言和,共計積4分的成績并列躋身12位。
而兩個在隊手下吃到鴨蛋的歐洲隊伍則要在接下來的2里爭搶三分或者至少一分在雙循環共計六場的小組賽前兩場拿到0分未免過于悲哀。
不過這也和征服者們無關了,開了個好頭的前兩輪比賽確實值得他們好好休息,而深知自己的小伙子們今天的表現確實還不錯的海子明干脆把被壓下來的晚餐休息時間連到了下班時間。
也就是說取消了今天晚上的全部訓練計劃。
“蕪湖,起飛!”
今晚當之無愧的功臣孫嘉年平著從電競椅上飛了起來,而下落之后的一聲巨響讓海子明皺了皺眉:“除了小孫其他人可以做自己的事了,小孫你留下來繼續做訓練。”
“啊?”
“你啊什么啊,這邊的椅子不是咱們基地里的經得住你折騰,真給坐壞了你就留下來刷盤子賠椅子吧。”
這當然是笑話,雖然是青訓隊伍,但是這些選手們每個月的工資還是比較靠譜的,起碼從工資里扣一部分修一下椅子沒有什么問題。海子明會這么說純粹是開個玩笑。
“我錯了我錯了,”雖然明白自己的教練在開玩笑,但孫嘉年依然小心地站起身拍了拍電競椅的椅背,“不好意思兄弟,剛才砸到你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壞。”
機房內立刻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離開的場地工作人員們也看著這一隊頗有活力的年輕人撞來撞去,作為比這些選手平均要大上五六歲的準中年人,他們看著這些少年,眼里確實有著懷念。
但話說回來,作為干這一行的,對于什么“少年”啊“青春”之類的已經有些司空見慣了,他們會被現在的征服者訓練己方吸引注意的原因只有:
“海哥,那個妹子是怎么回事啊,你們挖的?”
經過了一天的交流,已經差不多可以說和海子明熟絡起來的場地裁判一邊看著攝像師們借用機器處理視頻,一邊用手拍了拍海子明的上臂:
“我本行是隔壁的,這次分部缺人手就讓我來了,我也不怎么能看得懂不過我看這個妹子上場的兩局都贏了,實力可以的啊。”
“那是,”海子明聳了聳肩,“她我不吹牛批,她現在能到一線隊打打首發中單試試,就算完全不考慮實力之外的條件,聯賽想要她的隊伍也不在少數。”
“那你們這算是撿到寶了啊。”
“說到這還真是撿來的,”海子明富態的身體抖了一抖,可能是想要舒展一下骨骼,“想聽八卦不?”
“愿聞其詳。”
來自戰鯨項目組的場地裁判沒有多做思考就點了點頭。
接下來他們的討論和已經走出門外的陸心蕾就沒有什么關系了,已經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待了三個小時,甚至抽空瞇了一覺的蔣云溪看到她走出房間之后就迅速貼了上來:
“蕾蕾蕾蕾,現在是結束了嗎?”
“嗯算是沒什么事了,”女孩眨了下眼,本能地覺得這個問法有點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哦,”少女拍了下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大姐今天下午給我發了條消息,說是和你打電話打不通,要我轉告你一下”
“她現在已經到申城了,問你有沒有空,像是有什么事要找你。”
“那我現在確實也有空。”陸心蕾點了點頭,從蔣云溪的身邊走了出去。
“誒,你干什么啊?”
“我去拿我的手機啊,我直接和大姐聯系總要更快的吧。”
說來說去,寢室里的大姐和幺妹最后還是決定確實地見個面講明一下情況。
而見面的地點,根據兩人落腳點之間的連接線,選擇在了兩人都算比較方便能夠到達的一個位置,雖然并不算是很適合講正事,但已經足夠了。
晚間十點左右,依靠著手機網絡地圖跌跌撞撞摸到了申城植物園三號門的陸心蕾終于見到了已經等待了一陣子的伍樂怡,高挑的少女站在路燈下,依然有著能夠震懾常人的氣場。
“蕾蕾!這邊。”
在確認了相會之后,少女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雙手捧住女孩的左右臉頰,稍稍用力擠了一下:“怎么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啊?”
“我們訓練的時候,不準用手機的啊”由于在此之前,伍樂怡的雙手所處位置并不統一:右手在外搓弄手機而左手被收在衣袋里,陸心蕾左右臉頰感受到的溫度也極不統一,“講正事講正事。”
“這么晚了,你叫我出來是要干什么啊。”
“看看你啊,都快一個月沒見了,”伍樂怡在把冰涼的右手借用女孩的臉頰暖熱之后就收回了雙手,“看來職業隊的伙食還不錯啊,臉蛋上也有肉了。”
“啊?”
陸心蕾本能地對這件事打了一個激靈,但隨即也就試著把話題扳向正軌:“別講笑話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找我出來不會為了這個事。”
“那確實這樣,”伍樂怡也收回了掛出來的微笑,閉上嘴從鼻孔里長出了一口氣,“我這次來主要其實是,和你講一件事,問問你的意見。”
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但口中的講述并沒有因手里的動作而有什么停滯:“是你或者說我們,直播賬號的一點問題。”
“大概,長話短說就是,有人聯系我,問我能不能借用小五這個名號來做一些商業化活動。”她在手機上翻到相應的聊天記錄,“我不清楚對方具體是什么人,但是他們不是靠站點私信,而是直接加了我的我覺得他們不太簡單。”
“那他們說,他們來自哪里,是什么公司的人物了嗎?”
“這倒是說了,他們說自己是”伍樂怡再次向上翻了一下記錄,展示給女孩,“威佩網絡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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