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今天街上的人多不多?熱不熱鬧?花燈好看嗎?”
看著寧素一臉的期待,顧朝只覺心疼憐惜。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花燈,從前的元宵節(jié)都是在家里過,只能聽別人講元宵節(jié)的花燈如何如何。
“肯定好看的,也熱鬧。”韓鈺也是興致勃勃,對寧素的疑問給出肯定的答案。
在邊關的時候過元宵,沒有京中那么精致華麗,但是人還是很多,很熱鬧的。
從前他是每年都要跟姐姐們一起去看,街上的熱鬧更是讓他流連忘返。
后來到了京里,也去過一回,雖然跟邊關的情景都不同,但是也是很熱鬧,也是讓他感覺眼睛都看不過來,恨不得多生出幾雙眼睛來。
縣里雖然比不上京中,想來也是很熱鬧的,各有各的特色吧。
“嗯嗯。”
寧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著點頭,激動得都忘了手里的瓜子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問一答,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顧朝坐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因為根本就用不上她,她也插不上嘴。
顧家要來縣城過元宵節(jié)的事兒,顧朝沒有跟黃縣令提過,也是不想麻煩。
本來自己一家人逛逛街看看燈就挺輕松自在的,要是黃縣令來了的話,大家肯定就會有所拘束。
而且,黃縣令肯定還會請他們去家里住,這樣一來的話,就更加的不自在了。
再說了,這還在年關上,黃縣令肯定也忙著,沒必要再去打擾。
果然跟預想的差不多,到了縣城就差不多中午,顧家的馬車直接到城里最大的酒樓住下。午飯自然也是在酒樓里解決的。
對于顧家人來說,只要不是在家吃的飯,不管別人覺得有多美味,在他們看來就是將就吃。
所以,他們自己帶了食材,只是讓后廚的人做。
幸好他們是在雅間用的飯,不然的話,恐怕會有不少的食客都吃不下飯。
其實就是這樣,在上菜的途中,也是有食客詢問。
掌柜的親自送菜到雅間,順便問一問,“顧道長,在下有個疑問,不知道顧道長帶的這些食材,是在哪里買到的?”
她這里是酒樓,吃飯的地方,最看重的除了廚子的廚藝,然后就是這食材了。
廚子還是那個廚子沒變,菜的品種也還是尋常的品種,可是這炒出來的菜卻是不同,肯定就是這食材的問題了。
剛才在后廚,掌柜的也嘗過的,這味道,是真的絕了。
說句毫不夸張的話,她做了一輩子的酒樓掌柜,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菜。
所以,她這才厚著臉皮來討教。
對自己家的東西,顧寡夫想來是很驕傲的,一聽掌柜的專門來問,還不等顧朝說話,他就搶先來了口。
“這些都是我們家里種的,外頭可買不到,我家可是不賣的。
再說了,你們這小酒樓,也是買不起的。”
這回,顧寡夫還真是沒有亂說,雖然是有些夸張了吧,但也差不多。
他們這里是做生意的,什么客人都有,但是,愿意花多的銀錢來吃這么一口的,在這小縣城里還是不多。
所以,成本貴了,不劃算。
對于顧朝來說,用聚靈陣來專門做這個,也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從一開始,顧朝就沒有這個打算,費時費力,掙的還少。
掌柜的聽說是顧家自己種的,本就有點兒偃旗息鼓的意思,又聽這位老爺?shù)囊馑迹磥硎浅杀靖吡恕?br />
也是,這么好的食材,肯定費心力。
顧朝說話的委婉一些,也是好給掌柜的一個臺階下。
“這些食材確實是家中的,也沒有打算往外面賣,還請掌柜的見諒。”
最后,掌柜的送了兩道甜品,這才嘆息著出去。
味道雖然是不怎樣,但是人家的為人處世還是很好的,就沖著這個,下回也會來。
吃了飯,又喝了茶水消食兒,一群人這才上街去逛。
逛了京城街道的顧寡夫,再逛這縣城的街,完全就是還沒有回過味兒來,覺得哪里都不好,看不上眼。
他那脖子揚的弧度,還有他那輕蔑的眼神,完全看不出來,就在一年前他還是個連鎮(zhèn)上都覺得很奢侈,很大氣的中年夫郎。
想想那時候,一年到頭連鎮(zhèn)上都不會去幾次,只因為手里沒有銀子。
不過,其他人倒是逛得挺起勁的,哪里都能看上兩眼。
終于,在有熱鬧看的時候,顧寡夫這才來了興趣。
春風和下雨趕緊跟上去,可不能讓自家老爺被沖撞到。
因為血靈芝的事兒,顧朝在縣令是名人,而且見過的她的人也不少。
一路過來都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甚至還有要送東西給她的,只是顧朝一個都沒有收。
廢話,他們可是來玩兒的,要是收了一個,那就肯定有更多的人送,到時候帶著那么多的東西,還要怎么玩兒。
一路攤位鋪子逛過來,從始至終顧朝都是一句話,該給多少銀子就是多少銀子。
不然,就不買了。
她這樣的行為讓顧寡夫嗤之以鼻,哼哼,有便宜都不知道拿!
不過,他家現(xiàn)在也不缺這點兒小東小西,女兒那大氣的模樣還是很有女子氣概的。
顧家大姨看著侄女兒這樣也是欣慰,這才是她們顧家的好女兒,給顧家長臉。
溜溜噠噠到處看,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去。
最高興的啊,還是要屬孩子們了,今天的爹娘真是太好了,他們要什么爹娘都給買。
看著孩子們滿足的小臉兒,做父母的也是高興。
他們家雖然不是什么家大業(yè)大,但是辛苦一年到了元宵節(jié)這一天滿足一下兒女們那些小小的要求,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晚飯就沒有特意找地方吃了,就街上的小吃就能吃夠,還不能一樣吃多了,否則就吃不下啦。
果然,天色一暗下來街上的燈就都點上了,各式各樣的燈都有,看得人眼花繚亂。
還有各種對聯(lián),詩詞,猜謎之類,玩的人都挺多。
也不管能不能對出來,猜得對不對,都在積極的參與,也就是過節(jié)圖個樂子。
顧朝對這些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自家的這些人,就怕人多萬一走散。
突然,有人喊捉賊,“抓賊啊,那小賊偷了我的錢袋,站住,抓賊啊。”
“快攔著那個小偷,別讓她跑了。”
這種節(jié)日,上街的人很多,自然也就是某些人上工的好時間。
喊抓賊的是兩個男子,只聽聲音就能夠聽出來是年輕男子,兩人一邊喊一邊往那賊人追去。
因為兩人跑得不快,又加上人來人往的人太多,只能眼看著嗎小賊越跑越遠。
說實話,街上這么多人,又是吆喝聲,又是談笑說話的聲音,兩人的聲音基本就被蓋過去了,聽到的人不多。
就算是有人想去幫忙,也因為動作太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賊逃走。
顧朝人長得高,只抬眼就看出來人群中那個不斷回頭的人就是頭錢袋的小賊。
就算這小賊是有同伙的,顧朝也不怕被找麻煩。
于是,掂了掂手中剛剛出鍋的糖炒栗子,隨手一扔就往那小賊去。
“哎喲,那個王八羔子暗算奶奶?”
糖炒栗子直直的砸在小賊的腿彎上,小賊當即就疼得摔倒在地,再想爬起來,已經是做不到。
她這一聲喊可是驚動了她身邊的不少人,又加上后面有好抓賊的聲音,有人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招呼身邊的其他人把這小賊拿下。
等到那兩個年輕男子終于追上來,小賊已經被熱心群眾控制。
“呼呼,你這小賊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街偷東西,快把錢袋交出來。”
一聽這小公子說話就知道他涉世不深了,人家就是做這個活兒的,怎么就不能當街偷東西了?
不過現(xiàn)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公子說的錢袋上了,也都七嘴八舌的指責小賊,讓她把錢袋交出來。
“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偷了你的錢袋?大庭廣眾之下就信口開河污蔑好人,拿出證據(jù)來啊。”
這事兒還真是這樣,沒有證據(jù)可是不能亂說的。
人群里就有人說話了,“是啊,兩位小公子,你們說她偷了你們的錢袋,是該拿出證據(jù)來的。”
“看這人也不太像小偷的樣子,不能冤枉了好人。”
“是啊是啊,二位小公子可有什么證據(jù)?”
“這兩位小公子看起來可不像是會無緣無故冤枉人的,畢竟人家可是丟了錢袋的。”
“既然說她是小偷,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這兩位小公子的錢袋就是了。”
剛才說話的那個小公子一直把另外一個護在身后,兩人明顯就是一對兒主仆。
看他們的衣著,特別是后面被護著的那人,一身的綢緞,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出來的。
只是,怎么身邊就帶著這么一個小侍,也不說多帶兩個。
今天街上人多,也不怕出事兒。
有熱鬧看,顧家的人也都圍了過來,顧寡夫僅憑一己之力已經沖到了最前面,占據(jù)最好的位置觀看。
“妻主,您說那人是小偷嗎?”
兩人一左一右的跟在顧朝身邊,人太多了,有點擠。
聽到韓鈺的問話,顧朝點頭,“錢袋沒在她身上。”
“啊,那她就是不是小偷了?”
兩人明明看到妻主點頭的,怎么錢袋又不在那人身上呢?
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這時候,又有人對那兩個丟錢袋的小公子說。
“兩位公子,要不這樣吧,咱們看看錢袋在不在她身上,要是在的話肯定就是小偷了。
要是不在的話,那就是你們冤枉了人。”
這人說話還算合理,眾人都點頭應和,“對,對,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肯定是她,你們看。”
男子的語氣十分篤定,剛才就是這人撞了他一下,然后就拿走了他的錢袋。
“剛才我喊抓賊的時候,她還跑的,要不是她偷的,那她跑什么?”
說著話,他還氣鼓鼓的瞪了小偷一眼。
小偷一臉哀戚的為自己解釋,“兩位小公子,你們真的是冤枉我了,我跑是因為家里出了急事兒,我這是趕著回去呢?
真不是我偷了你們的錢袋,你們要搜就快點搜,別耽誤我回去啊。”
她這話一出,又是這么一副神色,一時間眾人還真有點兒猶豫,覺得也許還真不是她拿的。
結果,這一搜下來還真就沒有。
“看看,我就說不是我吧,趕緊放了我,我還趕著回家呢!”
沒有搜出錢袋來,也不好再困著她了,只得放開。
兩位小公子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明明就是她,怎么會沒有呢?
但是現(xiàn)在事實就是沒有,難道真是他們冤枉了人?
錢袋還找不回來了!
既然不是他,當然是不能再耽誤了人家的事兒,還得出言道歉。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不是故意冤枉你。”
“下回可不能這樣了,你們是遇到我這么好說話的人,要是遇到別人的話,可不能這么簡單就算了。
行了行了,我還有事兒,我要走了。”
圍觀的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差不多的話,特別是剛才說要搜身的那人,聲音最大。
人群中甚至還有幾個人出完指責,“隨隨便便冤枉人,下回看仔細了。”
“是啊,要是遇到個脾氣不好的,哪能就這么算了,把人家的名聲都敗壞了,還不得要你們賠償啊。”
這些話說得兩位小公子訕訕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堪,小聲解釋也是十分的單薄。
“我們也不是故意冤枉人的,也許是人太多了,沒有看清楚,這才認錯了人。”
那人已經轉身準備離開,剛才那幾個說話的也都各自轉身。
看到這里,寧素和韓鈺更是一頭霧水。
“妻主,那人到底是不是小偷啊?”
又得到妻主的點頭,兩人又道,“那她要走了啊!怎么辦?”
顧朝又掂了掂手中剩下的栗子,給兩人使眼色,“剛才說話的那幾個跟她是同伙兒。”
說著,顧朝手中的栗子就又擲了出去,結連打在那幾人的腿彎上。
她們也跟前頭那人一樣,吃痛倒地。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還沒有散去的百姓看不懂了,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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