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嗯。”
“妻主怎么過來了?”
“想你!”
只這一句想你便將寧素后面的話都壓回去了,再說不出口。
他可以大度,但是妻主現(xiàn)在都來了,還說想他,他再做不出把妻主往外推的事。
然后他便感覺自己騰空而起,被妻主打橫抱起。
伸出雙手摟上妻主的脖頸,微紅的臉也貼上妻主的胸膛。
寧素滿心甜蜜,妻主果然還是喜歡他的。
“夫郎這幾日在家做了什么?”
顧朝平日里從沒有過問這些事兒,她這么問也是怕夫郎以為她有了新人就冷落了他,她自己其實是心虛的。
“家中的事兒都不用我做了,我就只能看看孩子,與公公說話。”
從前他還能做些事兒,自從家中有下人之后,他就什么事兒都不用做了,每天還得自己找些事兒來打發(fā)時間。
山腳下那邊是有一塊兒菜地,但是那都是家中下人在大理,他總不能去搶了他們的活計。
他想在后院里開一塊兒菜地種菜的,只是他又覺得家中到處都精致得很,他獨獨在花園子開菜地,看起來太不協(xié)調(diào)了。
若是有客人來看到了,就要笑話了。
顧朝也知道寧素有些不習慣家中現(xiàn)在的日子,他從前是做慣了活兒的,突然就閑了下來,他如何能夠習慣。
“夫郎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只要夫郎喜歡,別悶壞了夫郎。”
“嗯。”
“只是現(xiàn)在,為妻想要做些什么了。”
寧素哪里不知道妻主接下來要做什么,他也期待得很。
從生孩子之前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和妻主親近,自然也是想的。
后背落在柔軟的床上,手臂摟著妻主的脖頸,紅唇迎上去。
剛剛一揚脖子就被俯身下來的妻主吻住,“素兒想我沒有?”
“想,唔……”
渾圓得觸感落在某人的大手之中,火熱滾燙,“哪里想?這里?”
某人的唇又落別處,臭不要臉得問道:“還是這里?”
小夫郎被折磨得渾身發(fā)軟,“妻主,奴想要……”
對于這樣的要求,疼愛夫郎的某人怎么可能不滿足夫郎。
正院的燈熄了,側(cè)院的燈卻沒有熄。
“正君,您怎么就讓夫人走了?”
玉竹站在自家主子身邊,不解的問。
“本就該去哥哥那里的,我這才第一天進門就霸占著妻主,明日府上就該傳我勾引妻主了。
而且,妻主這幾天都陪著我,好不容易回來也該去陪哥哥的。
明天妻主就要走了,他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的。”
玉竹閉嘴不說話,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么多,只想著夫人多對主子好一些。
只有得到妻主寵愛的夫郎才能在家中過的好,以后過什么日子就看妻主的寵愛了。
“以后你也該改口稱呼妻主奶奶才是。”
家中是妻主做主,上頭也沒有婆婆了,自然是該稱呼妻主奶奶的。
剛才他進門一路過來也聽到了家中下人對妻主的稱呼,玉竹再稱呼夫人的話就顯得格外突兀,好似他們還沒有融入這個家一般。
“奴婢知道了,一定記得。”
玉竹說著就要去鋪床,“正君也歇息吧。”
趕了一天的路,該是累了。
“別做了,你也早些去休息,我直接回靈牌里就好。”
韓鈺也發(fā)現(xiàn)了,他在靈牌里待的時間長了會比在外頭要舒服,而且,稍稍還覺得魂魄要凝實一些。
幸好他在京中的時候聽到妻主說家中有客人長輩在就準備好了見面禮的,不然這匆匆忙忙的,他身邊也沒有幾個人,只是準備的時間就要不少。
明天上午他便能將各家的禮送去,不然失禮的就是他了。
韓鈺在靈牌了仔細琢磨了一晚上,各處細節(jié)都想到,外頭天色剛亮他便出來。
他也發(fā)現(xiàn)了,在顧府上他不用怕陽光,除了不能碰觸以外,就跟正常人一樣。
剛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玉竹也睡不踏實,早早的就醒了,一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兩個小廝。
“兩位哥哥好。”
這點兒規(guī)矩玉竹還是有的,他和主子都是剛到顧府上的新人,自然要與府上的打好關系。
兩人可不敢應玉竹這一聲哥哥,趕緊屈膝行禮,“玉竹哥哥客氣了,我們是正君吩咐過來伺候韓正君的,哥哥叫我梅香就好,他是蘭清。”
玉竹正發(fā)愁他們帶來的人手少了,怕有些時候忙不過來。
嗯,正君就給他們剝了人,正君對他家主子是真的上心的。
特別是這院子,是在主院里的,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三人寒暄認識之后,玉竹便去里間敲門,輕聲詢問,“正君起了嗎?”
韓鈺早就起了,他們在外頭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又一次感謝哥哥,為他想得太過周到。
“醒了,你們進來吧!”
玉竹聽到主子的聲音這才帶著梅香和蘭清進去,梅香和蘭清進去之后就跪在韓鈺面前,行叩拜禮。
“奴婢梅香,蘭清拜見韓正君。”
“都起來吧!”
韓鈺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番這叫兩人,點點頭。
眉目清明,不是那種心眼兒深的人。
在他打量這這兩人的時候,梅香和蘭清為在偷偷看韓鈺,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韓正君比起寧正君來的不同之處。
韓正君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那種,但是周身的氣派卻是一般小家男子不能比的。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說話。
“玉竹你那冊子來,把要送去各房的禮都收拾出來,咱們?nèi)ソo公公請安之后就給房送入。”
“是,正君。”
待韓鈺帶著玉竹到顧寡夫的院子時,卻被春風告知,“請韓正君安,老爺還沒起。”
“那我等會兒就是,不打緊。”
現(xiàn)在確實是有些早,公公沒起也是正常。
“韓正君到廳中坐著等吧,也差不多到了老爺起床的時候了,韓正君喜歡什么茶?奴婢這就去準備。”
幾個大丫頭都是在大戶人家伺候過的,又有徐管事調(diào)教,這些規(guī)矩還是懂得。
如今家中有了這個大家出來的韓正君,他們恐怕沒有從前那么松活了,怕不像老爺和寧正君那么好說話,該有的規(guī)矩一樣都不能少。
玉竹笑道:“我們正君平日慣喝的六安瓜片,勞煩哥哥。”
“不敢勞煩,這都是奴婢的本分,韓正君稍等,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顧寡夫一向都是辰時二刻才起,今天也是同樣,睡到自然醒才起來。
夏雨伺候著他穿衣洗漱,“老爺,韓正君給您請安來了。”
顧寡夫挑選首飾的手頓了頓,“什么時候來的?”
“有大半個時辰了。”
“這還差不多。”顧寡夫挑選了一支紅瑪瑙的簪子,滿臉笑意,眼中更是得意。
伺候顧寡夫的兩個小廝,春風和夏雨兩人都已經(jīng)摸清楚了顧寡夫的脾氣,這種時候自然是要順著他的話說的。
“老爺好福氣,寧正君對您一向孝順,韓正君對您也恭敬孝順。”
“那是,我家大寶選的女婿,自然都是好的。”
他這女婿可是京城大將軍府里出來的公子,跟鄉(xiāng)下的這些野小子自然不同,那是有規(guī)矩的。
“奶奶對老爺也是孝順,老爺就坐著享福就是,空閑的時候啊再逗一逗孫小姐。”
要說顧寡夫?qū)n氏哪里不滿意,就是這一點兒了,韓氏哪里都好,就是不能給他生個大胖孫女。
他本來還想著等韓氏進門了,能跟寧氏一樣趕緊給他再添一個大胖孫女,最好是三年抱兩就最好了。
結果,看他那樣,別說是三年抱兩了,就是一個也是不可能的。
唉!這女婿娶的,好聽不實惠啊!
不過,顧寡夫想,韓氏他娘家不錯,說起來好聽啊,就這樣吧!
等以后再給大寶納個能生的侍,好給他生孫女。
收拾妥當之后,顧寡夫這才在夏雨的攙扶之下出來見韓鈺。
見到公公出來韓鈺趕緊起屈膝行禮,“女婿給公公請安。”
看著恭敬有禮的韓氏,終于擺上了公公款的顧寡夫,現(xiàn)在對韓氏是更加滿意了。
“嗯,坐吧。”
“謝公公賜坐。”
顧寡夫端死案桌上的茶盞,裝腔作勢的刮了刮面上的葉,這才喝了一口。
“以后不用來這么早,記著時辰。”
他雖然是享受女婿孝順,伺候他的感覺,但是他可不是磋磨女婿的惡公公。
“多謝公公體諒,女婿記著了。”
說完韓鈺又睇了身邊的玉竹一眼,玉竹會意上前。
“公公,這是女婿從家中帶來孝敬公公的,公公看看喜歡不喜歡?”
玉竹來到顧寡夫身邊將手中的盒子交給春風,春風接過打開來送到顧寡夫眼前。
顧寡夫一聽是女婿送他的禮物,自然是高興的,探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一柄翠綠的玉如意。
見是好東西,顧寡夫的笑臉就更加燦爛了,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兩條。
“嗯,不錯,你有心了。”
見公公喜歡,韓鈺這才安心。
顧寡夫一高興就擺不起架子來,樂呵呵的問起韓鈺家中的情況。
韓鈺自然是公公問什么,他就說什么,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兒。
主院這邊,昨夜累著的人兒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妻主的頸項。
那上面還有他昨夜激動時留下的印記,想起昨夜,寧素又羞又甜。
臉頰下意識在妻主的肩窩里蹭了蹭,不想起床。
腰間的大手突然收緊,同時便聽到妻主低沉的聲音,“夫郎這大清早的就勾引為妻,可是不滿意?”
“妻主亂說,才不是。”
寧素如今雖然還是害羞,但是比起最初可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不僅知道回話,還又蹭了蹭,手也在被子里摟緊了妻主的腰。
“這還不是勾引?”顧朝被這小夫郎勾的不想起床,恨不得讓他今天都起不來。
只是還有事情要做,只得暫時放過他。
“奴沒有,奴是歡喜妻主,想親近妻主。”
說著,寧素還不怕死的仰頭在妻主下巴上親了親,“妻主最厲害了,奴很滿意。”
呵呵!
顧朝決定,不起了。
這他爹的,誰能起得了!
于是,這一上午都沒有見到顧府的兩位主人。
長輩們還等著今天問問情況,結果只等來了韓氏的禮。
都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看著恭順懂禮的韓氏,又想到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在房里沒有出來的顧朝,他們真是想一巴掌把顧朝拍墻上。
人家才進門頭一天,你就寵著一個冷落一個,你就是這樣做事兒的?什么玩意兒!
看著韓氏離開的背影,兩位老爺子都覺得有些委屈韓氏了。
韓鈺陪著公公用早飯,本來他是要親自伺候的,但是他如今這樣也做不到最后就只能讓玉竹帶他伺候公公。
陪著公公吃了飯,又將各方的禮都送了回來,發(fā)現(xiàn)正房的門竟然還關著。
韓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里走。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妻主與哥哥伉儷情深,是他介入進來了,還要把妻主從哥哥身邊分走一半,若是妻主以后在他這里,哥哥肯定也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
要是他在哥哥的位置,他又能不能做到像哥哥這般?
他捫心自問,很難。
所以,他該是感謝哥哥的。
本來妻主都是他一個人的,現(xiàn)在是哥哥主動把妻主分他一半,他還失落什么?
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再奢望別的就是他的不對。
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小廝自然也看到了,都垂著頭不說話。
這種時候說什么不是扎主子的心?
梅香和蘭清在府上有些時候了,他們自然是知道奶奶與正君感情好的,就是正君坐月子的時候都是與奶奶住在正房里的。
誰家妻主能夠這樣待夫郎?反正他們都是頭一次見到。
玉竹心頭又是為自家正君難過,又是驚訝,奶奶竟然這么寵寧正君?
先前自家主子成婚的時候,奶奶都沒有這樣呢。
玉竹偷偷去瞄自家主子的表情,就怕他難過,卻發(fā)現(xiàn)主子面色如常,好像并不在意一般。
韓鈺只是已經(jīng)想通透了,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公公,與哥哥好好相處,妻主肯定也會這么待自己的。
“妻主,起了吧?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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