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棋小姐可從那位寧小公子身上看出問題?”
東方澈騎著馬,就走在馬車旁邊。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保證馬車里面的人聽見。
一方面東方澈懷疑那傻子是燕王,另一方面也好奇鵲山蕭氏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是怎么回事。
“那位寧小公子,脈象非常奇怪。”
她原本是想用內力去探查,卻又擔心他體內的兩股內力被自己刺激到。
對于寧公子,她有所隱瞞,對東方澈,也是同樣。
再者,她也不想讓東方澈發現自己醫術不精。
這對于一個鵲山神醫來說,是奇恥大辱。
“弄棋小姐可知道你挽君姑姑,我是說蕭少主的女兒,嫁的那位夫君燕王?”
“略有耳聞。”對于挽君姑姑的女兒,蕭弄棋沒太多的印象。
在她看來,挽君姑姑的死,跟侯府脫不開干系。
身體里有著侯府一半血脈的那個女兒,也讓蕭弄棋本能的不喜。
而且,她太弱了。
從資料上看,那個女兒五歲便被侯府繼夫人丟棄,后來竟然輾轉成了人家女兒的替罪羊,后來又是替嫁。
怎么看都不甚光彩。
在嫁給燕王之后,她也沒徹查挽君姑姑的死。
反而是和燕王一起葬身懸崖。
這與鵲山蕭氏女的特征明顯不符。
“你對蕭拂衣的印象不好?”東方澈透過馬車窗,看到了蕭弄棋的表情。
似乎也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蕭弄棋卻顧不得自己被看穿,驚訝:“你是說,她姓蕭?”
她沒關注挽君姑姑的女兒姓什么,一是因為對方已經死了,二是燕王妃的名頭響亮,讓人忽略了她本來的名字。
“是,聽說她回到侯府之后,便是從母姓。”
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侯府千金,侯府原配夫人是死了,又不是改嫁或者和離,寧遠侯怎么會答應她從母姓?
他查到寧遠侯的一些傳聞,又加上先前的綠帽案,甚至懷疑蕭拂衣可能也不是寧遠侯的女兒。
否則,她跟寧遠侯的關系不會這么生疏。
她身邊有蕭挽君留下的老人,那些人興許知道什么。
可惜,在燕王夫婦出事后,燕王府閉門謝客,燕王妃的陪嫁仆從也不知所蹤。
就像當年蕭挽君死后,追隨她的仆從就低調隱匿了。
這些仆從,比他想象的要厲害。
“那她怎的不回鵲山?”蕭弄棋目光微閃。
蕭家有規定,女兒從母姓,便有資格習鵲山醫術,山主獨女的女兒,按理說,從母姓,便是欽定的下一代少主,鵲山傳人。
在挽君姑姑臨死前,給女兒冠以母姓,那這個女兒,極大可能便是她選中的繼承人。
可為什么她沒回鵲山?
還是因為挽君姑姑死的倉促,連蕭拂衣這個女兒也不知道挽君姑姑的真實身份?
“許是她并不知道蕭夫人的身份。”東方澈與蕭弄棋有了同樣的猜測。
但他不知道,蕭弄棋懷疑,玄醫令也被蕭挽君留給了她的女兒。
“也是,她已經成了燕王妃,也許更喜歡王府的生活。”
蕭弄棋皺著眉,想到玄醫令傳承給了蕭拂衣,就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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