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鶴的身體方才還如墜冰窖,連眼睫毛和眉毛上都結了一層霜,現在又變成了一個火爐。
他扔掉裹在身上的棉被,迅速遠離火盆,雙手結印,迅速運功。
身上的寒霜化成了水,他身上濕掉的衣服卻在迅速變干,渾身滾燙,仿佛被放進了蒸籠。
曲乾坤透過簾子也迅速注意到了云鶴的身體狀況。
云鶴目前看起來并不好受。
他心里尋思著,這個讓云鶴大宗師吃了悶虧的冉底是誰。
對方修煉的是什么武功,能讓人中招之后忽冷忽熱,一會兒凍成冰人,一會兒又像被烤熟了似的。
這等武功,實在邪性。
云鶴自然不會透露自己是怎么受贍。
他只是暫住盟主府。
若非他現在想要隱藏行蹤,以他一己之力在大燕沒辦法找到一位厲害的大夫,他甚至沒打算來見曲乾坤。
兩人雖然是好友,但到底他是大宗師,在武林盟主面前也顯得位尊一籌。
可現在他受了傷,見曲乾坤就要求著對方。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就不太愿意讓別人見到他狼狽的一面了。
更不想讓曲乾坤知道,他堂堂大宗師,竟然會栽在一個宗師手里。
他確實是大意了。
沒想到燕王被蠱毒折磨這么多年,戰斗力還如此強悍,更讓他瞧聊是那位燕王妃。
資料里,那只是寧遠侯府流落在外的女兒,做了十年的乞女,卻練就了一身的本事?
對方用銀針的手法,讓他想到了另一個女人。
多年前,他在另一個女人手里吃過的悶虧,沒讓他長記性,反倒是再吃了一次?
云鶴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身體里的異樣,在他運功的時候,有一股氣成了阻力,讓他無法流暢的用內力逼出體內的寒氣和那一股暴戾之氣。
運一次功,經脈就疼一次。
以至于他現在都不敢妄動內力了。
不過,為了快速治療內傷,云鶴還是選擇了強行運功。
寒氣一點一點被他逼出體外,若再加上大夫開的藥,應該能把寒氣徹底祛除。
他這么想著,慢慢就停了下來。
剛收功,外面就傳來曲乾坤的聲音。
“云兄,藥已經抓回來了,我讓人給你熬好送進去?”
云鶴迅速穿好衣服,大跨步走出來。
看了一眼護衛手里拿著的藥,他矜持點頭:“多謝曲賢弟!
“這有什么好謝的!鼻こo衛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馬拿了藥去熬。
“乙,你親自看著火,不要耽擱了云兄喝藥!
“屬下領命!鼻也粌H是曲乾坤的護衛,還是被他從收養的孤兒。
他是曲乾坤的心腹。
曲乾坤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完全不含糊。
云鶴此時還很不舒服,也沒多。
他相信,曲乾坤不敢在他的藥里做手腳。
更何況,普通的藥對大宗師境的高手根本沒用。
所以,云鶴也沒要親自檢查那藥。
只擺手,讓曲乙下去。
“云兄,愚弟有一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鼻ひ娗页鋈チ,他才看向云鶴,面色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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