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袹哭并不是因為主子責罰自己跪在這,而是又因為自己的盧某不理智和沖動行事,給主子惹了禍在。
“小姐!”琳袹含著眼淚說,聲音就像磨砂膏和光滑的瓷磚在摩擦:“可能奴婢真的不適合當一等丫鬟吧!”
“古寒姐姐比我貼心!比我懂事,比我能干!奴婢自請調作二等丫鬟!”
琳袹這一次沒有喊主子,而是喊了小姐,琳袹是陪著書涵從小長大的,正是因為如此,才覺得自己有負書涵的期待。
自己那么笨的一個人,總是做不好事情,還給小姐惹禍斷,小姐卻一次次包容,仍然把自己放在自己身邊。
被點到名字的古寒趕緊搖頭:“你這丫頭說什么鬼話呢!主子真是信任你,才把你放在身邊呢!”
琳袹這么想著逐漸眼淚迷了眼睛,跪下來狠狠的磕了個頭:“望主子允許!把我調走!整的又惹這些亂事,給主子帶來災害!”
書涵不怎么想開口,因為嗓子雖然不痛,真的沙啞的難聽極了。
可是這丫頭哭得這般可憐,不,但在書涵身邊許久了,難免叫人心軟。
“你先起來吧!大冬天跪著,不要生病了!”
“不!奴婢不起!”琳袹更是因為書涵這種不責罰的姿態深感難過。
剎那時間聯想到主子爺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生怕自己會讓主子爺覺得是主子的命令,自己不放她進來的。
主子也確實是喜歡主子,可未必這份在意會超過未出生的孩子。
“你起來吧!我也都聽她們說了,這件事情你沒有做的不對!她們愛用這些小心思,你就讓她去!”
書涵是嗤笑:“烏雅氏那邊情況正如那丫頭說的這般十萬火急。”
“恐怕早早的就過去烏拉那拉氏那邊請太醫了,哪會讓身邊的大丫鬟過來這邊找人!”
“無非是順便過來找找我的茬罷了!就算你沒有攔著人,她那邊也早早的給你挖下了坑!”
琳袹依舊是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真、真的嗎?奴婢真的沒有做錯事情嗎?”
琳瑯也笑著將琳袹一把將人拉起來:“主子的好聲好氣地安慰你,叫你起來了,你還跪著!”
“你倘若心中真是過意不去,就不妨日后多做點事情彌補!你真這么跪著也無濟于事呀!”
書涵心里默默的給琳瑯點了個贊,做錯事情不可怕,只要你勇于承認錯誤,日后進行彌補即可。
隨即看向屋內的幾人,弘盼還是一個機敏的小孩,一件事情不對,趕緊把弟弟妹妹抱走,不打擾額娘談正事兒。
書涵看著屋內的幾個人,琳袹、琳瑯、古寒、小窗子,當目光掃描到他們身上,他們幾個都情不自禁地昂首挺胸。
仿佛這眼神就是一束光,正在檢驗著她們。
“你們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也是我可以依賴的人,我不希望從今以后你們誰再說出這樣,要調走的事情!”
“既然我選擇了你們!那就是我對你們的信賴,既然你們選擇跟隨我,也同樣是你們對我做出的選擇!”
琳袹淚光閃閃,即便心中說了要離開到底還是舍不得的。
烏雅氏這邊情況卻不太好了,烏雅氏畢竟不是專門的大夫,這一次對自己是真的下了狠手。
這一碗冰水下肚之后沒多久肚子就隱隱作痛,后來到疼痛的差點想要哭。
烏雅氏感覺有一把無形的大手,一直在把自己的肚子用力往下拽。
烏雅氏欲哭無淚,這種疼痛厲害的很,卻一點一點的。
烏拉那拉氏這邊還全然以為烏雅氏只是做一場戲,為了讓烏雅氏有更多的時間進行拖延,并沒有吩咐人去請大夫。
烏拉那拉氏啊,玩著自己剛涂好的指甲,這也是用了最鮮艷的粉紅,下人也是用心的,顯得美極了。
烏拉那拉氏還記恨著上次李書涵進宮搶了自己風頭的事情。
那李書涵不知道,可并不等于烏拉那拉氏不知道,那日在宮中宴會的時候,爺目不轉睛地全神貫注于李書涵一個人。
烏拉那拉氏心知肚明,沒有她生的漂亮,可心中總有不痛快,越發的愛打扮自己。
青兒的性子比朵兒謹慎一些,心中已經默數了許多個數字,可偏偏又不知道具體情況。
青兒上前一步對烏拉那拉氏說:“福晉!已經耽誤了許久時間了,若是太久不把太醫請過來,恐怕主子爺那邊也會心生懷疑!”
烏拉那拉氏終于從自己的指甲蓋上將眼神移開:“那好吧,隨便派個人進宮去請!”
烏拉那拉氏并不怕烏雅氏將人留下來過夜,都算借給烏雅氏三個膽子,她也不敢。
只要爺從李書涵那走了,那就一定會回自己這兒。
烏拉那拉氏終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不知是滿意自己的指甲美麗還是滿意,有人做事完美。
烏拉那拉氏分府周邊的下人:“你們今天可得仔仔細細的把里里外外都打掃好!本福晉可是今天要陪著爺守夜的!”
“是!”打掃的下人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烏拉那拉氏熱悠悠地哼著小曲兒,期待著胤禛的到來。
心兒掀開了窗外,就看不到門外的一片嘈雜,輕輕的放下了窗子。
走到耿氏面前:“估計這又是烏雅氏那邊出了幺蛾子!如今瞧來那邊的動靜還挺大的!”
耿氏放下手中的杯子:“咱們可千萬別上去湊熱鬧!這屎盆子已經扣了一次,可不要那么不著急,又再被扣一次!”
耿氏聽著不遠處的大動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離得遠遠兒的就是了。
烏雅氏本來還想坐著的,可是過于疼痛的她被下人搬到了軟而暖和的床上,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烏雅氏疼得滿頭大汗,一顆顆豆粒大的汗水往下流,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了:“怎么?怎么還沒有把太醫給請過來?”
烏雅氏真的太高估自己的體質了,沒想到這一碗冰水下肚,既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胤禛這邊跟著彩兒趕過來的時候,烏雅氏已經昏厥的在床上了。
胤禛怒斥著圍在床邊的下人:“沒看到你們主子都昏過去了嗎?還不趕緊散開,打開窗子透透氣!”
胤禛可能不喜歡烏雅氏,卻絕對絕對的在乎與自己一脈相承的血緣。
“啊!!”有一個下人膽大包天的偷偷掀開了烏雅氏被子,竟看到這床單上已經布滿了一片鮮紅色的血跡。
彩兒也慌了,普通一聲就跪下:“主子,主子你醒醒主子,你沒事吧?”
可是烏雅氏已經暈厥,并不能夠回應丫鬟的吶喊。
胤禛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我來了這一路上那么久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去請太醫嗎?太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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