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既然身子不適,就先回吧。”
“燕王妃可要好好照顧阿照。”
燕帝心里不悅,面兒上還一派樂呵。
兩人也不管他的心情,說走就走了。
一般的宮宴,提前離席的都是皇帝。
他們夫婦倆先走了,皇帝的臉面都不知往哪兒擱。
所以,他們前腳一走,燕帝后腳就跟著說自己累了。
燕帝走了,皇后難道還能死撐著?
于是,一個接一個。
大佬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宗室子弟也才告辭。
平郡王這個被慶賀的人,禮是收了一堆,但面子,卻沒給攢起來。
等宮宴結束,他還因為那一場野外運動,傷上加傷,第二天連床都起不來了。
倒是宮外的史湘湘,想見未婚夫都是不成的。
只聽宮里傳出來,宮宴上,燕王替燕王妃剝蝦拆蟹,如何如何周到。
她心里愈發不平,生生撕碎了繡帕。
“巧兒,你進來。”
在閨房里發泄了一通,她才叫了大丫鬟進來。
“你去問問,上次本小姐下的單子,可有人接了?”
“是。”
巧兒算是史湘湘的心腹。
自然知道,自家小姐不若外人看著的那么光風霽月。
她也有手段,且有人脈。
這些人,是相爺為孫女準備的。
相爺一直培養孫女,本也對她有所指望。
史湘湘提前把人手要了過來,不過是想便利自己行事。
除此之外……
等丫頭出去,她從梳妝臺下的暗閣里,取出一塊令牌。
這是她救了一人之后,那人送給她的。
說是若有什么難處,就可以尋他。
這塊令牌,便是信物。
她以前沒想過要用它,但現在,她有了想法。
嫁人,已經注定了。
但不能嫁給喜歡的人,終究是有遺憾的。
她把心一橫,手里捏緊了令牌。
蕭拂衣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
在王府這段日子消停得很,她每天都是替燕照西梳理經脈。
只要他體內蠱蟲不暴動,暴戾之氣便不會亂竄。
如今他已經能丟開椅子隨意走動,看著與常人無異了。
但這除了親近的人,外面皆不知道。
即便是演武場那兩只小的,也以為燕王依舊不良于行。
兩人被摧殘摔倒了無數次,現在倒有些越挫越勇的架勢了。
假以時日,送去邊關磨煉一下他們的心性,兩人定能做大事。
此話暫且不提。
許是一直沒有神醫的下落,來燕王府試探的賊人一波接著一波。
燕照西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殺。
因為宮里那位不能人道,整個燕京的氣氛越發緊張。
轉眼一月過去,平郡王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與相府千金的婚事也越來越近。
燕京城里多了許多不明來客。
城內的巡邏都比以前多了一倍。
蕭拂衣在府里待了一個月,終于待不住了。
這日,她答應了陳寧靜出門吃飯。
說是狀元樓新出了一道菜,名喚火鍋。
那是她在王府做了,被燕照西拿去用在了狀元樓。
還答應火鍋的收益,兩成歸她。
吃自己的東西,還是別人花錢,蕭拂衣就沒有不樂意的。
恰逢陳寧靜的哥哥陳致遠也約了表妹史湘湘。
兩隊人馬倒是在街上偶遇了。
可謂是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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