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吧。”沈卿看了一眼，新沙發很大，可以睡兩個人，本來就不大的客廳，這下更加顯了。
老板指揮著伙計，把舊沙發搬了出去。
“兄弟，這么寵媳婦兒啊。”老板臨走前笑著。
“那必須寵著的。”顧廷接了他的話，心情很好，還給人發了紅包。
“早生貴子啊。”老板樂呵呵地出了門。
顧廷揚起嘴角，一轉身，看到了身后的女生，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沈卿都聽到了。
“卿卿。”顧廷撓了下頭，“老板比較熱情。”
“哦。”沈卿瞥了他一眼，坐在沙發上。
顧廷笑了笑，進了書房，把喝酒的杯子拿出來。
酒還是烈的，喝多了感覺有些飄，身體輕飄飄的。
夏芒的酒量好，也不過喝了兩杯。
顧廷挨著沈卿坐下，他的臉上有點紅，他原本的皮膚很白，現在成了粉紅色，連手都是粉紅色的。
醉了，還醉的不輕。
沈卿的胳膊被纏著，她側頭看了一眼，又看看空杯子。
那是和啤酒的大杯，一杯就抵得上夏芒在飯館喝的兩杯，顧廷還不止喝了這些。
“你喝醉了。”女生不冷不淡地講。
“嗯。”顧廷微喘著氣，臉上、嘴巴紅嘟嘟的，真叫人遐想。
沈卿伸手，覆上顧廷的額頭，被酒燒的有點燙，顧廷的身體本就熱，喝了酒后更是灼人。
“喝完了，現在去睡覺吧。”沈卿看了眼沙發，可以睡下他。
顧廷沒動，抱著沈卿不撒手：“不要。”
姓夏的抱了她那么久，他要抱回來。
“那我睡了。”沈卿騰出手，去掰開他摟在腰上的手。
“嗯”撒嬌抗議。
“顧廷。”沈卿冷著臉，掐住了他的臉，白白嫩嫩的皮膚，手感不錯。
才一會兒工夫，顧廷的臉就被掐紅了。
“卿卿，痛。”白白嫩嫩的人，委屈巴巴的開口。
“痛的又不是我。”
“……”
委屈。
沈卿著，還是松了手。
“卿卿，你記得我嗎？”男人突然開口，聲音很沉，像是夢囈。
“有事快。”沈卿耐心不好，特別是對人。
男人沒聲了。
沈卿一怔，跟一個喝醉了人，講什么話。
房間里，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音，沈卿強制掰開顧廷的手，起身去看情況，顧廷又拽住了她。
房間里是那個姓夏的，他知道。
“不去。”他語氣酸溜溜的，渾身都酸溜溜的。
“卿卿，我們見過的。”顧廷抱緊了女生的腰，不讓她走。
“什么？”男饒聲音很，喝了酒還有些啞，沈卿沒聽清。
“國，我們見過的。”
“可是你忘了。”顧廷的聲音越來越，抱著沈卿的力氣依然不。
“什么時候？”沈卿聽清了。
“五歲。”
沈卿五歲的時候，顧廷也就十一歲，還在上學的年紀，就已經死過一回了。
“賴恩，這里還有一個。”姑娘一臉灰塵，渾身灰撲頗，就那一雙眼睛，亮的跟上的星星一樣。
顧廷是在石板縫里看到她的，她穿著一件不知道什么顏色的衣服，上面全是灰。
頭上只有一條絲巾是比較干凈的，胭紅色。
這一年，國發生了一件大事，417實驗室被炸了，周圍的建筑也無一幸免，顧廷就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爆炸案發生，讓他提前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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