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白家大小姐,莊子里的所有人都沒有逃過。
而白家如今出殯的,也只是白大小姐的衣冠冢而已。
可不是,那莊子如今就是個鬼宅,誰也進不去。
而且,一到了晚上里面就會傳出凄凄慘慘的哭聲或是笑聲,嚇得附近的百姓都不敢出門。
也幸好,那魂魄不出來,只在那莊子里,也只是晚上嚇人。
其實,那魂魄在吸食了別的魂魄的時候就已經要控制不住發狂,那白大小姐就是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過幸好的是,他先前附在那畫中,早已與那畫有了牽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只能在那莊子中,不能出來害人。
白家的人先前不知道白大小姐已經出了事兒,還是家中父母夫郎見她久不回家,這才派了人出來尋她回去。
那個打上門去的侍妾這幾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晚上還做了噩夢,都是渾身是血的玉兒來找他,還讓他賠他孩子,賠他的命。
只是,這都過去的幾天,莊子上都沒有人尋到府里來,妻主回來了也沒有回來,他還能安慰自己,那人恐怕沒事兒,只是那些血看起來嚇人罷了。
若是那人有事兒,妻主都去莊子上了,還能不回來找他算賬?
現在得知要去尋妻主回來,他坐立不安,一直想著等妻主來問他話的時候要怎么應付。
去尋白家大小姐的那人就是白大小姐的隨從,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哪里,于是便帶著另一個人一起來請小姐回家。
莊子的大門緊閉著,她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打開,正準備撞門,一個附近的百姓終于不忍心過來提醒她。
“別敲了,里面沒人,那里面的是惡鬼!”
那個時候事情才發生沒幾天,也就附近的百姓夜里聽到這莊子里的動靜,還沒有傳到外面去。
只是百姓們都膽子小,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再好奇也不敢進去查看情況。
先前他們可是知道這里面是住著人的,可是自從晚上開始有那種動靜之后,這里面就再也沒有見到有出人進出了。
而且,就是靠近這莊子便有種陰冷的感覺,這一點兒就更是確定了他們的猜測。
那隨從可不信村民的話,反而是將那村民給罵了一通趕走了。
這莊子上住的是人她還能不清楚?這莊子就是她親自為小姐找的,小姐也在里面,怎么可能有惡鬼!
又敲了一陣門還是沒有人來開門,另一個便扯著她的衣袖說道:“要不我們翻到墻頭上去看看?萬一~”
這人明顯是想起剛才村民說的話,她也有些懷疑了。
她們敲了這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可不是有問題嗎?
“萬一什么萬一,你還想咒小姐不成,小姐就在里面呢!”
“我哪里敢咒小姐,給我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她就是白家大小姐的人,她還指著伺候大小姐過活呢!
若是這大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兒,她們兩都討不了好。
兩人商議一番之后,還是決定要進去看看情況。
于是便一人在下面撐著,一人爬上了墻頭。
只一眼,趴在墻頭的那人便嚇軟了腿,直接滾了下來。
“啊!啊!”
另一個撐著她的人被她這兩聲尖利的喊聲給她得一哆嗦,又看她滾落在地驚慌害怕的模樣,心頭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趕緊扶了地上的那人起來便跑,待跑出一段距離之后兩人這氣喘吁吁才停下來。
“你都看到了什么?那里面真的有那~那~東西?”
那個字她吐了幾回都沒有吐出來,只能用東西代替。
雖然是這樣,另一個人也明白她要問的是什么?
那人還是驚魂未定的模樣,又跑了這一段,更是氣喘如牛。
待她喘勻了一些之后,她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里面,里面全是血,還有,還有,尸~尸體。”
不僅是尸體這么簡單,還是殘肢斷骸,院子里到處都是,那血都干了,全是黑色的,一灘一灘的。
另一人聽了,連著咽了幾口唾沫,“那,那,大,大小姐呢?在不在?”
那人搖頭,“沒看仔細。”
兩人回去白府匯報了莊子上的情況,白夫人還沒覺得是什么餓鬼,以為是莊子里糟了土匪強盜了,于是便報了官。
官府的人跟白家人一起去莊子上,不過卻是沒有直接進莊子,而是先去詢問了附近的百姓。
結果,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
最近都沒有發現有土匪強盜,也沒有見過什么陌生可疑的人。
而且,那莊子上這兩個月進進出出的人他們基本上都認熟了,自然也是認得白家大小姐的。
“那日白家大小姐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了,那動靜也就是那一晚開始的。”
本來官府的人來了不先去莊子上反而來詢問村民,白家的人就心生不滿,又擔心。
結果得到的卻是這么一個結果,就更是著急了。
“林捕頭,撞門吧!不管是盜匪還是什么,咱們先進去看看啊!”
最后自然是撞了門進去的,一進去看到院子里的場景,沒一個忍得住不吐的。
白夫人不管這些,心頭只有她女兒,她白家就兩個女兒,小女兒那身體又不頂事兒,就指望著這個大女兒了,若是大女兒出事兒,她白家不就毀了!
一頓翻找之后,終于在一堆干尸之中找到她女兒。
模樣是已經看不出來的了,不過衣裳和她身上佩戴的玉佩卻是清清楚楚表明這就是她女兒。
只是,還不等她傷心難過,宅子中突然起了風,又冷又強。
然后就是一團黑紅色的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從莊子里面出來,越來越近。
還是林捕頭反應得快,一邊喊著跑,又一把拉了白夫人往門外沖,這才保住了性命,不過也有些人沒有出得來。
其實,若不是他們來的時候是正午,他們一群人一個都跑不了。
在他們跑出去之后,莊子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然后便聽到里面沒有出來的那些人的驚叫聲,呼喊聲,最后是慘叫聲。
如此,又結合他們先前看到的,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剛才拿東西便是惡鬼了。
白夫人手中捏著女色的玉佩,老淚縱橫。
“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天要亡我白家啊!”
這事兒可是轟動了整個林縣,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白府要拿回白大小姐的尸體,官府要鋤邪,于是請了不少道士和尚去。
結果都是無功而返,連那莊子的門都進不去。
張掖聽了之后便也去了那個莊子上,她倒是進了門。
只是百年老鬼,又是吸食了幾十個魂魄的老鬼,她也是毀了一件法寶這才全身而退。
于是,張掖只得在莊子外面結了一個封印陣法,這才趕來顧家村找顧朝幫忙。
可好巧不巧,顧朝剛走去了寧家。
顧家只剩一個顧寡夫,也幸好顧寡夫還沒有出去串門,不然她還得找。
這回記得要送禮,在來的路上便順手買好了禮物。
顧寡夫感嘆她終于懂事兒了,在得知她是找女兒去幫忙,而且幫忙之后還有萬兩謝禮之后,爽快的告訴了張掖寧家要怎么走。
顧寡夫可不擔心女兒回有什么危險,他可是知道女兒連陰差都能請,還跟她們是熟人,這種小嘍啰還能解決不了?
所以,顧寡夫美滋滋的在家里想,等女兒帶了一萬兩銀子回來,他要買什么。
張掖緊趕慢趕的到了寧家,正好趕上寧家人吃午飯。
顧朝便留她先吃飯,一邊吃一邊說。
聽完之后,顧朝皺眉,看了一眼小夫侍。
張掖見她皺眉,以為是她也解決不了,這樣的話,她可能得回師門之中請長輩出手了。
“顧道友,可是有什么問題?”
確實有問題,“林縣距離我們這里百十來里,一來一回就得兩三天的功夫,還要解決那東西,得三四天了。”
這樣,小夫侍便只能現在娘家住著。
只是,答應了要陪他的,這樣就不能了!
張掖愕然,只是這樣嗎?這就是你皺眉為難的原因?
寧素當然知道妻主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于是開口勸慰道:“妻主去就是,我在家中等著妻主。”
雖然說的時候看起來挺輕松,寧素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妻主的。
不過他想,妻主不是跟那里有熟人么,應該是沒事兒的。
自從龔家的事兒出了,大家都以為顧朝是靠著那地方的熟人辦事兒的,畢竟,有熟人好辦事兒不是!
事實也證明了,顧朝確實是請了熟人來的。
“你就在家里,我最多四天就回來。”
說著有對著吳氏和寧安說道:“這幾日,素兒就勞煩岳父和大姐照看了。”
“說的什么話,一家人還客氣什么!你去忙就是,只是你也要顧著自己一些。”
吳氏叮囑道,這樣說著他也有些擔心。
畢竟是那種東西,怎么可能不擔心。
祁澈更是心中詫異,原以為是幫烏合之眾,沒想到這土匪頭子竟這么沒打!
沒有過多的華麗招勢,刀刀都是要人命的殺招!這樣的猛人絕對不止殺過一場兩場!
張遠眼見兄弟們處于劣勢又趕緊連砍幾人回到馬車邊,一刀砍斷車架繩子進車里抱起顧悠往馬背上放。
“寶貝兒!要是老子歹命沒能去找你你就回陽城,給老子守上三年再找個人過日子。”
正在拼命的祁澈大聲吼到:“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兩個等有命了再親行不行?”
“我可不給你守寡!”
唇上綻出一個妖媚的笑來,推開男人提腰起身在馬背上一點足向混亂的眾人躥去。
男人驚訝回頭卻看見他嬌弱的小媳婦兒手持一條墨黑長鞭在人群里大殺四方,鞭鞭到肉!
長鞭揮舞的“噼啪”聲里每到一處都有土匪的哀嚎。
祁澈見到如此場景心里驚駭,嘴角抽搐,手里卻不敢停。
躲在車架下面的陸四被如此生猛的顧悠嚇得趕緊抱住弱小無助自己!
震驚的張遠沒有注意身后的大漢偷襲,后背被大刀砍下頓時血流如注,躲在車架下的陸四大喊一聲“張鏢頭小心!”卻還是沒能來得及。
張遠受傷吃痛,額上青筋爆凸回身全力一刀將偷襲大漢砍翻在地。
打得性起的顧悠聞聲回頭正好看到男人鮮血淋漓的背脊,瞬間雙目爆紅,殺氣沸騰,手下更不留情。
鞭鞭直擊土匪頭部,墨黑長鞭所到之處皆是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一般人多看一眼都是要命!
兇猛狠戾的四當家也沒在顧悠鞭下走過十招,依舊鄖命當場。
那個傷了張遠的大漢被顧悠抽得每一塊兒能看她仍是不放過他。
張遠看著發狂似乎不受自己控制的顧悠像是被人捏住命脈一樣難受,急忙跑過去要抱住她,可顧悠像是不認識他一樣一腳將他踢開。
“顧悠,寶貝兒!我是你相公!”張遠無法靠近她只能在她對面喊她,可是顧悠仍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理他。
男人又喊“寶貝兒,你看看我,我是張遠,張遠啊!我是你男人~”狂暴中的顧悠聽到張遠兩個字時停下動作愣愣的看著男人。
男人見她終于有了反應又輕聲說著“寶貝兒,我是張遠,我沒事,我好好的,到相公這里來!”抬起手來伸開雙臂。
顧悠看著朝自己伸開雙臂的男人,眼里慢慢恢復了清明,勾著唇角輕輕笑起來。
顧悠甩落長鞭上沾染的東西,收了鞭子往受傷的男人走去。
男人看著向他走來的人,妖艷狂狷,威武霸氣~他~娘~的!這是老子媳婦兒!
這一刻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張遠的媳婦兒~激動的男人現在滿腦子里都是眼前的人兒~這是老子的人!
扶著開了滿背刀口的男人進到馬車里給受了傷還不老實的人清理上藥包裹傷口。
顧悠用異能為男人梳理一遍身體又重點修復傷口,使血肉外翻的猙獰刀口修復到快要結痂的樣子時才停了下來給男人換上干凈的衣服。
眾人目瞪口呆驚愣原地,東子最先回過神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彎腰“哇哇”的吐,把晚上吃進去的全都吐出來后還不罷休,最后連黃疸都差點沒能保住。
其他相繼回神的人也都赴上了東子的后塵,只有陸四不僅吐得稀里嘩啦還被嚇得涕淚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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