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扶著鄞諾的胳膊直起身,有幾分急切的問道,“既然是查案子時發(fā)現(xiàn)的,肯定是犯案了的吧?快說說,里面有沒有什么門道?會不會就是叔父大人派咱們?nèi)ツ堑脑颍俊?br />
看著溫小筠仰著通紅一片的小臉蛋兒,兩只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自己,連珠炮似的發(fā)問,鄞諾心頭不覺一緊,有幾分心虛似的別過了頭,咽了下口水才繼續(xù)說道,“的確是個案子,不過已經(jīng)板上釘釘?shù)慕Y(jié)了案。我曾草草看過卷宗,并沒有什么異常。”
溫小筠眉頭瞬間一擰,低下頭思量著說道,“滕縣去年的案子,還驚動了兗州府衙聯(lián)合查案,不是要因為案子比較大,就是王知府要徇私偏袒。”
鄞諾點了點頭,“兩個都叫你說對了。那案子的確很大,直接驚動了王知府,恨不得將兗州府的差役全派出去,給他查案。”
溫小筠眸色微動,浸在從車窗投進(jìn)來的午后陽光里,閃動琥珀色的光澤,“人命案?”
鄞諾眸色沉了幾沉“不僅出了人命,還是一連兩條。其中一名死者不是別人,正是王知府的哥哥,王保延本人。”
溫小筠臉色頓時一變,“王知府的哥哥死了?他不是只是家里在那里置了些生意嗎?還會和別人有多大仇多大怨?再者說了滕縣直接受兗州府管轄,也是九省通衢的繁華開化地界。兩地距離也不算多遠(yuǎn),有王知府那么強硬的靠山,誰又敢去觸這份霉頭?”
鄞諾伸手又去拿條桌上的水壺,單手撥開瓶蓋,將水壺遞進(jìn)溫小筠手里,沉聲說道:“這個案子說來就復(fù)雜了。
王保延在滕縣有生意,為了生意方便,也就在滕縣置了一處別院。
往年有生意時,他就一個人帶著幾個奴仆在滕縣住上個一兩個月,老婆孩子都在老家。”
溫小筠追問了一句,“這個王保延是不是也很兇橫?自己一個人住,是常去青樓妓館,還是單獨包養(yǎng)外室?”
鄞諾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淡笑意,“都不是。這個王保延雖然做生意兇橫不講理,強買強賣的吃人生意做得很多,在滕縣卻從不上青樓妓館。別院里也沒有包養(yǎng)什么外房妾室。”
溫小筠拿起水壺,仰脖喝了一小口,眨巴著兩只圓圓的眼睛思量著說道:“脾氣兇橫,為人霸道,這種人應(yīng)該是自私又強勢的,卻單獨不近女色,難道是個怕花錢的守財奴?”說著她抬手抹了下嘴巴,轉(zhuǎn)頭又望向鄞諾,“或者這又是一位喜歡男色的?”
鄞諾眉梢微挑,再度轉(zhuǎn)頭看向別處,面色很是有些不自然,“你說的不錯,王保延在別院里養(yǎng)著的人,不是女的,而是一名美貌少年。”
溫小筠憤恨的嘁了下鼻子,“真是奇事處處有,這里特別多。”她又抬頭問道,“后面呢?是誰殺了他?”
鄞諾抬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是一位老嫗,不過雖然說是老嫗,也不過才三十多歲的年紀(jì)。”
溫小筠詫異的睜了睜眼,“三十多歲就是老嫗了?你們說話也太刻薄了吧。”
鄞諾解釋道:“叫她老嫗,是因為她是王保延男寵的母親,天生一頭白發(fā),長相雖然不錯,有著那一頭白頭發(fā),任誰都會認(rèn)為她是個老嫗。”
“天生的白頭發(fā)?”溫小筠越聽越疑惑,“是少白頭嗎?”
鄞諾搖搖頭,“不是,咱們魯?shù)兀幸幻}怪胎,全族生下來就是白發(fā)。即便與正常人聯(lián)姻,白發(fā)的情況也至少會延續(xù)兩代人。”
溫小筠腦子里忽然就出現(xiàn)了白化病人的形象,咽了下口水,試探的問道:“那么說,那個男寵也是白頭發(fā)了?他們的皮膚是不是也很白?”
鄞諾皺著眉回答:“膚色倒是和正常人無異。不過即便如此,這一族人還是被普通百姓當(dāng)成異端邪祟,平常打壓排斥都是家常便飯。于是那一族人便整族搬進(jìn)了深山老林,單獨過活。只是由于本族人數(shù)有限,人丁越來越少,穿到那少年一輩,整族人也就剩下他們一家了。”
聽到這里,溫小筠覺得更驚訝了,“人家都躲進(jìn)深山老林去了,還沒剩下幾口人,王保延都能給踅摸出來當(dāng)男寵?這個王保延也太孫子了吧?”
鄞諾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嗤笑,不屑的說道:“這幫人渣,即便權(quán)勢逼人,富貴異常,也有自己的忌諱。也不知道從哪算來的一卦,說是若能尋得白蛟一條,便可保他們王家三世富貴。”
溫小筠的心咯噔一沉,“怎么還有蛟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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