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年就仿佛是中了邪一般,就算是這樣,也不妥協(xié)。
反而愈演愈烈,直接就帶著那男子在外頭過了起來。
其實,所有人也沒有想到章年是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都當她是從馬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
章家正君更是天天以淚洗面,還親自去找小女兒回來,但是女兒卻對他冷言冷語。
嚷嚷著要什么自由,還說她這輩子就只要那個妓子,別的都不要。
氣得章家正君不行,回去之后就病了。
而章年聽聞父親病了,也沒有回去看看,還繼續(xù)跟那妓子在外頭廝混。
章大人一度發(fā)話,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一時之間,章家和林家都成了京中的笑柄。
章家倒也還好,不過是被笑話一句風流罷了,但是林家嫡子卻是毀了名聲。
以后想要再嫁和講個好人家,也難。
畢竟他從小與章年有婚約,這是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如今卻在大街之上被未婚妻帶著妓子如此羞辱嫌棄。
別人家就算是想娶,也要掂量掂量流言蜚語。
若是林茵再脆弱一些,怕就是一條白綾吊死了。
林茵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場,等病好已經(jīng)是三月之后。
未婚妻如此對他,林茵也不是沒有想過了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家人跟著被他帶壞了名聲。
幸好有林家正君一直陪著他,這才給勸了回來。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從小捧在手心里邊兒嬌養(yǎng)著長大,,如今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心疼還來不及,就怕兒子有個什么好歹。
所以這才一直都守著兒子,勸導(dǎo)兒子。
爹爹如此,林茵心里也不好受。
最后也只能歇了這個心思。
只是,他也不想留在京中聽別人的那些閑言碎語。
于是便與爹娘商量,去寺中住一些日子,緩解心情。
林大人和林正君自然知道兒子心里邊兒難受,于是便應(yīng)了。
只是卻不能然后兒子一人去,家中的下人小廝派了不少跟著,就怕萬一兒子再出個什么事情,到時候才是后悔莫及。
如此過了有大半年,突然有一天,那章年竟然找到了林茵。
一開始,林茵自然不想見她,但是章年一連在外頭守了兩天不走,又說了好些他們從前一起經(jīng)歷的事兒,林茵才心軟見了她。
這一見之下才知道,前頭的那些荒唐事,還有她說那些話,其實都不是章年說的做的。
這事兒,還要從章年墜馬開始說起。
章年墜馬被送回家中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她身體里竟然多了一個靈魂。
那時她身體柔弱,搶不過那個靈魂,就被那個章年占了身體,
而她自己,卻也在身體里邊兒,那個章年做的那些事兒,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她終于搶回了掌握身體的權(quán)利,所以就立馬到這兒來找林茵,要與他說清楚。
這大半年來,她有多思念,有多心疼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還有,那個章年做的那些事情,讓她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不僅是對林茵,還有對家中的親人。
那個混蛋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把她的所有全都打亂了。
還讓她的親人愛人如此傷心難過。
幸好林茵沒有什么事兒,若是林英再出個什么事兒,叫他如何獨活?
林茵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兩人把話說開之后,只抱頭痛哭。
章年說要回去跟父母說清楚之后,再請媒人上門提親,她要趕緊把人娶回家中,補償這些日子受的委屈傷痛。
林茵信她的話,這人是他從記事起,就放在心上的人,他并不覺得章年是騙他的。
跟著章年一起回了城里,還是章年親自將他送到大門口。
不過,章年卻是沒有進得了林家的門。
被正好下職回來的林大人讓人給打了出去,章年無法,只暫時跟林茵告別,讓他一定等她。
林茵回家之后被父母一陣詢問,說了原由,但是爹娘卻不信章年說的話。
只道她這又是要來毀他們兒子,畢竟就在半年之前,章年可是可是在大街之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不要他兒子的話。
如今編出這么一個狗屁理由,這又想來娶她兒子,她絕不同意。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這大半年,章大人放了話不認她,又斷了她的銀兩,而自己又沒有個收入,怕是日子不好過,所以這才打上了她兒子的主意。
怕是想著先將她兒子哄騙娶回去哄著章大人回心轉(zhuǎn)意,好再給她銀子花。
到那時候,她恐怕又捧著銀子去回頭去找那個妓子了。
她兒子,在章家又要如何過活?
林茵被長輩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的勸說,心頭也怕章年是來騙他的。
畢竟,那些事兒,還歷歷在目。
先頭他在寺廟之中,根本就不知章年這些日子的情況,原來她這些日子是這么過來的。
如今知道了,他不敢全心全意的信她了。
再說章年這邊,剛到章家門口就昏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又是那個章年占了她的身體。
也是她著急要跟林茵解釋,在寺廟外守了兩天,身體虛弱承受不住。
章年在家門口昏倒,章大人也不忍心真的不管。
就算她再混蛋,那也是她女兒。
章正君一直坐在女兒床邊兒哭,章大人也板著臉。
等到章年醒來,問她,“可是回心轉(zhuǎn)意,知道錯了?”
哪知道,章年醒來之后梗著脖子脖子把章大人的話懟了回去,又把章大人氣了個倒仰。
見她現(xiàn)在還是如此冥頑不靈,也不顧及她是否身體有恙,又讓人將她丟了出去。
章正君心疼女兒,但是現(xiàn)在妻主正在盛怒之下的情況,他也不敢說要女兒留下的話,畢竟確實是女兒的錯。
章年被丟出了張家大門兒,她也有些迷糊,她明明是在家中,怎么會到章家?
她是外來的魂魄,所以在真正的章年占據(jù)這具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時,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并不能像真正的章年那樣看得到聽得到。
所以,這期間真的章年做了什么事兒,她也是不知道的。
林茵雖說有了懷疑,但是也在家等著章年來找他,但是左等右等,卻是等到章年被丟出章家,又回去找那個妓子去了。
如此,他也信了母親說的話,章年確實是哄騙他的。
如此,林茵對章年,可以說是傷透心,也死了心。
林大人和林正君倒是有心想要為兒子張羅一家婚事兒,但是卻一一被林英給拒絕了。
他如今名聲已毀,他哪里有什么好親事。
無非是去給人做填房,或者是侍夫,他不愿意。
至少,現(xiàn)在他不愿意的。
再等幾年,實在在家中留不住了,再做打算吧。
他知道,自己不能永遠留在家中,那只會讓家里更加丟人罷了。
如此又過了一年,章年同樣沒有回章府。
而她又沒有進項來源,過日子全靠章家正君私下里補貼她的私房。
若不是因為如此,她恐怕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而她的那個所謂真愛,因為某些藥吃多了,一直都沒有身孕。
也正是因為這樣,章家人也松了一口氣,若是那妓子有了章年的孩子,就更麻煩了。
就算不接他進府來,也不能讓章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幸好他不能生。
這兩年中,林茵少有出門的時候。
其實,事情都已經(jīng)過了近兩年了,人們也早就淡忘了。
但是林茵還是不愿意出門,不敢看別人的臉色。
林家二老知道兒子心里邊兒苦,也都由著他,不逼他。
只是,私下里為了兒子的婚事,卻是沒斷過,但適合的卻是極少。
林茵沒有刻意去打聽過章年的消息,只當沒有這個人,他前十幾年的那個未婚妻主已經(jīng)不在了。
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那占了章年身體的魂魄卻不是個能干事兒的人,這兩年在外頭風流快活倒是結(jié)交了不少紈绔。
但是,真正看得上她的,卻沒有。
為了個妓子連未婚夫郎都能如此對待的人,就算是她們紈绔也是看不上眼的。
他們雖然不理事兒,但是卻明白,夫郎正君是正經(jīng)娶回家,能當家做主陪伴一輩子的人。
至于家里的侍夫和外頭妖妖嬈嬈,那不過都是個玩意兒。
而章年,卻連這么點兒都搞不清楚,她們?nèi)绾文芸吹蒙纤?br />
章年自己卻不這樣認為,不僅如此,她反而勸導(dǎo)身邊的人,讓他們將家中那什么都不知道,只懂三從四德伺候女人的夫郎休了再娶。
這些鬼話,誰能聽她的?
只當她瘋了而已。
章年手頭缺銀子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要干點兒什么事兒。
但是,她就是個不懂的,做生意不成反而還往里搭了不少。
想要去走關(guān)系,可想而知,就憑她的人品,想伸手拉她的,沒有。
但是張年卻不覺得是她自己的問題,她只是覺得是世界對她不公平。
明明她都到了女尊世界了,她怎么可能還不能出人頭地?
但事實,就是如此。
而她養(yǎng)在外頭的那妓子,見她這一年多來往他那里拿的錢越來越少,也早就生了別的心思。
那妓子之所以與別的男子不同,也不過就是看穿了章年的喜好,故意裝出來的罷了。
裝了這么長的時間,他也早就累了。
他本就是個柔弱的男子,非要裝出強勢,任性,還大大咧咧的模樣。
他看著自己的模樣,都覺得章年是瘋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女人喜歡這種男人?
他大概也清楚。章年現(xiàn)在手頭沒多少銀子了,所以他已經(jīng)在為自己往后做打算。
他自己是個什么出身什么身份,他心里清楚的很,這輩子都沒有生育的可能,所以就只能掙足夠的銀子,確保他下半身過活。
而現(xiàn)在的章年,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了。
趁著章年不在的時候,他又求勾搭了一個商人。
那商人是外地來的,說是財大氣粗,腰纏萬貫也不為過。
是他的目標。
那商人也沒打算抬他進家門,是準備給他在外頭置個宅子,養(yǎng)著。
這也正合了那妓子的意,他又不能生孩子,進了府還得看當家主夫的臉色過活,哪有在外頭逍遙自在。
所以,在好一番精心籌謀之下,帶著這兩年在章年這里哄的銀錢,跟那商人一起走了。
章年在外頭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去,卻發(fā)現(xiàn)家里黑漆漆連盞燈都沒有,更是一連喊了幾聲也沒人回應(yīng)。
因為在外頭受了氣,又一直郁郁不得志,章年心頭也有火氣,罵罵咧咧幾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待到第二日醒來,嚷嚷著口渴要喝水,喊了半天還是沒人回應(yīng)。
這時候,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
把家中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她的真愛,在一翻,發(fā)現(xiàn)家中錢財全都不見,就連值錢的東西也全都沒了。
如此情況,她哪里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罵了句,婊子無情。
果然,到了哪里,這男人都是一樣的犯賤。
本來就喝醉了酒還沒怎么清醒,這起血攻心,直接就昏了過去。
如此,也正是給了真正的章年可乘之機,又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
這回,她是一點兒都沒耽擱。直接就回了章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
章大人有些狐疑的看著她,實在是她說的這些太過讓人匪夷所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編的謊話,好讓自己心軟,再給她銀子。
章家正君不管這些,已經(jīng)抱著女兒失聲痛哭。
他是真的信自己女兒的,自己自己養(yǎng)的女兒是個什么性子,他還能不知道。
突然就變成了那樣陌生,可怕,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
曾經(jīng)他還一度懷疑女兒是不是撞邪了,但是女兒又不在家中,去找她也是幾句話都不耐煩與他講。
他就算有些什么懷疑,也只能懷疑而已。
并且他也不敢與妻主講,這兩年妻主一提起女兒來就是怒火攻心,他哪里敢多說。
想不到還真是這樣,這兩年女兒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苦,受了這么大的罪,他這當?shù)男睦镌趺茨軌蚝檬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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