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他接過長槍。
手絹纏住了手掌破皮的地方,也沒那么疼了。
只是每一次邁步,都相當(dāng)困難。
此時他早已大汗淋漓,狼狽不堪。
蕭拂衣,算是把他最狼狽的樣子,都看過了。
他舌尖滾動著這個名字。
既然這樣都不嫌棄,那就留下來。
他會滿足她子孫滿堂的愿望。
蕭拂衣:去他喵的狗崽崽,誰會有這種愿望啊!
她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他練習(xí)。
“這里要是有架秋千就好了,正好乘涼。”
嘴里嘀嘀咕咕,眼睛卻一刻沒離開燕照西。
等他再獨(dú)自練習(xí)了大約一刻鐘。
她就叫了停。
“你腿部累積得余毒,雖然已經(jīng)清除得差不多了,但也不能練習(xí)過量。”
“你去泡藥湯,等下針灸治療結(jié)束,我再幫你按摩。”
“我手法特殊,按個幾次,你就能丟掉拐杖,自由活動了。”
不過,你確定要丟開輪椅嗎?
燕帝怕是會沉不住氣吧?
“嗯。”
燕照西重新坐回輪椅,蕭拂衣起身推他去浴房。
現(xiàn)在這個時間,藥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玄風(fēng)跟上來,她就沒主動去抱燕照西了。
看得出來,玄風(fēng)伺候他很熟練。
不像玄雨那個不著調(diào)的。
這次針灸,燕照西倒也沒有暈過去。
只是他從頭到尾都盯著蕭拂衣看,把人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蕭拂衣兇他:“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拔掉他身上的銀針。
她出去讓玄風(fēng)把人撈起來。
直接送回臥房。
她去吃了點(diǎn)東西補(bǔ)充體力。
然后才回房,準(zhǔn)備替他按摩。
方才看他泡藥浴的時候,疼得冷汗直冒,就知道不僅是毒在活躍,還有他今天摔的傷。
大部分都是淤青。
燕照西此時披散著頭發(fā),坐在床上。
沒有穿鞋。
蕭拂衣把他的外袍撩起,把褻褲往上推。
露出滿是淤青的雙腿。
腿部的針灸,是隔一天做一次的。
不過,他今天用了雙腿,如果不扎一次針,今晚就別想睡著了。
就算睡著了,也會被疼醒。
一雙略帶冰涼的手,覆在燕照西的腿上。
他神色不變,眼睫輕顫。
看著她從小瓷瓶里倒了像油一樣的東西抹在他腿上。
然后又不斷地替他按摩。
每按一下,腿部鉆心地疼,心卻又癢到想撓人!
蕭拂衣只管揉,沒注意燕照西的一些變化。
直到她的手按摩到他大腿,這才發(fā)現(xiàn),某人起了反應(yīng)。
“流氓!”
她一巴掌拍下去。
嘶——
燕照西猝不及防,疼得出了聲。
“你腿不痛了?還有心思搞這些?”
燕照西:他搞什么了?
“還以為你冷淡呢,沒想到……”
蕭拂衣又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這么急著想站起來,不會真想讓王府子孫滿堂吧?”
她語氣里帶著玩味。
這站起來的意思可太多了。
燕照西沒說話,只垂著眼眸。
氣氛有些尷尬。
他也阻止不了,對她起反應(yīng)。
還是蕭拂衣自己大方:
“你知道我以前怎么對付敢肖想我的病人的嗎?”
燕照西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看她。
還有其他男人這般冒犯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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