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顧綿綿整個人跟著屏風(fēng)一起摔下去。
已經(jīng)出門的白術(shù)聽到聲音,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離開了。
顧綿綿疼得坐在地上捂著腳,正覺得丟臉呢,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顧綿綿微微一愣,誒?人呢?哪去了?
這大老板是什么怪癖?也太沒禮貌了吧,走了居然也不跟她說一聲。
顧綿綿離開后,回去給傅云打了個電話。
主要目的是要錢。
“什么,你說大老板沒把錢給你就走了?而且還沒跟你說一聲?”
顧綿綿捂著摔疼的腳:“你老板是不是有什么病呀,下次不去了。”
顧綿綿倒不是覺得對方?jīng)]把錢給她才不想去,主要是覺得這人思想有問題,有點像變態(tài)。
傅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不想去就不去了吧,回頭我把錢給你。”
“嗯。”顧綿綿想起假絲帛的事:“假絲帛那件事情怎么樣了?你想好什么時候公開了嗎?”
“我還有一場演唱會,這場演唱會結(jié)束后立刻就公開。”
傅云最近也被這個假絲帛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現(xiàn)在好多粉絲都寫信來罵他,說他是負(fù)心漢,是不是對絲帛做了什么骯臟的事,所以絲帛才會反面倒戈。
這些辱罵信也不知道真的是他的粉絲,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總之傅云最近心情非常不好。
然而對方?jīng)]有給傅云喘息的機(jī)會,第二天,也正是傅云在開演唱會的當(dāng)天,一條驚天消息又一次被報道出來。
這篇消息的配圖照片是那個假絲帛,背景是一家人流醫(yī)院。
正好拍到假絲帛從里面出來。
假絲帛在媒體面前沒有露過真面目,這篇報道上,假絲帛依然戴著一個帶面紗的帽子。
畫面上,假絲帛被許多記者采訪。
據(jù)報道上所說,記者提問假絲帛為什么會來到人流醫(yī)院,跟傅云有什么關(guān)系?
假絲帛當(dāng)即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話:“不想留著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男人的孩子。”
記者又問她,這個所謂傷害她的男人是不是指傅云,針對這個問題,假絲帛給了一個更加讓人誤會的回答。
她沒有否認(rèn):“對不起,我不想再提過去的事了。”
比起上一次假絲帛公開宣布跟羅生合作,這一篇報道來得更為猛烈,伴隨著這篇報道,還有鋪天蓋地斥責(zé)傅云的負(fù)面消息。
就連學(xué)校里都炸開鍋了。
“天哪,不會吧……”林小小突然擔(dān)心:“絲帛不會真的被傅云傷害過,才跟羅生合作的吧?”
這件事越想越有可能,最開始她們還能全力站在傅云這邊說話,因為她們是傅云的粉絲。
可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得越來越離譜,絲帛居然懷了傅云的孩子,而且還去打胎了?
要不是傷心到一定程度,又怎么會去打胎呢?
會不會是傅云擔(dān)心影響他的前途,所以不愿意公開跟絲帛的戀愛關(guān)系,也不愿意娶絲帛。
所以絲帛狠心之下,才決定把這個孩子打了,還公開跟傅云宣戰(zhàn)。
林小小已經(jīng)在腦子里面腦補(bǔ)了一番陳世美的故事了。
“不會吧。”張梓琳語氣不太肯定:“傅云不是說跟羅生合作不是他的朋友絲帛嗎?也許這個就是假的呢。”
話是這樣說,但張梓琳也不太堅定,她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萬一她們捧的真的是個渣男怎么辦?
部分傅云的腦殘粉和忠實粉堅決相信傅云,但是有很多理智粉絲都已經(jīng)開始搖擺不定了。
她們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甚至已經(jīng)有人開始脫粉了。
班上有幾個女生也在嘰嘰喳喳的討論。
“脫了脫了,這次堅決脫粉,沒想到傅云是這樣的人。”
“事情都還沒確定呢,你怎么就知道傅云是這樣的人?要萬一這個真的是冒充絲帛的人呢?反正我相信傅云。”
“你傻呀,怎么可能會有人做出這種一說就被拆穿的謊言?要是對方不是絲帛,為什么真正的絲帛不站出來說明?”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絲帛從來沒在觀眾面前露過面,就算現(xiàn)在傅云請出一個絲帛,誰知道是不是傅云重新找人偽裝的,你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嗎?”
林小小聽了居然覺得有道理:“我不會真的粉了一個渣男吧,怎么辦?突然有點同情絲帛了。”
聽著大家討論,顧綿綿眉頭越皺越深,是啊,她從來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就算這次為了傅云直接公開身份,對方也可以反咬她們一口,說她才是傅云找來的假絲帛。
原來對方的如意算盤打在這里,怪不得對方能那么明目張膽又囂張的冒名頂替,合著打的是這個主意。
顧綿綿擰著眉,在思索要怎么對付這個假絲帛。
因為是學(xué)生,不想被別人打擾,所以才當(dāng)時才會選擇不在觀眾面前露面。
更何況她只是寫歌人,又不是歌星,所以也沒必要在大眾面前露面。
沒想到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了,她可不愿意讓自己的名聲被別人這樣糟蹋。
一整個上午,顧綿綿都在思索要怎么才能夠揭開假絲帛的丑陋面貌,把自己的名聲奪回來。
因此有些心不在焉,林君跟她說了幾次話都沒聽見。
“綿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今天老走神?”
林君受不了了,把顧綿綿的肩膀搬過來面對她。
“啊?”顧綿綿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且無辜:“你有在叫我嗎?”
“不然嘞?”林君無奈:“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傅云的事。”顧綿綿脫口而出。
班上的女生每天都在討論傅云,就算林君不是傅云的粉絲,他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聽顧綿綿這么說,林君好笑:“你不是吧,開始追星了呀?”
顧綿綿突然想問旁觀者的意見:“君君,你覺得傅云這件事情,到底傅云說的是真話,還是絲帛說的是真話?”
顧綿綿她沒有一開口就說假絲帛,想知道一個旁觀者最直觀的想法,才能調(diào)整反擊手段。
免得到時候沒有把對方的偽裝面具撕下來,還把自己名聲搞臭了。
林君拖著下巴:“嗯……絲帛說的是真話吧。”
“嗯?”顧綿綿有些著急:“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林君攤開手:“你看啊,這個絲帛之前一直給傅云任勞任怨的寫歌,一寫就是三年,除了給付云寫歌,完全沒給其他歌手寫歌,也不在觀眾面前露面,說明她是個淡泊名利的人。”
“要不是真的被傅云傷害了,也不會直接選擇跟傅云的對手羅生合作,這一看就是要報仇呀。”
就連林君也是這種想法,顧綿綿突然覺得傅云好慘。
“你就沒想過,也許傅云說的是真話,跟羅生合作的這個絲帛是假絲帛,是冒充的,不是跟他的朋友絲帛。”
“不會吧綿綿……”林君好笑:“她要是假絲帛,哪里會敢直接出來說這種話,真的絲帛又不是死了,說這種分分鐘要被揭穿的謊言沒必要呀。”
顧綿綿抿唇,看來事態(tài)果然比她想象的嚴(yán)重。
這個假絲帛就是利用了大家這樣的想法。
看來她得跟傅云好好商量商量,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不僅僅是幫傅云了,也是幫她自己。
當(dāng)初因為還是學(xué)生,不想被太多社會上的人打擾才隱瞞,她可沒打算把自己的付出拱手獻(xiàn)給別人。
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完完全全把假絲帛的偽裝撕下來。
因著這件事,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顧綿綿都還在想。
白術(shù)往他碗里夾了幾次菜,她都沒發(fā)現(xiàn),還在那里吃米粒。
齊峰正好看見,笑著問顧綿綿:“綿綿,想什么呢?”
“假絲帛。”
她一口咬定假絲帛,坐在對面的少年微微掀了掀眼簾:“你相信傅云說的話?”
“嗯啊。”顧綿綿點頭,正要說我就是絲帛,為什么不相信傅云的話?
少年突然夾了一塊排骨戳到她嘴邊:“吃菜。”
“哦。”顧綿綿張嘴含住他遞過來的排骨,排骨汁香味,顧綿綿還挺喜歡,在嘴里嗦了一下。
等她把骨頭吐出來,少年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塊排骨,他面色淡淡:“吃。”
齊峰看著白術(shù)吃醋的樣子,捂著嘴輕笑一聲,在他忙看八卦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張濤一直在偷他盤子里的肉吃。
齊峰瞥了一眼,一筷子敲在張濤手背上:“吃你自己的。”
齊峰沒用力,張濤也不疼,他笑嘻嘻地說:“嘿嘿,我的吃完了。”
齊峰無奈地?fù)u了搖頭,不想跟他爭,把盤子里剩下的肉全夾到了他碗里:“胖死你算了。”
因為假絲帛的事情,顧綿綿心情不太好,看到齊峰和張濤的互動,顧綿綿才笑了,她笑得眉眼彎彎:“鼻涕蟲,你怎么那么愛吃呀?”
“唯有美食不可辜負(fù)。”張濤笑嘻嘻的,還想把筷子伸到顧綿綿碗里去,中途被白術(shù)打開。
張濤不滿的看著白術(shù),少年眸色淡淡,掏出50塊錢遞給他:“自己去買。”
張濤樂得自在,拿著50塊錢樂顛顛地跑到食堂口去,又打了一大碗肉,剩下的錢全進(jìn)了他兜里。
他在那里大口吃肉,吃得滿嘴油膩,齊峰這么愛干凈的人完全受不了,從兜里翻出手帕遞給他:“擦干凈。”
他怕再多看一眼會吐。
張濤接過,隨便在嘴上抹了幾下,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期中考試后放三天假,班長說要去野營,你們?nèi)幔咳サ脑掃@周就要報名哦。”
這話班長是跟張濤一起去上廁所的時候說給張濤聽的,還沒正式在班上宣布,因此齊峰他們并不知情。
齊峰本想拒絕,最近公司有事。
不料向來不參與這種事的白術(shù)卻突然開了口:“去吧。”
“嗯?”
在場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術(shù),少年依舊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正斯文地吃著東西。
“綿綿去嗎?”
顧綿綿眨了眨眼睛,她還不知道傅云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呢?要是去野營的話,就接不到傅云的電話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她的術(shù)術(shù)邀請她誒,而且他是第一次想去參加這種集體活動,顧綿綿怎么能拒絕呢。
于是她開心地笑著說道:“去,當(dāng)然要去。”
于是白術(shù)笑了,少年笑容溫潤柔和,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淺色眸底也含著笑意:“好,我們一起去。”
齊峰突然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白術(shù)為什么要去,他怎么忘了,下周傅云要回來青城一趟。
他是怕綿綿追星追到傅云跟前去吧。
身為好兄弟,他當(dāng)然要支持:“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張濤順嘴:“我也去。”
齊峰看著吃得正歡的張濤,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實在忍不住:“你不說我們都知道你要去,下次別說這種廢話,乖,閉嘴就好。”
“……”
他不配說話嗎?
好氣哦。
到了晚上,顧綿綿才接到傅云的電話。
此時傅云已經(jīng)快要氣到爆炸了,他現(xiàn)在連門都不敢出,只能整天躲在公寓里。
“綿綿,我決定了,下周就公布,下周我會回青城一趟,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在媒體面前親口解釋。”
“恐怕效果不太好。”
“為什么?”傅云以為顧綿綿突然又不愿意在公眾面前公開了。
顧綿綿把大家的反應(yīng)告訴了傅云:“就這樣直接公開,到時候觀眾不不一定站在我們這邊,甚至有可能說我才是假冒的絲帛,到時候不管我們拿出什么樣的證據(jù),大家都會覺得是我們偽造的。”
“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完全不反擊,任由他們朝我們身上潑臟水吧。”
傅云已經(jīng)快頭禿了,頭發(fā)被他抓得亂糟糟。
顧綿綿的顧忌,其實劉哥已經(jīng)跟傅云說過了,但是又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解決,只能先站出來公開再說。
顧綿綿也想徹底把這件事情解決,不想以后再有什么細(xì)碎的言語出來。
絲帛就是她,她就是絲帛,這個假絲帛頂著她的名聲還去打胎,還說了這種似是而非的話,搞得好像她跟傅云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一樣。
顧綿綿怎么能受得了。
就算是藝名,她也不愿意跟別的男人扯緋聞。
跟她家術(shù)術(shù)還差不多。
她記得傅云要跟羅生參加一檔音樂節(jié)目:“你是不是馬上要參加一檔音樂節(jié)目,導(dǎo)師帶學(xué)員PK那種。”
“嗯,對,因為羅生這次鬧出的噱頭,節(jié)目的關(guān)注度非常高,節(jié)目組把時間延后了兩周,我猜他們大概想調(diào)整方案,安排我跟羅生正面pk,讓節(jié)目的關(guān)注度更大,看點更高。”
說起這個傅云就來氣:“那個不要臉的假絲帛居然還放話,說要跟我正面PK,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的學(xué)員選定了嗎?”顧綿綿問。
“選了,學(xué)員是公司的新人,安排我?guī)氯四兀銌栠@個干什么?”
這檔節(jié)目說是導(dǎo)師帶素人學(xué)員,其實所有的學(xué)員都是內(nèi)定好的。
“已經(jīng)選了呀?”顧綿綿有些為難:“能不能把對方的名額取消。”
“為什么要……”話說到一半,傅云突然明白了顧綿綿的打算,眼睛瞬間亮起來,激動地說道:“綿綿,你的意思是……你要作為學(xué)員跟我參加這個節(jié)目嗎?”
傅云有點不敢相信。
“對。”
這是顧綿綿思來想去之后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案。
“對方不是冒充我嗎?我們這個時候站出去公開,大家未必相信我們,能冒充我的名字,實力就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冒充得了,到時候我會竭盡所能,寫出我力所能及最好的歌曲。”
傅云越聽越覺得有戲。
這么多年,顧綿綿一直在為他寫歌,觀眾眼睛是雪亮的,到時候誰是真正的絲帛,觀眾心中自有定數(shù)。
而且那個假絲帛不是說要在節(jié)目上唱思念這首歌嗎?
思念這首歌是顧綿綿自己寫的,傅云相信,沒有任何人能比顧綿綿更了解這首歌最真正的含義。
也沒有任何人比她更明白她所表達(dá)的意境,而且傅云聽過顧綿綿唱這首歌。
傅云在唱歌這一塊一直很有自信,但聽了顧綿綿唱的歌之后,傅云自愧不如。
最重要的是思念這首歌,傅云覺得自己唱出來的感覺跟顧綿綿想表達(dá)的感情差太遠(yuǎn)了。
要是顧綿綿在臺上親自唱這首歌,到時候誰還敢懷疑顧綿綿不是原創(chuàng)?
“太好了綿綿,就這么定了,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顧綿綿笑著跟他開玩笑。
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傅云也跟著笑:“知道你心里有人,小姑娘早戀可不是好事兒啊。”
想到解決的辦法,顧綿綿心里也松了口氣,正好口干,打算出去喝杯水。
一出去正好看見客廳的桌上放著一杯滿滿的水,顧小明在院子外面洗鞋子,顧綿綿問了一聲:“爸爸,這杯水是你倒的嗎?”
顧小明忙著跟他的臟鞋子奮斗,順口就答:“是是是,別煩我。”
話說完,顧小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頭:“別喝,那是酒。”
顧綿綿已經(jīng)喝完了,仰頭一口灌,味道還有些甜。
那是顧小明自己用特殊方法釀的果酒,喝著沒什么酒精味兒,但是酒精度高,而且后勁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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