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有些遲疑,雖然她也想客人多點些菜,但是這位小姐已經(jīng)吃了這么多,再吃下去的話怕是要出事。
男人也在一邊勸阻,“雨兒,你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咱們明天再吃好不好?
再這樣吃下去的話,身子該壞了。”
女人卻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毫不留情的一揮手將男人推開,男人一時站不穩(wěn),連著往后退了幾步這才穩(wěn)住,不至于摔倒。
但就是這樣,女人也沒有悔過的意思,更是沒有關(guān)心一句,反而滿臉的不耐煩。
“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我還要吃,你趕緊去上菜。”
前頭一句是對著他父親說的,后一句是對著酒樓小二說的。
其他人食客都竊竊私語,都是討伐女人的話,這可是她的父親,又是出于關(guān)心她,結(jié)果卻被如此對待,這就太過了,大不孝啊。
本來還想多勸兩句的小二,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得罪了客人她可是擔待不起的。
告罪一聲這就轉(zhuǎn)身走了,只是她沒有立馬去后廚傳菜,反而是來到掌柜的這里來討個話。
“掌柜的,您看,這要怎么辦?”
掌柜的一時也沒有好的主意,只讓小二先去上菜,看看情況。
就算是她自己非要吃的,但是這要是真的在他們酒樓里出了什么事兒,他們酒樓也得攤上些麻煩。
一番思考之后,掌柜的就派了一個小二趕緊去請東家。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請東家來一趟更加穩(wěn)妥。
小二雖然是在上菜,但是故意上得慢,就是也了拖時間。
白員外一聽酒樓里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也是坐不住,放下手里的賬本就來了酒樓。
就算是她們動作再快,等到她們來的時候,那女人又已經(jīng)吃了幾樣菜下肚了。
有些食客怕真的出什么事兒,趕緊吃了飯就走了,有些好事兒的卻是慢慢吃慢慢看。
所以,酒樓的里的食客還是不少。
白員外探著頭往那邊看了幾眼,沒有直接過去,而是來到了掌柜的這邊。
還是先問一問掌柜的剛才又發(fā)生了什么,靜觀其變。
“回東家的話,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位小姐就又吃了好幾個菜,還是個沒夠的意思,又催著小二上菜呢。”
掌柜的偏著頭湊近白員外,壓低了聲音回話,也是怕被正主兒給聽了去。
畢竟她們是做生意的,要是讓客人聽到她們說客人的小話,也是影響不好。
“東家,我覺得,這位小姐恐怕有些不正常。”
白員外聽了話還沒有說話,就又聽到了掌柜的這樣說。
說實在的,她心里也有些打鼓,這位小姐的情況看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好。
邊上的那個中年男人是她的父親,男人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誡她少吃一些,還說明天再來。
更是滿臉焦急,視線也是一直在她的肚子和桌上的菜上打轉(zhuǎn)。
所以男人并不是怕她吃了,也不是怕給不起銀錢,就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也可以判斷得出來,這位小姐從前應該不是這樣,至少在近段時間之前不是這樣的。
不然的話,男人不會這樣的反應。
正在這時候,男人站了起來,探著頭往外頭看幾眼,眉頭緊蹙,滿臉焦急。
然后就直直的往柜臺這邊走來,兩人心想,這是來結(jié)賬的還是來讓他們不要再繼續(xù)上菜了?
結(jié)果,男人到了近前一開口,卻是說,“麻煩掌柜的,請您派位小二姐去鎮(zhèn)東頭的苗記雜貨鋪請一下我家妻主,那雜貨鋪子是我家開的。
您也看到了我家女兒現(xiàn)在的情況,我是真的沒辦法,也不敢走開,實在是麻煩您了。”
男人說這話,便對著掌柜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女兒這樣,妻主又不在,他一個夫道人家,除了著急,根本沒有辦法。
所以,這才大著膽子來求掌柜的,去把他家妻主請過來做主。
畢竟這是在他們的酒樓里,事主又來請了,不過就是跑腿的事兒,走一趟也無妨。
掌柜的看了東家一眼,見東家點頭,立馬應了這位苗家夫郎。
苗夫郎見掌柜的答應了,又是連連感謝,有對著柜臺外面站著的這位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夫人道謝。
“多謝夫人,多謝掌柜的,勞煩了。”
他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不傻,既然掌柜的都要聽了這位夫人的話才點頭,可見這位夫人是能夠做得了掌柜的主的人。
說不定就是這酒樓的東家,當然是更加不能怠慢的。
況且,她的女兒在這里出了這樣的情況,也是有些耽誤人家做生意的,他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周圍那么多的人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到后面的指指點點,他又不是沒有看見。
“苗夫郎,您先去吧,我就讓人去請苗老板過來。”
說著話,掌柜的就抬手招呼了一個小二過來,“你快去鎮(zhèn)東頭的苗記雜貨鋪請了苗老板過來。”
能在酒樓里做小二的人,都是腦子靈活轉(zhuǎn)得快的。
所以,聽了掌柜的話又見了男人,小二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于是應了一聲拔腿就往外頭去了。
見此情形,苗夫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又是一番感謝之后回了女兒的身邊。
既然已經(jīng)去請人家當家的過來了,白員外和掌柜的就安心的等著人來處理。
她們就算是看出來這位小姐不正常,但是畢竟是外人,有些話也是不好說的。
而且那小姐連對她的父親都那熊態(tài)度,他們?nèi)フf了就更是討不了好了。
等到苗老板來了,見到滿桌子的空盤子,又見自家女兒這樣的吃法,當場就嚇住了。
她在鋪子里聽到小二去說的話時就有些擔心,畢竟女兒這幾天確實是飯量加大,跟平常比起來是大了很多。
現(xiàn)在竟然在酒樓里驚動了小二來請她,情況肯定是不尋常了。
一來見到是這樣的情況,直接就愣了。
不過,她很快就在自家夫郎的聲音中醒過了神來,趕緊上前去阻止女兒繼續(xù)吃下去。
但是她并沒有控制住女兒,反而是被女兒大力的甩開,她從來不知道女兒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幾次之后還是無法,苗老板就只能求助于酒樓里的人,還有圍觀的人。
既然是當事人的母親開口讓他們幫忙,圍觀的人就跟酒樓里的小二一起將她女兒給壓住了。
慌亂之中,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一直這樣壓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拿根繩子先把她捆起來吧?”
于是小二就去拿了繩子來,眾人七手八腳得將人給捆在了酒樓大堂的柱子上。
在這期間,不管苗雨是怎樣的掙扎還有謾罵,眾人都沒有理會。
眾人退開幾步,打量著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苗雨,剛才她是坐著的還不覺得,現(xiàn)在一站著,她的肚子就顯露出來了。
本來就瘦弱的身體,就肚子挺著,看起來像是懷孕幾月的孕夫一般。
眾人驚嚇之余,也是有些后怕。
若是再讓她這么吃下去的,后果不堪設想。
苗夫郎更是眼淚忍不住,不斷的往下落,捂著嘴泣不成聲。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女兒,怎么就突然這樣了。
苗老板也是后悔,這人若不是容貌還是她的女兒,她都要懷疑是個陌生人了。
他自己養(yǎng)的女兒,她了解,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是母親啊,是長輩啊,女兒從小就孝順懂事,怎么可能罵她?
心里再是傷痛,苗老板也沒有太過表現(xiàn)出來,她是自家之主,這種時候還要她來拿主意的,還不到傷痛的時候。
她現(xiàn)在也是后悔,沒有在發(fā)現(xiàn)女兒情況不對的時候就去立馬請大夫。
苗雨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剛才動手捆她的人,都被她記恨上了。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恨不得撲上來生吃了活人。
她嘴里一直不干不凈,更是一點兒顧忌都沒有的罵著,聽得大家都開始譴責她。
更是有人認出了她是鎮(zhèn)上書院的學生,話題就有些開始偏了。
苗老板怎么可能讓女兒的名聲徹底毀了,順手就把身邊小二肩上的帕子拿過來,團成一團堵住了女兒的嘴。
讓她再不能說會啊,也是怕她再說出什么來。
苗老板對著白員外和掌柜的拱手,“白員外有禮,掌柜的有禮。
勞煩掌柜的幫忙看著一會兒,我這就去請了大夫來。
您酒樓今日的損失,都由苗某賠償,還請您多擔待。”
掌柜的心想,幸好提前讓人去把東家請來了,不然這事兒她也是不敢做主的。
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不能做生意了。
見苗老板也是懂事里的人,又都說到了這份上了,白員外也不是那等不講道理的人,抬手回了一個禮。
“苗老板不用去,白某這就讓人去跑一趟。”
苗夫郎不認識白員外,但是苗老板是認識的。
鎮(zhèn)子也就這么大一點兒,就這么一個大些的酒樓,還能不認識東家么?
一聽白員外這么說,當即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
“苗老板客氣,快快請起,你先莫言太著急,坐著歇會,大夫一會兒就到。”
苗老板一路急著過來,本就是氣喘吁吁,現(xiàn)在又是這么一番折騰,汗水都下來了,氣還沒有喘勻。
白員外心頭其實有些不安穩(wěn),她覺得苗家的這位小姐,恐怕不是大夫來了就能夠解決的。
果然,老大夫來看了之后,直搖頭,“恕老婦醫(yī)術(shù)不精,看不出小姐的病癥,還請苗老板另請高明。
老婦也只能先給小姐開一些健胃消食的藥吃著,小姐這樣暴飲暴食對身體有損,脾胃也是承受不住的。”
苗老板夫妻本來就擔心女兒的身體,也都知道這樣吃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可是現(xiàn)在看大夫竟然說是看不出病癥來,這可要如何是好?
難道,現(xiàn)在就往縣城里去請名醫(yī)來?
“多謝大夫,勞煩您開方子。”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聽從大夫的意見,先吃些消食的藥才能正經(jīng)。
吃了那么多,肚子都撐成這樣了,就怕出事兒。
只是看著女兒那個肚子,他們都覺得肚子脹。
可以想象,他們要是吃了那么多的東西下去,肯定是撐的難受的。
等著看大夫開藥方的時候,苗老板就在思考,要去哪里請大夫。
這時候,白員外湊近了她,在她耳邊提了一個意見。
“苗老板,要不然,你去請顧家村的顧道長來看看?
聽說顧道長不僅道術(shù)高,醫(yī)術(shù)也是一絕,去年她就在京里醫(yī)治了不少的疑難雜癥。”
這話點醒了苗老板,自家女兒現(xiàn)在的這樣的情況,就連大夫看了都說找不到病因。
恐怕還真就有肯定不是病,她是關(guān)心則亂,沒有往這方面想。
在苗老板的請求下,于是白員外就讓掌柜的跟著一起去顧家村請了顧朝。
顧朝來的時候,圍觀的百姓都沒有走,反而還又多來了一些,將酒樓的大門都給圍了起來。
世人大都有喜歡看熱鬧的習慣,看到哪里的人多,不管有沒有事兒,都喜歡上前去看一看,問一問。
特別是聽說已經(jīng)去請顧道長的時侯,各種猜測就出來了。
一開始在場的百姓更是猜測,難道是這位苗家小姐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畢竟,在他們看來,看大夫都說了是找不到病因,那多半就是了。
不管他們怎么猜測,到底是不是,只要等到顧道長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顧朝一來,眾人紛紛讓開道路。
顧朝從前在鎮(zhèn)上就挺有名氣的,如今的名氣更大。
當然了,這之間是有差別的。
所以,顧朝一露面立馬就被百姓們認出來了。
況且,還有掌柜的跟著,絕對是錯不了的。
外頭的動靜立馬就把白員外和苗家夫妻倆引了出來。
特別是苗老板,見到顧朝就跟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斗恨不得給顧朝下跪了。
也是因為顧朝的名聲實在是太大,讓她覺得,要是顧朝都說救不了她的女兒的話,這是世上恐怕就沒有人能救了。
所以,這跟救命得稻草,必須抓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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