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等在樓梯口處，面色有些不耐煩。

    她偏頭剛好對上陸云初淡漠的眸，心慌又有點委屈。

    “初初，我從沒想過要和你爭什么，可你明明知道，《黑天鵝》試鏡對我很重要，為什么不能讓給我？”

    青舞附中的校服是爛大街的藍白款，白若若刻意將校服領口拉低，露出清晰的鎖骨，顯得整個人像朵小百花般，瘦削無助。

    這種嬌弱優勢，在陸云初172九頭身的比例下，襯得極為突出。

    陸云初看她靠近，瞇眸，好整以暇，“我為什么要讓你？”

    為什么？

    白若若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委屈看她。

    “初初，我不比你，是陸家小姐，可以托關系上京舞大學，《黑天鵝》試鏡是我唯一的機會。”

    能被《黑天鵝》看中參演的學生，是能拿到京舞大學直招資格，并且參與評優的，這點前世的陸云初并不知道。

    因為白若若死瞞她，壓根就沒想讓她知道。

    如今白若若說這話，明褒暗貶她是關系戶，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拉踩的味道。

    陸云初被勾起古早的記憶，本就冷冽的眸似淬了冰，輕笑，“白同學，《黑天鵝》試鏡也是我的機會。”

    在白若若的認知中，陸云初從沒喊過自己‘白同學’，這種稱呼充滿了生疏和隔閡。

    讓白若若有點慌了。

    陸云初離開了教學樓，白若若還停在原地，她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驀地掩下陰狠，委屈道。

    “裴少，初初肯定還在氣我，沒攔她去酒吧買醉，害她被罵就來搶我《黑天鵝》的試鏡了。”

    裴逸勻走到白若若身邊，瞥了眼空掉的樓道，微微蹙眉，“云初她，不像是會使手段的人。”

    白若若掩在衣袖里的十指，指甲狠狠嵌進了肉里，她扯起抹純善的笑。

    “我也覺得不像，不過今天《黑天鵝》的試鏡特助，突然來班里找初初去小劇院了，還是個長得特帥的男人，會不會是陸伯父介紹給她的人？”

    《黑天鵝》特助？長得特帥的男人？

    裴逸勻聽到這話，不由地擰起眉頭，面色有點沉，“應該不是陸家的人脈，你現在是要去小劇院吧？我也順道去看一趟。”

    青城陸家雖有點權勢，但不可能搭上京城的人脈，這點，裴逸勻敢篤定。

    他有點費解，白若若口中的特助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劇院

    “動作能不能行了？你擱這兒演樹精還是猴兒啊？”

    導演推著攝像機的手頓住，驀地喊卡，暴躁地痛批臺上跳舞的女生，頓時把女生嚇得跟鵪鶉一樣。

    臺下座位上，換好芭蕾裙的女生不敢吭聲，被他吼得只差沒掉眼淚。

    “換換換，下一個！”，導演沒好氣地拿筆，在花名冊上打了個叉，沖臺下招手。

    半天，沒人上來，倒是一瓶礦泉水遞到了他跟前。

    “秦導，喝口水別上火了才是。”，司煜離長腿一邁，拉開一旁的折疊椅坐下，笑得儒雅。

    秦導看見他那張妖孽的臉，頓時心里一陣復雜，幾陣猶豫。

    “司……特助，你確定青舞附中有《黑天鵝》的合適人選？我真能看到你說的‘驚喜’？”

    他在這兒試鏡了二十分鐘，甭說驚喜了，除了一肚子氣外，毛都沒見一匹。

    實在搞不懂，這位爺抽風來參加選角是為哪般。更不懂，他為何執意要來這青城。

    司煜離勾了勾唇，翹著二郎腿看向劇院的正門，看到一抹冷冽的身影時，眸色涌動笑意，“我說有它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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