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鐘意起來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顧廷在餐桌上，接了傭饒活兒，親自布置早餐。
“你今這么有空呢？”鐘意挑起眉，瞥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拿他碟子里的糕點。
“別動。”顧廷不客氣地拍掉他的手，“這是給你姐的。”
鐘意一頓：“她今不去實驗室嗎？”
“嗯。”
“你們昨就見到了？”鐘意睡得比較早，沈卿不許他熬夜。
“嗯。”
“……”
顧廷瞥了他一眼，男生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傭人上早點。
“鐘意，今起這么早啊。”顧老下樓，就看到了餐桌上的男年輕人。
“嗯，早上好。”鐘意笑著打招呼，和剛剛對顧廷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
沒多久顧云笙也從房間里出來，等顧家人全都上了餐桌，沈卿才慢悠悠地下樓。
顧廷給女生拉開凳子。
顧云笙瞥了一眼沈卿的早餐，一看就是顧廷親手做的。
“吃完再上去睡會。”顧廷給她遞過去一杯牛奶，她凌晨兩點多才睡著。
“沒事，先把正事辦了吧。”沈卿看了鐘意一眼，然后目光朝向顧老。
顧老一頓，他自然知道沈卿的是什么事。
顧云笙微微愣了下，吃早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吃了飯，讓鐘意給姑姑做個檢查吧。”沈卿淡淡開口，“但不能保證成功。”
顧老眼眶微微濕潤，趕緊點頭：“沒事，先試試。”
鐘意從樓上拿了銀針下來，顧云笙在一樓的房間等著，一走進去，鐘意就聞到淡淡的香氣，很古樸的味道。
沈卿一干人在外面等著，傭人心的給顧云笙挽起褲腳。
鐘意給銀針消毒，然后用錘敲了下顧云笙的腓骨，問：“有感覺嗎？”
“沒櫻”
鐘意拿出扎上一根：“有感覺嗎？”
“沒櫻”
……
鐘意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以后了。
“怎么樣啊？”顧老激動上前問。
“肌肉沒有萎縮，姑姑的腿也有細微的感覺，不過，她這個狀態(tài)持續(xù)的太久了，站起來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我不能保證。”
“失敗了也沒關系。”顧云笙被傭人推了出來。
沈卿看了她一眼：“我上去睡覺了。”
“好，去吧。”顧云笙笑著回應。
“那我也上去了。”鐘意跟在沈卿后面。
顧明越看了顧老顧云笙一眼：“姑姑，鐘意跟他姐姐一樣，是個才，你這腿一定可以好的。”
顧云笙笑了笑，她的腿殘了十多年，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廷，我有句話，想問問你。”顧云笙突然瞥向顧廷。
“嗯。”顧廷瞥了她一眼，推著人進了房間。
顧云笙看著他：“你先坐吧。”
“好。”顧廷坐在她對面。
顧廷的父母早逝，他也算是顧云笙一手養(yǎng)大的，他什么性子，顧云笙知道，不像外面?zhèn)鞯哪敲纯鋸垺５穷櫷⒌男乃迹瑥木筒氐蒙睿幌衩髟胶兔黛o那樣活潑性格直。
“廷，卿卿是個好姑娘，你別辜負人家。”顧云笙語重心長地講。
顧廷微微愣了下：“怎么會呢。”
“當初你在江市的時候，看上人家什么了，以為我不知道嗎。”顧云笙想起之前沈卿脖子上的吻痕，眼尾就抽抽的。
顧廷瞇了瞇眼睛，看著自家姑姑笑了：“姑姑，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吧？”
“有一點吧。”
“……”
顧廷承認，自己最初接近沈卿，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一點，就是關于江山北的蹤跡。
沈卿身上的氣勢，可不像是那個地方養(yǎng)出來的，這一回，他也是賭對了。
“卿卿年紀，你別過火。”顧云笙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又開口提醒。
顧廷一愣，想要解釋自己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但顧云笙已經(jīng)不想聽了。
“出去把人帶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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