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接旨吧。”
“夫人的事,就拜托王妃了。”
“若非為父公務繁忙,就跟你一同前去了。”
蕭拂衣愣了一下。
這柳紅菱有點本事啊,偷偷給皇帝戴綠帽子不說,還敢提這種要求。
她依仗什么?
仗著燕帝不舉,可以給他做擋箭牌嗎?
但她沒有公然抗旨,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與燕帝對著干。
他現在不舉,他就是條瘋狗。
總不能直接潛入皇宮把人殺了吧?
就算殺了,太子能坐穩皇位嗎?
他和平郡王還有的爭呢。
還有安王,他在燕京停留到燕帝壽宴結束才會回邊關。
誰知道他有沒有那心思?
若燕帝死了,燕國大亂。
燕王府又能討得了好?
她不是多善良的人,卻也遵從本心。
“衣兒?”
寧遠侯實在要憋不住了,明顯夾了夾腿。
蕭拂衣這才恍然,把圣旨拿過來。
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寧遠侯。
“侯爺腎虛?”
“啊?”
寧遠侯剛想開口自請回府,沒想到被蕭拂衣這么問了一句。
他就愣住了。
雖不知這腎虛是什么,但男人怎么能說虛?
“怎么會?”
“不若我替侯爺把把脈?”
寧遠侯皺眉,端起了父親的威嚴:“衣兒,別胡鬧。”
“你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會把脈?”
蕭拂衣抓住他的手,用了巧勁兒。
寧遠侯一時竟沒能掙脫開。
他被抓住,臉都憋紅了。
難不成今兒要在燕王府憋出個大丑來?
就聽見大女兒問:
“您現在是不是特別想上,咳,出恭?”
“難受得不行?”
寧遠侯驚訝:“你怎么知道?”
看出來的唄!
但她不僅看出寧遠侯腎虛,還看出,他身體有隱疾。
以前就看出來了,不過一直沒說。
現在,被柳紅菱擺了那么一道。
她能不還回去嗎?
不然她還真以為自己仗著肚子就能為所欲為呢!
她不是要生兒子了嗎?
侯府不是她的依仗嗎?
若把她這個依仗也斷掉呢?
“侯爺有所不知,我這些日子,和玉竹姑姑學了醫術。”
“大夫都會望聞問切,我看一眼,能看出您身體不適。有什么稀奇的?”
寧遠侯古怪地看了大女兒一眼:
“那你這醫術學得挺好。”
“那是自然!”
蕭拂衣強硬地把脈。
“侯爺這身體……”蕭拂衣臉上浮起一抹猶豫。
看得寧遠侯心里咯噔一聲。
莫非,她把出來了?
不可能!
她才學了幾天醫術,怎么可能和她娘一樣?
難道,這就是天分?
可下一秒,聽見蕭拂衣的話,他就放心了。
“有點虛,回去多吃幾副補藥就好了。”
“是嗎?”
寧遠侯臉色僵硬,背脊僵直。
“好,回頭為父就請太醫給開幾副藥。”
蕭拂衣點頭,又提了另一個話題。
“說起來,夫人養了這么久的病,許是養好了。”
“父親就沒打算趁著年輕,再與夫人生一個嫡子?”
“菱兒妹妹到底只是閨女,身體又不好。”
“您沒有嫡子繼承家業怎么行?”
寧遠侯眼底閃過一瞬的陰沉。
“夫人年紀大了,生菱兒的時候傷了身子,只怕不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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