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目光盯死蕭拂衣。
她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梁師傅面無表情,語氣生硬: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的膝蓋,每逢刮風下雨,天氣變化,就疼得沒法走路吧?”
她什么時候亂說話了?
“誰跟你說的?”
梁師傅又朝她走過來。
沒有驚訝,只有忌憚。
看得出來,他不喜歡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人前。
更不想讓人拿這個與他談條件。
“你走路的時候,掩飾得很好。”
“但有風濕的病人,年紀越大,走路越不利索。”
“發作起來,風濕也能要人命。”
主要是疼。
“梁師傅,我說得可對?”
“小姑娘好眼力。”
梁師傅表情一松。
他有腿疾,且很多年了。
是當年犯了錯,在雪地里罰跪造成的。
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所以,后來每次接單,他都要求自己做到盡善盡美,以假亂真。
否則,他寧可不接。
做不出來的東西,他從不勉強。
“小姑娘是大夫?”
走近了蕭拂衣,他才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姑且算吧。”
本小姐是神醫哦,天下第一那種。
“小姑娘不要白費心思了,老夫的腿疾,沒人能治好。”
他尋過不少名醫。
但都只能緩解疼痛,不能徹底根治他的腿疾。
久之,梁師傅也不抱希望了。
這幾年,人老了,腿越來越不靈便。
他脾氣也越來越古怪。
每逢陰雨天,幾乎不見客。
但虎娃還小,這個小徒弟,沒出師。
就算他想死了一了百了都不行。
“我能。”
“我不是一般的大夫。”
“您若信我,我為您扎針一次?”
“你當真可以?”
梁師傅還是不怎么信。
蕭拂衣太年輕了。
這么年輕,卻醫術卓絕的人,他只能想到……一個人。
“你姓蕭?”
梁師傅突然一問。
蕭拂衣眉頭微挑。
“不對!”
沒等蕭拂衣回答,他又搖了搖頭。
“鵲山來人,不可能是大燕的口音。”
“我雖姓蕭,但與你口中的鵲山沒有半分關系。”
蕭拂衣攔住他的話。
不過,蕭挽君是不是鵲山的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有沒有關系的……”不重要,“你與上午來的客人什么關系?”
“你想要她手中的玉佩?”
許是想起了故人,梁師傅反倒把她想知道的直接說了出來。
“那應該是我的東西。”如果真有。
蕭挽君死了,我是她女兒,繼承來的,沒毛病。
“你的?”
梁師傅想從蕭拂衣臉上看出什么。
但蕭拂衣經過改裝,看不出那人的模樣。
唯有一雙眼睛。
“你給老夫扎針試試。”
若真是那活玉的主人,她的醫術定然不錯。
“小主子?”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杜仲的預料。
他知道小主子在看主子留下的那些醫書。
那些醫書被小主子當成陪嫁,從侯府要了出來。
可光看醫書就敢給人行醫治病嗎?
他擔心小主子治不好人家,反而惹怒了梁師傅。
“杜叔,您在外面等。”
她跟著梁師傅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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