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宗的人看到自家小師祖這般慘的一個人回來,紛紛涌過去扶住小師祖,擠開了護(hù)送莫安逸回來的大秦朝侍衛(wèi)。
還是焦傅簡剛好也從賽場上回來,看到暫時無人理會的大秦朝侍衛(wèi),上前去道了謝,然后也擠過去看小師祖的情況了。
鄧宗之替莫安逸看過傷口之后,取出一瓶傷藥讓她敷上,他們凌霄宗別的不多,傷藥管夠,還都是極品的傷藥。
還好司承悅的火焰只是帶有了鳳凰的氣息,而不是真正的鳳凰火,否則一旦鳳凰火入體,鄧宗之帶的傷藥效用就不太大了,并且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夠莫安逸來恢復(fù),少說也得月余才能痊愈,還得有藥王谷的人出手才行。
第一輪的比賽是兩撥人交錯進(jìn)行的,前一天比賽的參賽者第二天便會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莫安逸和司承悅都屬于前一撥比賽的人,所以二人在結(jié)束比賽之后,還有剩余的一天時間進(jìn)行休息養(yǎng)傷。
司承悅被帶回司家所在的客棧之后,被他叔父叫來人趕忙治療。
司建柏看過了司承悅的傷口,里面進(jìn)入了些許劍氣。
在聽完隨行侍者對整場比賽的描述之后,暗道凌霄宗的莫小師叔手段了得,對劍氣的控制也極為恐怖,小小年紀(jì)居然就能控制著揮出的劍氣滯空,再利用這些看似已經(jīng)無用的劍氣形成陣法來攻擊對手。
聽聞莫小師祖在第一輪的十場比賽期間從未催動過無極印,看來他們對她的戰(zhàn)力評估還要再高上一階。
劍氣入體讓司承悅極為痛苦,他身上的傷口看著也很恐怖,但其中劍氣并不強橫,也未傷到他的經(jīng)脈,只需高階修士幫他將體內(nèi)的劍氣引導(dǎo)出來,他就沒事了。
如此看,莫小師叔并未重傷司承悅,她與自家侄兒的比試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憑她對自己揮出劍氣的掌控能力,在其中混入冰系靈氣或者增加劍氣的強度,輕而易舉,那自家侄兒定然是受不住的。
司建柏更加確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此人不可交惡,她只是保持良善,但從未說過自己沒有實力發(fā)狠。
司建柏倒也不是怕了莫安逸,就算她背靠兩方頂尖勢力,但他司家也是滄瀾界的頂尖勢力之一,還不至于怕她一個剛剛?cè)胧赖纳倌耆恕?br />
他只是在感慨滄瀾界多久沒有出過這樣的人物了,天賦和心性皆屬上上乘,一直以來司承悅在他心中就是新一代少年人中最具天賦的人,如今,他的想法怕是要變了。
司承悅生來感情淡漠,這樣的人于修道一途來說,少了無數(shù)無形中的羈絆,確實進(jìn)境飛速,鮮有瓶頸。
然而他這樣的人卻也少了對此方世間的憐憫,家族對他來說也僅僅是外人強行為他套上的枷鎖,而不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
而莫安逸就不一樣了,以小看大,她對待賽場上的對手從來都留有一線,只是打到對方力竭為止,從未將對方重傷以至于對方不能繼續(xù)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而在比賽中,將對手重傷,兩方結(jié)仇的事情從來都不少見,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去爭搶那最后的六十個名額,何樂而不為呢。
在一般人看來,莫安逸能以筑基后期的境界獲得全勝的成績,確實是個實力強橫,初露鋒芒的天才人物,日后前途無量,但看法也就僅此而已。
而了解司承悅傷勢的司建柏卻知道,此人定非池中之物,如果不會意外隕落,必然能成為新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讓自家侄兒與她多接觸,并無壞處。
司家這邊的情況暫且不提,莫安逸正在自己的床上催動著無極印打坐,極力恢復(fù)著自己的傷勢。
時沐恒乖乖的臥在莫安逸前兩天為他準(zhǔn)備的窩里,不敢打擾此刻俊美無比的莫安逸。
是的,俊美,不同于往日柔和平淡的少女,認(rèn)真修煉的莫安逸在時沐恒的眼里真的很帥。
莫安逸閉目打坐,五心朝天,周身靈氣涌動,爭先恐后的進(jìn)入莫安逸的氣府中,她身上藍(lán)色的法袍和墜在身后的墨發(fā)都隨著靈氣翻飛,額間冰藍(lán)色的無極印記顯現(xiàn),已經(jīng)開出兩支鎏金花紋的無極印不停地閃爍著,更顯神奕。
莫安逸臉上再也不是平日里淡然的表情,或許是因為她本身具有冰靈根的緣故,此刻她面上帶著無盡的冰冷,并且由她的位置向外散發(fā)著寒氣,飛霜劍自她的氣府中飛出,豎起劍身不停旋轉(zhuǎn)著立在她的身前。
而時沐恒這個渣渣只能臥在帶有防護(hù)陣法的窩中,不得靠近半分,趁著莫安逸引來這么多的靈氣,他也趕緊閉目修煉,爭取早日突破,一觀傳承記憶。
二十天過完,第一輪比賽結(jié)束,取積分前二百名進(jìn)入決賽,其中十場全勝者有八人,而莫安逸是這八人里面唯一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其余人中有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剩余皆是金丹初期的修士。
比賽也愈加的精彩,滄瀾界東大陸少年天才中最厲害的二百個都在這里,而擂臺卻只有十個,決賽的時間也只有十天。
十天的時間一到,取積分前百者登上天驕榜,而只有前六十名才能獲得進(jìn)入古皇境的資格。
剩余的二百人,每個人心中想的都是要盡可能的多停留在擂臺上,時間越久,獲得的積分就越多,一旦被人打下擂臺,多累加的積分就要重新算起。
擂臺賽在卯時開始,亥時結(jié)束。
擂臺賽的第一日,寅時都不到,在十個賽場的周圍就已經(jīng)圍滿了人,有參賽者,也有前來觀戰(zhàn)的修士,反正修士不睡覺也沒什么疲憊感,就都早早的前來等著比賽開始了。
莫安逸在差一刻卯時的時候才到達(dá)的賽場,隨意挑選了一個擂臺,吩咐方細(xì)奴和焦傅簡不用跟著她,讓他們?nèi)テ渌夼_了。
二人自是相信自家小師祖的實力的,但前日莫安逸的慘狀大家有目共睹,不愿讓她再獨自一人上賽場。
“打不過我就跑,好了吧。”莫安逸無奈道。
可無論是方細(xì)奴還是焦傅簡都不會相信她說的這句話的。
“你們?nèi)粢恢备遥枪呕示车臅r候就沒有機會再跟我同行了。”莫安逸推了推他們二人,讓他們離去。
還未等他們二人說些反駁的話,后方便傳來了鄧宗之的聲音。
“好了,你們兩個小子去比賽吧,我守著小師妹。”
這才將方細(xì)奴與焦傅簡打發(fā)走去其他擂臺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需要人守著。”莫安逸對于鄧宗之來守著她的行為表示無奈,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對她不放心還是怎么的。
“也不知是誰,前日一個人慘兮兮的從賽場上回來。”鄧宗之打趣道。
對于他的話,莫安逸無法反駁,自己那日確實慘了點,若不是有大秦皇太孫留下的侍衛(wèi),她怕是要獨自在賽場中打坐到第二日才方便一人回去。
“我知你并不在意是否有人守著你,但你是我小師妹,是他們那幫小崽子的小師祖,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會心疼的。”鄧宗之摸一摸已經(jīng)長大的莫安逸的頭頂。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不要忘記了你還有師兄、師傅、師門和你的家人,不要總是一個人抗下所有,答應(yīng)師兄,好嗎。”
鄧宗之摸著莫安逸的頭頂,他說的并不單指莫安逸在賽場上的事情,他總莫名地覺得自己小師妹的身上正在背負(fù)著外人無法看透的壓力。
莫安逸張了張嘴巴,復(fù)又閉上,最終淡然的臉上笑開了花,說道:“好。”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負(fù)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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